第40節
戎玉有些想不出來,又抓心撓肝地好奇,偷偷勾著季禮的肩膀,湊近了問:“那季禮,你跟人親過嗎?” “有過?!奔径Y云淡風輕。 戎玉忽然有點不舒服,但這不適,又在一瞬間被掩蓋了。取而代之的,是跟小少爺討論禁忌話題的好奇和興奮。他壓低了聲音,有些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聲:“就是,伸舌頭那種嗎?” 季禮思考了一會兒。 戎玉親他的時候伸舌頭了嗎?應該沒有。 “那種太下流了?!奔径Y下結論。 戎玉笑瞇瞇地說:“可看著挺好的?!?/br> 他看過好多英雄電影,每次英雄駕駛著機甲回來,都會有漂亮的女人或者男人,捧著主角的面孔,給他一個熱情的吻。 “你想試?” “有點?!比钟裨谶@方面,向來是有些坦誠的。 季禮抿了抿嘴唇,似乎在做什么艱難的權衡和抉擇,想著想著,似乎自己耳廓都先紅了。 “戎玉,你覺得接吻只有確定關系才能做嗎?” 戎玉思考了一下:“也不一定吧?” 好像電影里,也不全是,這個親了那個,那個吻了這個。 “很好?!奔径Y的聲音里透著不以覺察地緊張,“那……” “季禮?”黑暗中,安以烈遠遠地揮著手,興奮地沖了過來,“你怎么來了?” “是知道我負責這里嗎?” 季禮真是他的好兄弟! 眼神兒落在季禮的肩上,安以烈更激動了:“??!你的精神體——” 作者有話要說: 暗鯊安以烈組隊(1/1) 好兄弟季禮加入隊伍。 第38章 “??!你的精神體——” 剛出這一聲,安以烈就被季禮抓住了手腕。 季禮的反應很快,錯位遮擋住了戎玉的視線,更迅猛的是他的的觸手,光速出現在安以烈的頸部、捂住了嘴巴。 季禮抿緊了嘴唇,仿佛惡狠狠地、從縫隙里擠出了幾個字:“還沒找到?!?/br> 安以烈上下看看。 左右看看。 盯著黏皮糖三百六十度的看。 最后觸手松開了他的嘴巴,威脅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安以烈這才冷汗涔涔地轉了個彎,把先頭那句話給續上了:“——怎么就還沒找到呢?” 戎玉有些好奇地抱著小觸手過來:“精神體?” 安以烈的眼神兒動蕩得更厲害了:“不是……你手上……你……你們……” 為什么戎玉手上會有季禮的精神體!還抱在懷里?這種東西是可以隨便給人抱給人摸的嗎? 關系保守派的安以烈,臉都要紅了。 戎玉戳了戳小觸手,小觸手乖乖巧巧地纏繞在他的手腕上,儼然已經是順伏又乖巧的狀態。 “怎么了?”他敏銳意識到,季禮的情緒好像有些奇怪。 “沒什么?!奔径Y抿了抿嘴唇,“他問我精神體找回來了沒有?!?/br> “精神體也會丟啊,”戎玉有些好奇,他只知道季禮是精神力出了問題,卻沒有想到會有精神體走失,“跟小觸手長得一樣嗎?”看了看手上的小觸手,越發憐愛了起來。 這種小可愛走丟了,怕不是會被哪個壞蛋關起來欺負。 ——他就沒想過這個壞蛋竟然是他自己。 季禮含糊地“嗯”了一聲。 安以烈感覺自己三觀都被沖擊了一回,一會兒看看戎玉,一會兒看看季禮,再看看黏皮糖,險些驚出了一身冷汗。 黏皮糖被喂得肥嘟嘟軟黏黏,比當初剛分化的時候大了一圈,藍色卻淡了很多,明顯是被注入了別人的精神力,整個糖都被污染得不輕。 而且看這個情況。多半另一半精神力,是從戎玉那來的。 不是、這、這、這…… 他兄弟這是要英年早婚?還是跟戎玉? 這是個什么情況?……難不成是被威脅了嗎? 顯然被嚇到的不只是安以烈,季禮肩上的黏皮糖也被嚇了一跳,咕嚕嚕從季禮的肩上滾了下來,被戎玉眼疾手快地撈了起來,跟小觸手一起抱在了懷里。 安以烈感覺更迷幻了,試探性地喊他的名字:“戎玉?” 戎玉挑了挑眉:“嗯?” “你、你抱著的是……” “史萊姆,”戎玉隨口答,“我撿的寵物?!?/br> 安以烈這下整個人都不好了,趕緊拽著季禮把他拉到了角落,壓低了聲音,猶猶豫豫了好久沒敢問,最后才蹦出一句:“你倆這是——結婚下崽兒了?” 季禮臉黑了:“胡說什么?” 安以烈胡亂比劃了兩下,臉都紅透了:“不是,你們倆已經……那個過了?怎么就突然……” 這不說還好,一說,正正好戳在季禮的痛處上:什么那個都沒有,差一點兒親上,還被這位不識趣的好兄弟給打斷了。 季禮:“沒有?!?/br> “那是交往了?”安以烈往輕度揣測。 “也沒有?!奔径Y臉色更難看了,抿緊了嘴唇,冷冷地吐出幾個字來:“他弄錯了?!?/br> 戎玉還在那邊兒抱著黏皮糖看展覽,季禮并不想多說,只簡略地說了一下情況,當然隱去了自己跟戎玉因為黏皮糖拉扯糾結、最后自己親手把自己的精神體送給戎玉的三五回合。 只把戎玉錯撿了寵物的事兒給說了。 安以烈也沒見過這種情況,撓著頭思索了好半天,才問:“那……現在這個樣子,你不收回來么?” “怎么收回來?”季禮被問得惱了,“跟他結婚嗎?” 安以烈自己也有點尷尬了。 看季禮精神體的那個狀態,應該已經被戎玉喂熟了,季禮真要收回來,精神力妥妥要被污染。到時候長了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兩人之間的關系。 “那、銷毀了?”安以烈試探著問,“也就幾個月的功夫,你再修復一個不就得了?!?/br> 季禮不說話了。 安以烈自以為出了個好主意:“我去跟他說去?!?/br> 卻被季禮一把拉了回來。 安以烈愣了:“你什么意思?” 季禮面無表情地盯著手上的小觸手:“無所謂?!?/br> “也沒那么嚴重?!?/br> 安以烈險些驚了,季禮不是一直比他還保守高傲的么?什么時候這么奔放了?這還不嚴重?這比他跟戎玉滾床單都嚴重多了。 季禮抿了抿嘴唇:“我都送給他了?!?/br> 安以烈實在理解不了:“那你以后要是跟其他人交往……” 季禮盯著戎玉的背影,輕描淡寫:“也未必是其他人?!?/br> 安以烈看著季禮的面孔,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之中。 “季禮,你不會……” 他認識季禮這么久,頭一回有了一個不得了的揣測。 季禮的觸手又在地上招搖。 安以烈不敢說,更不敢問,猶猶豫豫地咳嗽了一聲:“那什么,萬一……我是說萬一,你倆結婚,伯父會反對嗎?” “我會讓他同意的?!奔径Y冷冷淡淡地說。 “……?。?!” 這就是想到結婚了?。。?! 正常根本沒有交往的人,會回答這個問題嗎?!???!還回答的這么快! 這事兒到底什么時候開始的!你還記得你暑假怎么評價戎玉的嗎?! 安以烈恨自己沒有錄視頻,不能拿出來反復質問自己的好友——當然他也沒這個膽子,只能慫了吧唧地把頭一縮,只敢在內心瘋狂吐槽。 安以烈還想問更多,但季禮已經不愿意繼續跟他糾纏下去了,戎玉似乎已經看完了最后一段展覽影像,正不耐煩地偷偷捏他的小觸手。 戎玉正捏得開心。 一抬頭,瞧見季禮正定定地瞧著他。 戎玉就瞇著眼睛笑:“悄悄話講完了?” 季禮點了點頭。 戎玉就跟他說:“外面該放煙花了?!?/br> 彩槍慶典的尾聲,是有光影煙花表演的,眼下所有人的光腦里都收到了倒計時。 “想看?”季禮問他。 “我有個特別好的地方,”戎玉笑了起來,“要跟我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