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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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矜審問一圈,才知道這個片段由客戶那邊提供,公司純屬背鍋。 但這口鍋不背也得背,岑矜思前想后,決定親自去找這位kol,看看能不能聯系上他,私下和解,公司買下素材,而他刪除微博。 等看到他的主業與粉絲量,岑矜就知道這個計劃的可cao作性基本為零。 兩百多萬的粉絲數量就算了,認證上還寫著果殼網達人,科學松鼠會成員,自帶距離感。 再翻翻微博,非常環保,一條推廣都沒有,基本是植物照片以及相關介紹與解答,滑下去一溜煙的綠,看來還是位植物學領域的大佬,不為五斗米折腰那種。 岑矜記下他的微博id:綏安。 而后群發給所有認識的媒介,看看能不能碰運氣拿到他的個人聯系方式。 焦灼地等到快下班,岑矜終于迎來了好消息,當中一位同城媒介直接推來了“綏安”的微信名片,并附上更多信息:他本名叫周綏安,f大生命科學院的副教授。 岑矜斟酌片刻,編輯了一條很正式的驗證信息,而后發送出去。 剛切回列表,置頂就蹦出兩條消息。 岑矜點開一看,就笑了出來。 一張期刊過稿的外文郵件截圖,還有一句話:可以當今天回家的門票嗎。 第69章 第六十九次振翅(“岑矜”) 下班回家前,岑矜特意去了趟附近的復古雜貨店,挑了對情侶杯,準備帶回去當作給家里男大學生學術上一小步的嘉獎。 結果一開門,還沒來得及拿給他看,自己先被當獎勵拆了。 不只是撕去紙皮,簡直快被拆筋剝骨,她只能纏緊他腰,用一些不成調的吟哦一聲聲贊頌他蓬發的生命力。 結束后,岑矜爽累交加地癱在床上,心想著連卸妝的步驟都免了,反正臉上早被舔了個一干二凈。 而李霧已經去廚房給她煮晚飯,香味無孔不入地飄進房間時,岑矜側了個身,把臉埋枕頭里笑起來。 她太喜歡這種攻擊性與爆發力了。 可能因為前夫的個性相對斯文,慎重,不溫不火,在這些事上亦如此,所以李霧這種突然襲擊反讓她更加新鮮盡興。 尤其是在沒有開燈的臥室把她壓進床褥的時候,陰暗的環境讓周圍看起來莽莽榛榛,危機四伏,而少年是一頭強勢矯健的雄豹,將她撲咬,拖拽,直至徹底侵占。他毫不克制的激進與粗息,都讓她意亂情迷,甘當一只軟弱無力的獵物,呼救又沉溺。 啊。 岑矜忍不住想要與密友分享,她已經奪走了她還不滿二十歲的小男友的處子之身。 春暢興奮得像個大母猴一樣嗷嗷叫:什么感覺? 岑矜思考許久,用四個字精準概括:黃體破裂。 春暢:靠?真的假的? 岑矜:當然夸張手法。 春暢除了羨慕得要死之外無話可說。 …… 簡單沖了個澡,岑矜換了身舒適的家居服,將頭發扎起,去廚房找李霧。 他在煎豬排,回頭瞥她一眼,就笑了。 岑矜上前環住他勁瘦的腰,靜靜貼到他背后。一會,手不老實,探進衣前擺,與他的腹肌進行感情增溫交流。 李霧喉結動了下,低咳一聲:“jiejie……” 岑矜收回手,也松開了他,將茶幾上的情侶杯拿過來,拆開,排放到桌上,想了想,又將李霧那只推至對面。 李霧擺完盤,端著兩份外形不輸日料店的豬排飯回來時,就看到了這只杯子。 全白款式,上面是愛因斯坦吐舌頭的黑白線條畫,圖案凸起,帶著些顆粒感,背后則是公式。 他端詳一圈,愛不釋手,笑著俯視女人:“給我的?” 岑矜支起下巴,輕輕頷首:“對啊,小物理學家,給你帶學校用。天涼了,記得多喝熱水,身體健康萬事如意?!?/br> 李霧笑意不減:“好,”又看向她手里:“你杯子上是誰?!?/br> 岑矜舉高自己的:“阿基米德。這套只有物理學家圖案,為了跟男朋友湊對我將就著用吧?!?/br> 李霧開心極了,立馬將兩杯子洗燙干凈,倒了些甜滋滋的氣泡水回來。 兩人面對面坐著,邊閑聊邊吃飯,不經意間,岑矜的碗就見了底。 大約是李霧廚藝非凡,外酥里嫩的口感一吃就停不下來,又或者,她是真的餓了累了,需要高熱量的食物來補充體力。 李霧問她還需不需要,鍋里還有些飯與海鮮豆腐湯。 岑矜搖了搖頭。 李霧便將米飯與湯全部刨來,拌在一塊,低頭專心解決。 岑矜搭腮看著他吃,笑眼彎如兩道月牙。她可真是三年如一日地喜歡看他的真人吃播。 見她目光一直鎖著自己,李霧有些不自在了,再度發問:“jiejie,你確定不吃了?” “不吃,我很飽了,”岑矜雙手搭腹:“李霧,以后別叫我jiejie了?!?/br> 他小刷子樣的睫毛往上一撩,眼睛熠熠看向她:“叫什么?” 岑矜放下手,交疊到桌面:“名字,全名?!?/br> “哦……”他低應著,斂眼接著吃。 “叫啊?!贬娲叽?。 李霧抬了下眉:“現在?” “不然呢?!?/br> 他握著筷子,雙耳漫上一層赧色,又摸了幾下脖子,還是沒喊出來。 岑矜歪頭困惑:“有這么難嗎,昨天不是還很理直氣壯?!?/br> 李霧放下筷子:“那時候情緒激動,一下子就喊出來了?!?/br> “這會就喊不出來了?” 李霧噤聲,醞釀一下情緒,語速極快道:“岑矜?!?/br> 岑矜嚴聲:“我都沒聽清,看著我,好好說?!?/br> 少年臉也紅了,舔了下唇,又抿緊,似下定決心,直視過來:“岑矜?!?/br> 他嗓音清冽,字正腔圓,平平常常的人名似乎都裹滿了情意。 四目交匯,岑矜心臟有一瞬斷拍,而后揚唇“嗯”了聲,約定:“說好了啊,以后都這樣叫我?!?/br> 李霧還是靦腆地笑:“嗯?!?/br> 岑矜腳伸出拖鞋,伸直了,在桌下攻擊他膝蓋:“你到底害羞什么??!” “等會告訴你?!崩铎F繼續埋頭吃飯。 幾分鐘后,岑矜全身失重脫離椅面扒緊他身體的時候,才明白過來。 她趴在他肩頭嘰嘰咕咕:“不就換個稱呼嗎,有必要反應這么大嗎?” …… ― 李霧適應得很快,臨睡前,他已經能面不改色地親親女人額頭,再跟她說“岑矜,晚安”了。 岑矜也頗為受用,好像交出了一把鑰匙,讓他成為這間屋子里能與自己平起平坐的男主人。 jiejie這個稱呼,除了是作弊器一樣的存在之外,還容易讓她平添優越。她需要更為直觀的稱謂來警示自己,用以維系這段戀愛關系的公正度與平衡性。 背貼在李霧懷里玩了會手機,岑矜聽見了他均勻的呼吸音。 她的男孩睡著了。 岑矜往上拱了拱身子,近距離平視李霧的睡容。他睫毛真是好長啊,還是直直垂下的那種,像黑夜的葦蕩,覆蓋著一汪清澈的泉。 怕弄醒他,岑矜忍耐著,沒摸,又去欣賞他的雙唇,它們在清醒狀態下總會繃著,抿著,帶著多種情緒下的克制,似一扇戒備的門扉,但此刻輪廓微揚,張開了松懶的,有可乘之機的罅隙。 岑矜一動不動看著,忽而又迷惑了。 她無疑是愛他的,可這份愛到現在都像一杯成分不明但色澤誘人的雞尾酒,摻混著憐惜,需索,耽溺,始終不那么合乎邏輯,只能且看且行。 她極輕地貼了一下李霧嘴角。 少年眉心微蹙,唇畔的弧度更具體了,含糊地夢囈:“jiejie……” 岑矜以同樣分貝的嗓音認真糾正:“岑矜?!?/br> 李霧再無動靜。 岑矜彎了下嘴角,翻回去,打開微信。 她眼皮一揚,發現自己給那位kol的好友申請已被通過,但他也沒有給自己發來任何消息。 岑矜擰緊眉心,主動客氣地打招呼,并自報來路:周先生,您好。我是奧星的客戶經理岑矜,這么晚還打擾您是為了昨天的視頻侵權事宜,先為此事向您深致歉意,然后想聽聽您的意見與訴求,看看我們怎么以你最能接受的方式處理解決這件事,您看可以嗎? 發出去后,岑矜打算粗略掃眼他的朋友圈,鎖定對方趣向所在,好對癥下藥??上У氖?,周教授只開了三天可見,并一片空白。他的頭像與背景都是風景,頗具中老年風,岑矜已在考慮明早要不要買點保健品。 周綏安并沒有冷著她,但回應的態度也跟冷處理沒多少區別,甚至有點譏諷:你們不用在意。我轉我的博,你們發你們的視頻。 岑矜:“……” 她想了下,直抒來意:可侵權情況是真實存在和發生的,我們不想忽略它,這件事的確是我們的失誤,更是我們的錯誤。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希望跟您買下這個片段的版權,盡量縮小給您帶來的傷害與損失。 周綏安回:是要我現在報價? 岑矜呼了口氣:如果您方便的話,當然越快越好,因為您的微博影響力很不一般,但如果您現在不方便或者需要再考慮周詳,我們也會耐心等候。 周綏安說:那你們等等。 岑矜無言。 難搞。 岑矜腦袋飛閃過這兩個字,捏了會拳,最后還是客氣有加地回以笑臉:好的,期待您的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