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節
杜曼拿了水果出來,她還說,“存折里的錢只是一半,還有十萬在股票,你要是用的話,我給你套出來?!?/br> 李平安半天沒說話。 又聽杜曼道,“那兩棟房子一東已經到期了,還有一棟年底到期,收回去自己住或者做生意都是可以的,地段很好?!?/br> 李平安走到付伯林身邊,狠狠的抱了抱他,“謝謝你?!?/br> “晚上留下吃飯?” 李平安搖頭,“我爸還在醫院,我現在要過去照顧他?!笔中g費有著落了。 他們也不是破產,就是他爸給兄弟擔保,之后那兄弟卷錢跑了,他家的錢跟產業全部被銀行給收去了。 他爸還有些朋友,本來可以走走關系的,可是事情一刺激,他爸中風了,以過治療現在才好一些。 他之前在美國,一直都不知道家里的事。 后來…… 反正是一段很長的故事。 付伯林跟李平安一塊去了醫院。 李平安的父親因為中風,嘴有點歪,他這次住院不是因為中風,而是因為身體里長了一個腫瘤,要做手術。 李平安的父親第一次看到的時候老了很多。 后來。 李平安在這照顧他爸,付伯林而是帶著李平安的母親去了之前退租的房子。 付伯林介紹:“這就是平安買的兩套房子,隔壁那棟租出去了,年底到底。這邊床什么都有……” 付伯林把鑰匙給了李平安的媽。 “你是好孩子?!崩钇桨驳膵尡Я吮Ц恫?,眼中含淚。 付伯林還帶她去了附近的菜場,還買了些菜,還叫買了十塊錢的煤。 “孩子,屋里打掃有我就行了,”李平安的媽不讓付伯林干活,“我家平安有你這么個朋友,真是老天爺開眼?!?/br> 她又擦了擦淚。 人生從高處到低谷,起起落落,上半生享福,下半生糟了大罪。 那擔保的數額太大了,把家產全部抵了進去,都還不夠。 好在現在有個遮頭的窩了。 過了半個月。 李平安父親的手術做完了,手術很成功。 很快他就出院了。 他們一家都住到了這邊。 李平安的母親閑著沒事,想著把店支騰起來。 一家人商量著,干起了老本行。 付伯林給李平安的那十萬塊,李平安留了一萬,剩下的九萬全部還銀行了。 債全部還清了。 那一萬塊除了給父親動手術之外,還剩了好些。 李平安開始找工作。 他發現國內的工資太低了,他跟家里人商量了一下,決定還是先回美國去,干幾年,賺些錢再回來。 他媽拉著他:“家里不缺錢,平安,回家吧?!?/br> 一定有平平順順就好,錢不錢的,身外物。 李平安嘴上答應,可是還是偷偷走了。 他想讓父母過好日子。 他想賺更多的錢! 李平安走之前,跟付伯林見了一面。 “對不起,又要麻煩你了?!崩钇桨舱f,“等我幾年,我一定會回來的?!彼皇亲尭恫终疹櫵改?,只是想讓付伯林有空的時候去看一眼,然后寫信跟他說一聲。 “去吧?!备恫值?,“你不是說債務還清了嗎,只在沒債,那些人就不會上門潑漆了?!崩钇桨驳母赣H就不會擔驚受怕了。 李平安又走了。 海燕又過一次付伯林。 還是為李平安的事,她意難平。 付伯林能說什么呢。 李平安家里出了變故,李平安現在成熟了,早就不是以前的李平安了。 “你說機場那個,是陳云雅啊,你沒認出來嗎?”付伯林說。 海燕先是震驚,之后是氣憤。 她去找陳云雅了! 虧她一直把陳云雅當好姐妹!那兩人! “你以前不是喜歡付伯林嗎?為什么現在又跟李平安在一塊?”海燕質問陳云雅。 她明明記得,李平安當年還親口跟說過,陳云雅家里那樣,讓她離陳云雅遠一點的。轉眼,那兩人就攪在一起了。 陳云雅平靜的反問:“喜歡誰就要跟誰在一起嗎?” * 付伯林是研二那年,再次看到蔡道的。 蔡道西裝革履,頭發梳得油光發亮。 手上戴著外國牌子的手表,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 付伯林特別意外,因為他看到蔡道跟張小夏在一塊。 兩人在街上買東西。 蔡道也看到付伯林了。 他表情很復雜。 “聽說你要結婚了?!辈痰雷哌^來了,“恭喜?!?/br> 付伯林看看蔡道,又看看張小夏。 “你們怎么在一塊?” 蔡道正在說話,就聽張小夏搶先開了口,“付伯林,房東阿姨說我們家租的那個房子是你以前住過的,那房子是不是你介紹給我姐的???” 付伯林皺眉,“什么房子?” “要不去瞧瞧,房東阿姨肯定還認得你呢?!睆埿∠默F在都還住在那,沒搬走呢。 付伯林看向張小夏:“我有事?!?/br> 他看向蔡道,“張毛過來,等會在酒店吃飯,你來嗎?” “當然?!倍际抢吓笥?,蔡道就去了。 沒想到張小夏也跟著一塊去了。 就是張毛,楚魏他們。 楚魏帶了付山梅跟孩子,顧東來帶了他那護士小媳婦,是趙衛東媳婦給介紹的,感情特好。 張毛年紀最大,正在相看。 他已經有點急了。 付伯林帶著蔡道過來的時候,他們都愣了一下。 然后張毛就站了起來,過去就給蔡道一拳,“你小子真不夠意思,這么些年,連信都不捎一封!” 蔡道先是苦笑:“以前混得不好,不好意思見你們,后來事業好了一些,再回來找你們,你們都搬家了。壓根就找不到人,還怪我!”他是真冤枉。 誰沒搬家? 付伯林搬了,顧東來帶著奶奶一塊去部隊了,楚魏現在北京常駐了。 還有張毛,是,他父母在,但是沒用啊,張毛一年都回不了幾次家,蔡道那邊還有生意,不可能一直在這邊啊。 都沒處捎信。 所以就斷聯了啊。 因為這席不止他們幾個男的,他們就沒怎么削蔡道。 這賬先記著。 蔡道入坐,張小夏就坐在他身邊。 “你們好,我是張小夏?!彼χ晕医榻B。 杜曼在席上,看到張小夏之后,就問蔡道:“你女朋友???”今天帶來的可都是家屬。 “當然不是?!辈痰婪裾J,“我打聽到張子秋考到大學了,過來看看?!边@事還是當年從皮鞋廠那問出來的。 張毛他們聽到這話,又斜眼看了過去。 呵。 張子秋在這邊,就過來了? 他們呢。 這就打聽不到,聯系不上了? 呵呵。 重色輕友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