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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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心情不好時恬才想打游戲,放松放松。聞之鷙沒多問:“行?!?/br> 到書房開了電腦,時恬躍躍欲試:“我今天要復仇虐渣?!?/br> 游戲內鋼鐵加魯魯獸還是那團廢鐵,菜雞還是菜雞。 聞之鷙莫名笑了下:“好?!?/br> 時恬完全沒有更換形象的意思,他對自己的鋼鐵之軀很滿意。 前兩天挨了打,時恬總結經驗,可能是身形不夠矯健,動作不夠敏捷。 以后成年了,胳膊沒這么細了,骨頭沒這么軟了,就能跟他打一架。 實在不行,陰他一波也好。 反正要報仇。 時恬打算先在游戲里練手,隨便找個人比劃比劃。 路邊有個小精靈,看起來比較弱小,時恬向他發起了挑戰,沒想到技能被彈回,自己一跤摔得特別痛。 時恬:“??” 剛才的小精靈站起身,原來是個觸角發亮的龐然大物。 “……” 時恬收拾了滿地的破銅爛鐵,拔腿就跑,背后窮追不舍的怪獸突然一聲慘叫,不再追逐。 聞之鷙的全息影像落到身旁,高挑的人形,沒那么花里胡哨,袖口挽著一把淬了寒芒的匕首,漫不經心走過來。 時恬跟他訴苦,說:“我沒打過?!?/br> 聞之鷙安慰:“那換一個?!?/br> 為了防止無所謂的爭端,游戲內戰斗值彼此看不見,除非上了排名榜,所以打人就是開盲盒完全看運氣。 時恬又看中一個體型比較纖細的,沒想到幾招下來受傷的還是自己。 嘆了口氣,時恬有點兒失落。 游戲內戰斗值一方面看氪金高低,另一方面看身體素質。隨便找個路人都打不過,時恬發現自己真挺弱的。 平均水準之下的弱o。 弱o何時才能站起來! “……” 時恬發現自己站不起來。 扶著機甲慢吞吞走到懸崖邊,坐下,開始搭著沉甸甸的鐵頭嘆氣。 聞之鷙停在背后:“怎么了?” 時恬說:“我想變強?!?/br> 鋼鐵機甲聲線被他調成了猛男音,沙啞低沉,聽到這話再看看他剛猛的體型,畫面說不出的熱血。 聞之鷙掠了下眼皮,明知這話欠還是說:“那應該不可能了?!?/br> 時恬噎著:“為什么我這么菜?” 界面跑過幾個玩家,“荊棘”他們都認識,但這個“鋼鐵加魯魯獸”很陌生,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 感覺像是大佬在安慰失意的猛男。 接著,玩家就聽見全服第一的大佬淡淡開口:“你菜,我不菜啊?!?/br> “…………” 大哥,沒有這么安慰人的! 時恬都驚訝了,小聲說:“你這個人不要臉的嗎?” “……” 聞之鷙意識到他似乎有誤會,解釋了一下:“我是指我不菜,你想做的,我都能幫你實現?!?/br> 頓了頓,接著說:“我可以當你的武器?!?/br> 他聲音接近原聲,從游戲揚聲器里出來,有種磨砂的沙啞感。 直直抵入耳膜。 時恬脊椎微微發涼。 據說在戰爭時期,聞家作為軍事領袖,和他最親密無間的就是武器、兵戈與殺伐。 所以武器這個詞,在他們眼里蘊含著感情,也是生命的化身。 現在,這句話,可能是簡單的交流。 也可能是不渝的承諾。 時恬眨巴眨巴眼睛,聞之鷙已經從游戲界面把小匕首換了成一把鑲嵌著冰寒流紋的神武,聲音有幾分嫻熟和散漫。 “現在,說吧,想打誰?!?/br> “……” cao? 時恬怔了怔:“指哪兒打哪兒?” 聞之鷙重復,慢慢的說:“指哪兒打哪兒?!?/br> 時恬抬起手指,隨便指了指旁邊路過的某位玩家。 “荊棘”殘影掠過去時玩家有點兒懵,隨后的“cao?”硬生生被劈成了兩半。 游戲場景多了一灘鮮紅的血,玩家已經重返新手村養老了。 “……” 時恬挺不好意思:“他就這么沒了?” 聞之鷙說:“八小時后復活?!?/br> “……” 這一切,居然是,真的? 聞之鷙真的為他,磨牙吮血,濫殺無辜??? 還沒回過神兒,公屏剛才的刀下冤魂開始激情哭訴委屈。 【今晚想要嗎:大佬,不帶這么欺負小孩兒的!qaq】 【今晚想要嗎:我只是路過,路過!】 公屏上有幾個湊熱鬧的,開始嘰嘰歪歪。 【愚公:兄弟,這游戲本來就是大亂斗呀,非朋友即仇人,落后即挨打,不要怪大佬殃及無辜?!?/br> 【蘇蘇:哈哈哈哈,不過大佬確實好久沒殺人了,感覺平時都不愛搭理玩家?!?/br> 【云峰不是高峰:對啊,是不是你惹他了??】 說了半天,刀下冤魂莫名被說成了“誰叫你偏要那個時間路過?”“都是你的錯”。 連他自己都信了。 【今晚想要嗎:嗐,認了,以后看見大佬先繞1000米?!?/br> 公屏鬧了這一會兒,沒想到居然跳出了聞之鷙的回復。 【荊棘:不好意思,在哄老婆?!?/br> 【荊棘:一會兒給你沖禮包?!?/br> 時恬:“……” 簡直了。 默了默,時恬實在是說不出話,也抓不住問題中心,半晌才嘀咕:“你上次打了我都沒送禮包?!?/br> 聞之鷙聲音低了點兒:“賠我給你,要不要?” 時恬:“…………” 公屏上炸的水花比時恬現在心里還洶涌。 【今晚想要嗎:???如果是大佬追老婆的話,那么我也不計較,自愿發光發熱!】 【風兒輕輕的:你居然有老婆了,啊(bushi),你旁邊那坨破破爛爛的廢鐵嗎(bushi)】 【劍來:……大佬,網戀起家?】 時恬覺得這群人都不懂野性的魅力。 再說這身機甲,其實挺……好看的吧。 消息繼續跳動。 【荊棘:嗯,結情緣起家?!?/br> “……” 提起傷心事,時恬有點兒想把聞之鷙鍵盤砸了。 不過簡單聊了幾句,聞之鷙繼續正題:“還要打誰?” 時恬拔了網線,走近踢了踢他的腿:“打你?!?/br> 聞之鷙垂著視線,不怎么在意:“出息了,還要打我?” 時恬又踢了踢他:“就打你?!?/br> 其實打的特別輕,聲音也特別軟,是個人都懂他在無意識撒嬌。 聞之鷙抬手輕輕給他攬進懷里,說:“打,消氣了就成?!?/br> 他這么一說,時恬手里動作反而停下來了。 從什么時期起,肆無忌憚,只能在聞之鷙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