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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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風吹的更涼,時恬牙齒打戰,低頭說:“以前我家隔壁有個meimei,被他性侵了,5歲?!?/br> 關于那個meimei的記憶已經很模糊了,時恬想起來還是會心痛。 聞之鷙垂著眸,看不清情緒:“這樣?!?/br> 時恬看向別的地方。 有些話說不出口。 他記得醉鬼說,我先弄你,再弄你小爸。 開水壺砸到他胸膛,隨后,他把顧澈的手浸入余水里。顧澈滿手是血,抓著菜刀,砍斷了他的小指。 門外響起喧鬧的人聲,這人從窗外逃出去,臨走時怨毒地看著他們父子。 夜風吹拂。 時恬靜靜地看著天色,半晌說:“壞人好多啊?!?/br> 一句簡短的感慨,聞之鷙低頭按報警電話,聽到這句話指尖頓了頓,說:“壞人這么多,我保護你?!?/br> 時恬本來心情低落,聽到這句突然笑了笑。 其實在很多人眼里,他似乎也算不上好人吧。 但其實還是挺好的。 時恬莫名笑的還挺開心,露出牙,咯咯咯的。 聞之鷙:“?” 遠處的警報由遠及近,時恬丟了攥緊的鋼棍,說:“一會兒做了筆錄,要是沒事兒,我請你吃燒烤?!?/br> 聞之鷙抬眉:“要是有事兒呢、?” 時恬:“那就出來了再請你吃燒烤?!?/br> 尾隨,毆打,時恬心里很清楚后果,不過打的時候真特別爽。 爽到他這么多年憋的氣一下出勻了,像以前幼兒園放學正好有小爸等著,牽回家桌上正好有小蛋糕,那么簡單的快樂。 警報聲越來越響。 聞之鷙莫名嘆了聲氣:“算了,就今天吧?!?/br> 時恬睜了睜眼:“嗯?” “過來?!甭勚v轉身朝巷子深處走,順手接過鋼棍。 時恬加快腳步跟上去:“有攝像頭?!?/br> 聞之鷙說:“已經沒有了?!?/br> 什么意思? 被砸了,還是整片區域的無線網絡都斷了? 盡頭的墻比較高,屬于家用的,墻頂還嵌著鐵片,大概三米多。聞之鷙說:“你踩著我上去?!?/br> “!” 時恬不太敢:“這不好吧?” 聞之鷙垂著眼皮:“你還未成年,還沒上大學,還沒到要孩子的25歲,想進去待多久?” “…………” 時恬臉一下變的通紅,猶豫道:“那就不好意思了……” 時恬脫下校服,給他衣服墊著免得弄臟,然后搖搖晃晃地踩了上去。 墻特別高,但也有缺口,時恬爬上去時被涼風吹了一臉,腿軟,開始抖。 “好高……” “別怕,待著,等我上來?!?/br> 時恬往下看,聞之鷙脫了外套不知道手摸到哪兒,攀爬速度特別快,借助手臂的力量直接翻上來,頃刻間挨著他,然后直接從3米高跳了下去。 “……” 時恬感覺這簡直了。 太猛了! 聞之鷙后退兩步,抬頭看著他,在月光下張開了雙臂—— “來,跳我懷里?!?/br> 第40章 爺覺得他慘了 巷道深處似乎傳來腳步的走動。 警車停在不遠處。 時恬咬牙,跳了下去。 習慣性閉上眼睛,經過短暫的失重后落到結實的懷抱里,被手臂抱住了腰。 時恬睜開眼,剛才那一撞將臉拉的很近,聞之鷙五官近在咫尺,冷淡又凌厲的眉眼微抬著,倒映著一個完全的自己。 時恬怔了怔,從他懷里下來,腿有點兒軟。 半晌,說:“謝謝?!?/br> 聞之鷙嗯了聲:“去哪兒吃燒烤?” “……”時恬抬手亂指,“你跟我來吧?!?/br> 走了沒多遠,校服剛才給聞之鷙墊衣服弄臟了,時恬里面就穿了件藍白的校制短袖,邊走,邊抱著胳膊打了個噴嚏。 隨即,聞之鷙側目看看他,脫下了外套:“你穿?!?/br> 時恬:“不用不用……” omega體質比較弱,很容易傷風感冒。 果然沒讓他客氣,體溫焐熱的衛衣從頭套下來,時恬后半句話直接悶了回去。 時恬伸直胳膊,露出被長袖遮住的手指,嘀咕說:“……我其實沒那么弱不禁風?!?/br> 夜風吹拂,夜間街邊的人零零散散,車輛亮著橘黃的燈一閃而過。入秋了,溫度確實低了不少。 聞之鷙里面穿的黑色長袖,探指從時恬衛衣兜里掏出了煙和打火機,點燃。 過了會兒,才說話。 “對,你很厲害,但我還是想把衣服給你?!鳖D了頓,聞之鷙接著說,“就算某一天,我比你還覺得冷?!?/br> * 時恬7歲的時候,發過一次高燒。 高溫不退,那時候是雨季,窗外雷電交加,別墅區難得也停電了,積水淹到門口。 他躺在床上,感覺被顧澈緊緊抱在懷里,聽著他的喃喃自語。 有時候念上帝,有時候念佛祖,時恬不知道自己燒的多重,就跟爸爸說我好想睡覺,我好想睡覺。 顧澈額頭抵著他,眼角潮濕。 他說,多希望生病的人是他自己。 時恬以前還不明白這句話的厚度,后來才懂,面對喜歡的人,我們總是寧愿承受傷害的是自己。 被涼風吹著,時恬張了張嘴。 沒說出話,轉身沿街找路:“那家店現在人應該挺多的?!?/br> 聞之鷙走在他背后兩步,方寸之間彌漫著淡淡的煙草味。 打了出租車,上車后時恬才想起來問:“他會死嗎?” 聞之鷙靠著椅背,說:“不會,警察會送他去醫院?!?/br> “嗯……” 時恬沒覺得多失望。 那團被酒色腐朽的爛rou,即使存在,也沒多大的價值。 大概活不久了,惡人自有天收。 聞之鷙看出他的情緒:“不滿意?” 時恬搖頭:“不是,他沒事最好,要有事,我以后還脫不了關系?!?/br> 聞之鷙嗯了聲,似乎被某種情緒牽引,眸底多了幾分戲謔:“要不要和我結婚?” 時恬:“嗯?!” 聞之鷙說:“和我結婚,也有豁免權?!?/br> 豁免權意味著宗主親屬的特權,殺人不犯法。 “…………” 時恬真感覺這笑話特別冷。 冷的他一時毛骨悚然的。 還有一種,位高權重的離奇爽感。 燒烤店越夜深越熱鬧,現在正好是最熱鬧的時候,顧客多到店里裝不下,桌椅板凳挪到了街邊小葉榕的樹底,吊著只昏黃的燈泡。 還是上次帶聞之鷙來的那家,時恬溜達溜達把著阿姨的肩:“我的專屬位置,在否?” 語氣活像手持會所黑卡,分分鐘消費500萬的富豪。 阿姨被燒烤熏的滿臉通紅,看見他很驚喜:“又來照顧阿姨生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