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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頌沉默了一瞬,最后看一眼實驗對象,又意味深長瞄了何枚一眼,沒說話,轉身離開了。 只剩下何枚,站在蕭索冰冷的眼神中,裹緊了衣物不敢撒手,生怕掉下去一個線頭自己都能被凍死。 何玫回頭看著白頌離開的背影,眼神失落。 她看著白頌一步一步忽然不走了,心下一咯噔,立刻加緊趕了幾步,上前攙扶著白頌。 背后的視線猶如激光一般,盯的她頭皮發麻,心里發毛,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何枚盯著白頌一步一步走不動了,立刻加緊趕了幾步,上前攙扶著白頌。 她心里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但一想到白教授都出來了,生活也逐漸步入正軌了,沒什么需要擔心的了,便也沒往心里去。 白頌轉身和0825號實驗對象錯眼的時候,在對方的眼底發現了一絲不解和探究。 看來她確實是將之前羅帥做的那些事都安在自己身上了。 不過——這也正是白頌想要的。 在絕望中生出希望,又在希望中被狠狠拋入深淵,在深淵中掙扎茍且,好不容易找到報復仇人的機會,卻發現原來這一切都是有計劃的,計劃的目的甚至還是為了她好。 一次次的高空墜落讓任務對象無法對任何人生出信任之意,但也正是她的多疑害死了這個世界上最后一個為了她好的人。 白頌已經在腦海中排演了一百零八集的狗血大劇,恨不得立刻就架上攝像機,坐在專屬于編劇和導演的位子上愜意地觀賞。 系統:“……” 羅帥偷瞄著白頌看向實驗對象的眼神,眼底滿是瘋狂的嫉妒,和算計。 什么實驗不符合規矩,不過都是借口罷了。 白頌就是同情這個實驗對象,不想給對方做實驗罷了。 羅帥眼眉微斂,思忖著有再一再二就一定會有再三再四,白頌明天一定還會找借口,就算不是拖延實驗,也會盡可能減少實驗強度和頻次。 他一定要舉報,搞不好這兩人之間還存在不可告人的秘密,一告一個準。 羅帥打定了注意,今晚就給上面發郵件,正好讓上面派人過來,現場揭穿白頌的小把戲。 這次之后,白頌就徹底不能翻身了。 羅帥想著,唇角不自覺勾起,都快直接笑出聲音了。 第二日,白頌來的很早,不光是她,還有她看好的幾個研究員。 其中就包括何玫。 何玫捧著一次性塑料碗,送到白頌面前:“教授,您先吃點東西,早上不吃容易低血糖?!?/br> 燒賣的糯米香味縈繞在白頌的鼻尖,白頌甚至都不敢說話,生怕一張嘴口水就流下來了。 但她現在不能吃,是她讓所有人提前來的,總不能讓大家等她一個人吃早點。 白頌偏過臉,冷淡道:“準備實驗?!?/br> 何玫聞言,眼眸里的光頓時暗了暗,整個人瞬間就蔫了,她轉身失落地將飯盒放在白頌的桌子上,訥訥說道:“那教授,我給您放在這,實驗結束之后您熱一熱再吃,這里有rou,不能吃涼的?!毙」媚锷ひ羿爨斓?,說完立刻跑進衛生間去洗手消毒了。 出來的時候耳鬢濕濕的,碎發黏在臉上,眼角和鼻尖都有些紅。 不過精氣神提上來了,就像是在衛生間打了一針雞血似的,出來立刻咋呼開了:“好了好了,開始工作,所有人員,各就各位?!?/br> 白頌都差點忘了這姑娘就是鑼鼓成精,嚇了一跳,差點直接撕了手上的實驗報告。 0825號實驗對象早就已經醒了,此時正一臉戒備地看著她們,一言不發。 白頌坦然地看著對方,眼神冰冷,就像是在看死物。 她淡粉的嘴唇為為微動,聲音很輕,但在極其安靜的實驗室里異常清晰:“通電,第一檔?!?/br> 實驗對象表情猛地變了,身體微微戰栗,眼眸極度憎惡地看著她們。雖然現在的電流還很輕,但實驗對象知道會逐漸增大,直到她承受不住。 五分鐘之后,白頌在實驗報告上打了個勾,又說道:“第二檔?!?/br> 實驗對象的震動幅度大了很多,甚至臉皮都在抽搐,惡狠狠的眼神都幾乎維持不住,眼底流露出些許無助和驚慌。 而白頌和其他研究人員心無旁騖,認真觀察并記錄著她此刻的精神狀態和身體素質數據,很自然地忽視了實驗對象的痛苦。 “第三檔?!卑醉炘捯魟偮?,就聽見一道尖刺的聲音,幾乎要將防彈玻璃震碎。 “第四檔?!鳖l次越來越高,強度越來越大,實驗對象尖叫著,眼淚鼻涕盡數落下來,看現場版比看錄像要震撼的多,白頌甚至被她無差別地瞪了好幾眼,又或許,對方瞪得本來就是她。 “再加一檔!”白頌看著實驗數據越來越接近自己的猜測值,表情越發凝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實驗對象的狀況,看著她一邊哭一邊企圖從椅子上掙扎下來,但手腳上的束縛非常結實,憑借她虛軟身子的微弱力氣掙脫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白頌瞳孔皺縮,唇瓣抖了一下:“保持??!” 控制開關的研究人員手都在抖,后知后覺發現自己竟然緊張的除了一腦門的汗水,一陣風吹過,涼颼颼的。 白頌目不轉睛盯著實驗對象,眉心緊緊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