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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真沒用!”羅帥嫌惡地看了一眼已經被折磨的快不成人形的實驗體,看著她鳥窩似的頭發胡亂炸著,淚水和汗水糊滿了整張臉,睜著茫然又空洞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喘氣的力氣都快沒有了,兩條腿還在不停地顫抖,汗液夾雜著淚水鼻涕蹭的到處都是,電椅上也沾染了不少,更是惡心,“弄下去好好洗一下,等數據恢復一些再繼續實驗?!?/br> “這……”不大合適吧,實驗體都已經奄奄一息了,不休息上幾天怕是回不到正常身體狀況,若是強行做實驗,對身體損傷很大,一定會留下后遺癥的。 “廢什么話!還不快去!”羅帥見她磨蹭時間,瞇著眼睛警告道,“怎么,不想干了,早說呀,有的是人想要這崗位?!?/br> 這誰還敢同情心泛濫呀,畢竟還要恰飯,被吩咐的研究員忙點頭:“這就去這就去?!?/br> 研究員在羅帥的凝視下,頭皮發麻,兩股戰戰地走進了小實驗室。 一股酸腐腥味撲面而來,研究員眉心微蹙,回頭望了一眼羅帥,發現對方還在看自己,腦后迅速一涼,聽著頭皮走了過去。 距離近了,更能看到實驗體的凄楚模樣,尤其是那在聽見動靜后,眼珠子木然地轉了轉,最后落在她身上,沒有希冀,沒有哀求,有點像是黑白的渾濁的玻璃球,毫無生氣可言。 可想而知,實驗體是經受了多少折磨才陷入這無盡的絕望,甚至已經喪失了求生的本能和意志的。 即便如此,研究員也不敢同情她,更不敢耽擱時間。 咔噠咔噠好幾聲,束縛被打開,實驗體失去了支撐,出溜一聲直接從座椅滑到了地上。 研究員趕忙伸手去扶,突然尖叫一聲,針扎似的驀地收回了手。 “怎么回事?”羅帥略有不滿,這是在耽擱他實驗的進度,后面他還有好幾個必須今天要做完的實驗。 “抱歉啊,羅師兄,她身上的電流還沒完全消除?!毖芯繂T干笑了一聲。 羅帥眼底閃過一抹精光,立刻示意旁邊的研究人員上前對實驗對象進行了仔細的檢查,發現確實殘留電流,但那是電椅留下來的,不是異能者本身產生的。 他蹙眉看向研究員,越發覺得對方不過是想偷懶,但耽擱的卻是他的時間,頓時更為不滿。 研究員也察覺出來了,訕訕笑了笑。 而羅帥此時已經不耐煩了,叫了一個男研究員進去。 男研究員本來怔在休息,猛不丁被拉出來做苦力,還是這么惡心的事,心里膈應的很,但又不能違抗羅帥,進去之后先泄憤似的用腳踢了地上的實驗對象好幾下,被問到還義正言辭說這只是為了確定對方真的不會釋放電流,這才解氣似的拎小雞一樣一把抓起實驗體的肩膀,就這么拽著直接把人拖了下去。 這并不是特殊情況,白頌看了好幾天的監控錄像,幾乎每一天羅帥都會給她安排抗壓測試。 白頌甚至都要懷疑,羅帥是不是跟實驗對象有仇,借機公報私仇。 但羅帥并不是針對她一個人,而是對所有的實體對象都如此不近人情,白頌摸了摸下巴,看著屏幕里醉心研究的羅帥,深深懷疑對方就是為了獲取科研經費以便于實驗能繼續下去,擅自將實驗體頁特殊體質的消息和材料泄露給政府的“叛徒”。 連軸轉的實驗很快就讓實驗對象吃不消了,短短幾天就瘦的脫了相,原本她五官深邃,棱角分明,是個頗覺有異域風情的御姐美女,即便瘦削,但也凌厲。 現在,卻一副垂垂老矣的婆子形象。 皮膚枯皺發黃,還布滿了暗斑,眼窩深深凹陷,唇瓣慘白干燥,高高凸起的顴骨幾乎要將臉皮戳破。 白頌跳過了幾天直接往后看,發現實驗體的狀況越來越糟糕,不管是精神狀態還是身體狀況,很不好。 如果說前面視頻中的實驗體是風燭殘年已經開始萎縮的老太婆,那此刻熒幕中的這個,分明是死了幾百年,又風化了幾百年的干尸。 這跨度也太大了,白頌嚇了一跳,趕忙將之前的錄像補上。 這才得知羅帥發現實驗體無法再承受高強度的實驗,甚至多次出現休克,昏迷,假死的情況,心里也害了怕。 畢竟實驗體死了,這項實驗也就做不下去了。 羅帥好不容易爭取來的一切都化為虛無不說,還要擔上實驗體死亡的責任。 要想將功折罪,就只能趕緊研究出藥劑。 所以羅帥幾乎是釜底抽薪地加快了實驗進度,擦著即便對方死,也一定要榨干最后一點價值的想法,緊急做出了不少恢復精氣神,甚至是把先前研制出來的可以提高異能的未完成品藥劑一股腦全喂給了實驗對象,然后做了數據記錄。 “……”白頌迅速翻了后面的視頻。 果然,吃下藥劑的兩天之后,實驗體的氣色以rou眼可見速度好了起來,就連干癟的身體也充盈了不少,雖然還是很瘦,但已經沒有了先前的可怕和詭異感。 只不過,那些藥劑畢竟不是成功品,也只能短暫為實驗體續命,不知后續會產生什么樣的結果,但羅帥不管不顧,即便知道這樣的數據十分不真實,毫無價值,但還是自欺欺人地強行做實驗,只因為除此之外,他什么都不了。 羅帥急功近利,就想趁著實驗體回光返照的這段時間盡快研究出可用的藥劑,導致后來的實驗越來越過分,殘忍甚至已經到了血腥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