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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好藥。 蕭瀾轉身掐著她的下巴:“你就這么信任她,也不問問是什么,就隨便往嘴里放?” ???她不是你找來的太醫嗎?我吃她的藥就是信任她?那我不吃她的藥呢?是不是就是不信任你,所以也連帶著不信任你找來的人? 這人是真的不講理。 再說,她都難受成那樣了,吃個藥還磨磨唧唧,難道等你做嗎? 白頌心里吐槽,面上卻絲毫不敢顯露、 她被迫仰著脖子看她,露出纖細脆弱的脖頸,唇瓣微微張開,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蕭瀾的下巴上,帶起一陣陣酥|癢。 “白頌,你就這么……喜歡她?喜歡到失憶了也記得她?”那你為什么就不能記得我呢? “……”白頌不知蕭瀾具體腦補了什么,但也猜到,對方腦子里肯定已經過了一百八十集連續劇了。 這人比她還戲精。 手指用力到骨關節都泛著青白,看著白頌瞳孔內倒映著的丑陋的自己,再看她驚懼不安的眼眸,蕭瀾心中苦笑。 頌頌,為什么? 我這么喜歡你,你為什么就不能喜歡我呢?就算只是可憐可憐自己的喜歡,也好啊。 蕭瀾咬牙切齒,面上更是兇狠,像是要生吞了白頌似的。 白頌在她的臉上看到了幾分姜堰的影子,想到她當初在自己眼前張開大嘴直接吞了楚嬈的殘暴畫面,頓時打了個冷戰,害怕地扭動著身子想要避開蕭瀾。 這種拒絕的動作徹底激怒了蕭瀾,蕭瀾抓著她的手腕狠狠親吻了下去,牙齒磕到白頌的唇瓣,血流不止。 血腥味在舌尖蔓延開,一股被支配的恐懼侵襲上來,白頌使勁推了一把她。 在夏且出現之前,即便是心理不愿,但她也從未反抗過。 但剛與夏且重復,她就非常有底氣地想要脫離自己的掌控,想要離開自己。 白頌,是我對你太仁慈了嗎? 你怎么敢? 蕭瀾怒火中燒,猛地就揚起了手。 白頌嚇一跳,立刻閉上了眼睛。 意想中的疼痛沒有如期來到,白頌顫抖著眼睫毛,試探性地睜開了眼。 一個瘦削但卻堅定的身軀擋在自己的面前,憎惡地瞪著白頌。 白頌:“……”又來一個添亂的。 完了,現在的她和這位小大夫有些像是被不明事理的父母強拆的恩愛小情侶了。 果然,蕭瀾氣到極致,頭頂都在冒煙,她根本沒想著要打白頌,不過是想嚇唬嚇唬她。 結果夏且冒出來,搞得自己是個惡人,而她卻是在保護白頌似的。 夏且!夏且! 名字guntang,在蕭瀾的口齒間流轉了很多次,蕭瀾咬牙切齒,像是要將夏且這個人也咬死似的。 “來人!”蕭瀾冷冷盯著兩人同生共死共患難的苦命鴛鴦模樣,冷笑一聲,叫了人進來,直接將夏且拖了出去。 “放開我!放開我!”夏且使勁掙扎著,可就算是太監,她一個瘦弱的女子也掙完全掙脫不開,很快就被拖出去好幾步遠。 夏且扒著地,使勁抻著脖子嘶吼道:“蕭瀾,你不能……” “!”就近的一個太監趕緊捂住夏且的嘴,生怕這夏且太醫再說出什么不敬的話來。 皇上要是雷霆大怒了,他們可都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唔唔唔——”夏且使勁掙扎著,牙關緊緊一合,只聽到一聲慘叫,她掙脫開禁錮,沖著蕭瀾大聲叫道,“你會害死她的,蕭瀾,你放過她吧,看在她為你付出了那么多的份上,你就給她一條生路吧?!?/br> “生路?!”蕭瀾忽然冷笑一聲,她抬手,揮退了眾人。 大力太監們立刻松了手,微微后退,垂首站立著。 夏且彭地摔倒在地上,胳膊手心都蹭出了嚴重的傷痕,她趴在地上半天沒起來,只抬起臉靜靜地看著蕭瀾。 蕭瀾走到她跟前,居高臨下,眼神輕蔑地看著她,又是一聲輕嗤:“你怎么知道我就不是她的生路?” “你不是!”夏且眼神堅定,“你跟她是不可能的,她當初選擇了離開你,就說明她有自己的想法和打算,而你不在她的考慮范圍之內?!?/br> 或許是意識到自己說的太過分,太絕對,夏且放緩了語氣,語重心長說道:“你如果真的喜歡她的話,就應該尊重她選擇,而不是把她當做東西,甚至是……”夏且痛心地都說不出畜牲或者寵物這幾個字,“你不能自私地占她為所有!” “我不能?”蕭瀾面色不變,一雙眼眸黝黑深邃,像極了看不到底的深淵,她反問道,“那你就能了嗎?”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么冠冕堂皇,擲地有聲的是想干什么!”蕭瀾嗤笑,“不過是打著為她好的幌子給自己制造機會罷了。怎么,你以為她不跟我在一起就會跟你在一起了?” 說到這里,蕭瀾忽然就想到之前白頌確實是一眼就認出了夏且,顯然在白頌的印象中,夏且要更加深刻一些。 蕭瀾嫉妒的心尖都疼了,可是她不想表現出來,不想露怯。 她甚至點了點下巴,高傲地說道:“你才是真正的死心吧,我不會放手,她這輩子都不會離開我身邊,你跟她,只有大夫和病人的關系?!?/br> 蕭瀾一揮手,旁邊的太監立刻會意,兩人一邊一個壓制住夏且的手,另一個眼疾手快在她微張的嘴里塞了一塊帕子,三人齊心立刻將人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