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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瀾一只手撐在白頌的頸側,另一只手捏了捏白頌綿軟的耳垂,指尖掠過耳廓,臉蛋,下巴,最后落在那雙微微張開的唇瓣上,感受著她呼出的濕潤的微熱氣息,指尖都是guntang的。 她俯下身,輕輕在她的耳廓里吹了一口氣,感受著白頌身體的顫栗,安喉嚨里溢出一絲笑意,帶著森森寒意席卷而來,仿佛瞬間置于冰天雪地中,渾身的血液都要凍僵了。 “白頌,這是你自找的?!?/br> 白頌眼皮半耷拉著,眼睛紅腫根本閉不嚴實,嘴角破碎,甚至還有鮮血涌出來,眼角還掛著沒有掉下來的淚珠。 蕭瀾大喇喇從床上下來,赤足踩在地毯上,拿過一邊架子上早就準備好的衣物,又隨便披了一件外衣,神情滿足。 今天的白頌格外乖巧,不急沒有反抗,甚至還有幾分配合。 回想到白頌主動的那幾下小動作,雖然輕微完全可以忽略不計,但對蕭瀾那完全是精神上的愉悅和快|感,是不管單方面強制性玩多少花招都給不了的。 只不過,垂眸看著完事后雙眼迷茫,仿佛被全世界拋棄的失魂落魄的白頌,蕭瀾很想給她一個擁抱。 但她不能。 只有經歷過真正的失去和絕望,才會明白擁有的萬分珍貴。 現在還不到時間。 她要讓白頌充分意識到,她只剩下自己可以依靠了,一旦錯過,這輩子就只能像是一根浮萍,漫無邊際地在塵世間飄蕩,直到消亡。 她要讓白頌主動抱她,親近她,主動要求自己——要她。 她相信,這一天不會遠的。 感受到她落在自己身上勢在必得的眼神,白頌睫毛顫動了一下,沒有睜開眼,眼角掛著的那顆淚珠終于順著臉頰滑落,砸在明黃色的錦繡祥云枕上,泅出一小塊水暈。 她放棄了。 從白雅惠將她再一次送出的時候,她就不屬于任何人,任何地方,她是一粒非常不起眼的塵埃,風一吹,隨處都可以停歇,但沒有任何一個地方真正屬于自己。 她的心已經死了。 自然對一切都無所謂了。 她妥協了,不是對蕭瀾,而是對命運。 今天就算不是蕭瀾,是蕭瀾找的其他老黃牛,她也不會反抗的。 蕭瀾還有要事要處理,穿戴洗漱好便離開了。 白頌垂眼,看著蕭瀾離去的背影,一股疲憊的酸澀涌上心頭。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明明……應該不是這樣的。 可究竟應該是怎樣的,白頌按了按有些腫痛的太陽xue,希望能盡快想起來。 白頌正式被冊封為美人,從白雅惠那的小黑屋搬出來了。 蕭瀾賜給她一座宮殿,就在自己的寢宮邊上,走路都用不到五分鐘。 而白雅惠的宮殿到這里,坐轎輦也需要一炷半香的時間,孰輕孰重誰更受寵不言而喻。 而且白頌住的地方雖沒有白雅惠布置的奢華,但環境清幽,院子里一小片竹林,青翠欲滴,清爽又雅致。屋內簡潔大方,沒有特別賞賜的古董珍玩,但不管是床上用品,還是衣物飾品,都不是最貴最花哨的,而是最舒服最實用的。 可見,這間別出心裁的院落,也是花費了一番心思的。 白雅惠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判斷一個人是否愛你,不是通過她是否愿意為你花錢,而是看她是不是愿意在你身上花心思。 她用腳趾頭都能想到,皇上肯定是對白頌上了心了。 這個賤|人,狐媚子,一定是用了什么手段。 白雅惠幾乎咬碎了牙,但她卻沒有任何辦法,甚至還要陪著笑臉接受皇上的道謝,一次兩次還能忍,但次數多了,白雅惠內心里積攢了無數黑泥無處宣泄,都快堵塞到胸口了。 這口氣要是再不出來,白雅惠覺得自己就快要炸了,快要憋死了。 她表面上迎合著皇上,甚至夸贊兩人般配,又委屈自己跟白頌以姐妹相稱,處處表現自己的大方和容人。殊不知,她的表情管理太差,陰狠毒辣的心思全寫在臉上了。她刻意的這些委屈自己的行為全是白費,一點作用不起,只會讓白頌和蕭瀾在心中嘲笑她。 每每她僵笑著跟白頌稱姐道妹的時候,白頌看著她滿懷惡意的巫婆似的笑容,總覺得這就是古代黃銅鏡照不清楚人影的問題了。 但凡白雅惠在鏡子面前練習過笑里藏刀,都不會失敗成這樣的車禍現場。 這自己要是還不防備著點白雅惠,可就真的對不起自己的眼睛了。 但她也不能完全不跟白雅惠接觸,畢竟助攻就靠這中二期少女了。 這一切蕭瀾都看在眼里,她自然也知道白雅惠看向白頌時眼底滿滿的幾乎要凝成實質溢出來的惡意,但她并沒有插手。 因為她知道,白頌也看出來了,但她似乎對自己的母國依舊抱有一絲眷戀,所以并不戳穿,還陪著白雅惠演戲。 蕭瀾在等,她在磨耗白頌心底對白國的最后一點不舍。 她相信,白雅惠不會讓她失望的。 果然,白雅惠沒有讓她失望,反而給了她一個超大的驚喜。 天氣逐漸轉涼,白頌本來就宅,秋風蕭索,依著冷風吹來,寒意直接侵襲到骨頭縫里,她就更不愿意出去了。 這天,剛下過雨,開著窗子都能感受到外面冷空氣的凜冽,白頌還在睡午覺,外面傳話說白美人想見她,約她在御花園的假山下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