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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有!”白頌臉色慘白,嘴唇微微顫抖,眼神也有些閃爍,如果白雅惠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她額頭都在冒冷汗,儼然心虛的模樣。 可白雅惠根本不屑看白頌,所以完全沒看到。 而且,她自認為白頌在這里只剩下自己是她唯一的依靠,絕對不敢違抗自己的命令,所以只是隨口問了一句。 “這段時間,我可能經常會被皇上叫出去,一旦我離開宮殿,你就時刻注意著,就算是賠上你的性命,也不能讓她們動我的東西!” “聽到了嗎?!” “是!”白頌忙不迭點頭,“奴婢知道,奴婢定幸不辱命!” 白雅惠眼角眉梢是掩飾不住的炫耀和得意:“皇上對我十分喜愛,等我坐上了皇后的位子,一定不會虧待你的?!?/br> “是?!卑醉灳拖袷菦]有感情的應答機器,不管她說什么,都只蹦出來一個字。 而白雅惠知道她沉悶,也不在意,只皺了皺眉,抬起手微微擋住鼻子:“你的聲音怎么回事?” 白頌跪下:“請公主恕罪,昨夜里風大,奴婢有些著涼,沖撞到公主了?!?/br> 白雅惠目露不悅:“既如此,你回去吧?!闭f罷,轉開了臉,生怕疾病能通過眼神傳播似的。 白頌巴不得她趕緊放過自己,立刻告辭,走了出去。 白雅惠累了,抬手準備叫宮女進來伺候她睡覺,掀開眼皮卻看到白頌別扭的走姿,疑惑了一瞬,但立刻上前幫她換衣的宮女割斷了她的視線,也就沒多想。 只是一把刀,只要還能用,缺一口子也無礙。 皇上確實每天都傳喚白雅惠,但并不是為了寵幸她,而是為了支開她正大光明地睡白頌。 不過這段時間,皇上有心事。 她不再像之前那樣喜歡逗弄白頌,甚至跟白頌親|昵|狎|弄。 現在每次見面都是直接干,跟交差前一天抓緊完成任務指標似的。 白頌搞不懂。 如果她不想要,那就別把自己找來。 可如果想要,又為什么總是一副被無償嫖了的苦大仇深表情。 她不說,白頌也懶得問。 這樣還挺好,省的逼迫自己又說一些有的沒的,說不出來的話,做一些令人臉皮都想藏起的事。 甚至有好幾次,兩人話都沒說幾句。 干完了蕭瀾也不再留下抱著白頌睡覺,而是胡亂收拾一番,便離開了。 白頌也不知道她去干嗎,畢竟跟自己沒關系。 她只關心,怎么改變才能一點不違和地提起當年的事,并且讓蕭瀾徹底摒棄已經在她腦海中關于自己背叛的根深蒂固的想法,給她逐步灌輸當年的真相。 這天晚上,白頌睡得迷迷糊糊,猛地一個激靈,被尿給憋醒了。 她披上外衫,急急忙忙就往茅房沖。 皇上的寢宮很大,分為里間、外間、側室和偏房。 里間在最深處,再往外是稱呼為外間的小寢,而外間的旁邊則是偏房,用來沐浴和方便,最外一層則是側室,類似于簡單的書房,給皇帝回來加班用的。 里間和外間都能直接通往偏房,但白頌睡得迷糊了,眼睛都沒睜開,直接開門就出去了。 外間沒點燈,人已經離開了,白頌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裹緊了外衣低著頭就往前走,殊不知她的身影正好落在正準備上轎輦的白雅惠眼里。 起初,白雅惠還當是女帝,畢竟是從里間出來的。 要知道她每次被寵幸都只能在外間,她都沒資格進的地方除了皇上還能有誰。 可身高形體都明顯不對,白雅惠覺得不對勁,登時便多留了意。 她瞇著眼睛,借著昏黃的燈光只能看到一個大致的輪廓,但在這瘦削的背影越看越覺得像是白頌! 白雅惠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立刻讓回去。 還沒下車她就吩咐人把白頌找來,身邊的宮女當然是找了借口,但她們即便是皇上的人,也只是宮女,主子的要求也不能完全不聽,磨蹭了一會就有人來回話說,白頌不在。 也沒再遮掩說什么去茅房馬上回來的話。 畢竟他們還真的不知道白頌什么時候能回來。 白雅惠緊繃著臉,雙拳緊攥,手背上青筋暴起,兩邊太陽xue突突突地跳,她目露兇狠,咬著牙罵了一聲“賤|人”,砰——的將桌上的茶杯茶碗全掃在了地上。 緊接著,看見什么就砸什么,一陣叮鈴哐當,寢宮內一片狼藉。 隨身伺候額宮女看在眼里,并沒有勸導,臉上也沒有害怕之意,神色如常,就站在原地。 相比起之前一有不順心的地方就對身邊的宮女太監抽鞭子打耳光,白雅惠現在完全不敢找人發泄,甚至摔東西都刻意避開了他們,生怕傳到皇上耳朵里。 “竟然敢勾引皇上!”白雅惠怎么都沒想過白頌膽子竟然大到如此地步,敢跟自己作對。 她轉念一想,當時皇上饒她不死就已經很奇怪了。 畢竟皇上不就是為了這件事攻打白國的嗎?沒道理始作俑者都犯到自己手上了,卻完全沒動作。 原來白頌出賣了色|相才保住一條命! 白雅惠恨不得現在就提刀過去看似白頌,但她知道他不能,起碼現在不能。 皇上現在叫白頌過去,無非就是想上|她。 她怎么都不能跟皇上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