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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蕭瀾眼角輕挑,微微頷首,自上而下看著白雅惠,眼眸里滿是戲謔之意。 這是蕭瀾生氣前的標準表情。 白頌立刻低下頭,當做自己不存在。 而白雅惠還以為她在考慮,立刻打蛇順桿上,聲音更加酥軟粘膩:“皇上,臣妾就只帶了那么幾個丫鬟,臣妾舍不得她們?!?/br> “那好呀?!笔挒懻f的云淡風輕,似乎這并不是一件大事,白雅惠面上一喜,感謝的話還沒說出來,蕭瀾突然沉了臉色,猛地站起來,趴在她懷里的白雅惠一個踉蹌,差點直接趴在地上,瞳孔縮了縮,疑惑又驚訝地看著她。 “感情是可以重新培養的?!笔挒懽旖枪雌鹨荒ǔ爸S的笑容,又說道,“但如果美人真這么在乎和白國那幾個婢女的友情的話,朕倒是可以成全你們?!?/br> 白雅惠面色微變,呼吸也有些急促了。 蕭瀾微微一笑,聲音里卻沒有多少笑意,緩緩道:“那你就去浣衣局陪她們吧?!?/br> 白雅惠臉色慘白,她驚慌地看著蕭瀾,完全沒想到女帝會突然翻臉,直接愣在了原地。 在白國時,父皇對自己永遠都是有求必應的,就在她和親之前,爹爹還跟她說過,白國永遠都是她的母國,是她堅實的后盾,從未有人敢這么不客氣地對她大聲說話,下她的面子。 眼淚唰地落了下來,白雅惠咬著牙,滿眼恐懼和憤怒,瞪著蕭瀾。 但她并不是傻子。 蕭瀾的警告她不是聽不懂。 感情是可以重新培養的,這說明帝王家的情感是最廉價的,即便她們有了感情也能隨便割舍,更何況她們現在還只是身體的交流,蕭瀾對她根本沒動情。 自己在她的眼中,和那些婢女差不多。 只不過自己冠著公主的稱號,蕭瀾給白國一些面子罷了。 白雅惠氣的身體直顫抖,眼神憤怒不已,但她還是忍了下來。 這人是她,甚至是她的爹爹都絕對不能得罪的存在。 大殿內一陣沉默,空氣仿佛都僵持住了,強大的威勢壓迫的白頌幾乎喘不上氣來,白雅惠也憋得滿臉通紅,最后不得已從凳子上挪開了自己尊貴的屁|股,受辱似的緩慢跪了下來,低下一直驕傲地高昂著的頭顱,用蚊子般細弱的聲音不情不愿地說道:“是,臣妾謝皇上恩典?!?/br> 蕭瀾蹲下|身,伸手捏住白雅惠的下巴,輕輕挑起,饒有興趣地對上她滿含熱淚的楚楚可憐的小模樣,笑容莞爾溫柔:“美人落淚,美不勝收?!?/br> 這話是說給白雅惠的,但聽得白頌身子猛地一抖。 這是蕭瀾在床上對自己說的話。 比起蕭瀾,白頌在長相上并不突出,臉很小,只有巴掌大,面相不精致,只稱得上清秀,但她眼瞳烏黑閃亮,眼神清澈明亮,神色非常干凈。 尤其是從小身子虛弱,臉色常年慘白,甚至唇瓣的顏色都很淡,這羸弱的氣質讓她身上產生了一種倔強與悲涼交織的故事感。 她靜置的時候,宛若一束沁人心脾的青蘭,沒有妍麗奪目的美,但勝在氣質和韻味嫁給獨特幽香。 不過蕭瀾總說她越狼狽越美,哭的越凄慘越美。 尤其是在被動用刑罰的時候,更像是一朵盛開到極致的糜|爛的引|誘人犯罪的彼岸花。 所以蕭瀾總是熱衷于讓自己掉眼淚,每次都要她眼睛紅腫,體內的水分都被榨得干干凈凈才收手。 白頌不知這話是不是有意說給自己聽的,只腦袋埋得更深了些。 下一息,蕭瀾的視線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即便白頌不抬頭,也能感受得到她雙眸中深沉壓抑的無法言喻的炙熱情感,宛若一座大山,陡然壓在白頌的肩膀上,就將她的整個人都壓垮。 蕭瀾走上前兩步。 白頌的呼吸都停滯了,心里默默祈禱不要在上前了。 若是被白雅惠發現自己和女帝之間存在不正當的關系,那自己一定會在白國將自己除名之前被惡人先告狀地直接打上白國叛徒的烙印的。 那她的名字將會被整個白國作為恥辱而記住,而她為了活命勾引敵國君主的事跡也會被當作反面教材流傳下去。 那樣她的名聲就會徹底臭掉,即便死了也會遺臭萬年。 隨著蕭瀾的靠近,白頌的手腳逐漸冰冷,即便是在內懲院被第一次侵犯的時候,她都沒有覺得這件事如此這般恐懼。 她不要,不要當云國的笑柄,白國的罪人。 白頌身軀僵硬無比,一動不敢動。 蕭瀾早就發現了白頌的不對勁,心頭怒火盛起,她故意一步一步逼近白頌,沉甸甸的仿佛踩在她心尖上,。 最終看著她蒼白的臉頰上汗如雨下,還是不忍心地停下了征戰的步伐,冷聲道:“從今天開始,你就是白美人的替身宮女,好生伺候著,若是有什么差池,唯你是問!” 白頌見她沒有在白雅惠面前表露兩人關系的意思,身體緊繃的肌rou頓時松懈下來,吐出一口濁氣,垂眸干巴巴地道:“是?!?/br> 蕭瀾意味深長看了白頌一眼,直接甩袖離開了。 白頌:“……”別走呀,你把我和這個中二病公主病放在一起,我不得被她打死呀。 但白頌還是想得太好了,她沒想到白雅惠手里竟然也有著可以掌控她生死的東西。 第100章 霸道皇帝俏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