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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瀾微微一笑:“這是你的榮幸?!?/br> 白頌自知兵臨城下,已經插翅難逃,她眼淚唰地就落下了下來,無神的雙眼直直盯著上方,腦海不斷閃過各種畫面,可她一幀都沒抓住。 蕭瀾就像是不用工作似的,只要下了朝堂,就會過來找白頌。 這里各式各樣的刑具幾乎都用過一遍,白頌甚至都不知道被問了多少遍有關盜竊國家機密的問題。 但她確實是失憶了,什么都答不出來。 剛開始,她老老實實說不記得了。 但后來,她算是知道了,蕭瀾根本不在乎自己是不是真的傳遞消息出去的,她就是想折磨自己,就是想變著法將這些刑罰用來羞辱自己。 她用沉默反抗,以為時間長了蕭瀾就會膩味,畢竟云國美女云集,甚至是白國送來的白雅惠公主,長相也是頂尖妖艷,她絕對不會在自己身上浪費太多時間。 但白頌想錯了、 有了第一第二第三次之后,白頌發現,蕭瀾對自己身體的興趣非常大,大到她幾乎每時每刻都在觀察研究探索,大到這么長時間白頌竟然沒在她的眼中看到絲毫的厭煩,反而是越來越盛的趣味。 而且,蕭瀾非常喜歡戲弄她,經常逼迫她說一些非常羞恥的,根本無從說出口的話,每當她說不出來,就會被施以更羞恥的懲罰。 白頌害怕了。 她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非常堅強,不愛哭的人,但進入內懲院的這段時間,她幾乎將身體里的水分都流出來了,眼睛又紅又腫,根本睜不開,但眼淚還是源源不斷地流出來。 她眼神空洞,動作麻木,仰著脖子承受著一次又一次的侵犯,腦子里反反復復回蕩著一句話:地獄也不過如此。 她發誓,若是有來世,她下輩子絕對不做細作。 系統忽然說道:“你不是應該能猜到下輩子是個什么世界嗎?這不都是你經歷過的嗎?” 白頌:“……”眼淚被一句話直接打斷了。 眼睛又酸又澀又疼,白頌眨巴了好幾下,還真的去認真思索下個可能是什么世界。 就在這時,身體猛地一陣抽|搐,瞳孔逐漸渙散。 蕭瀾湊上來:“這時候,你在想什么?” 想我下輩子會因為什么被你折磨。 這話自然沒法說出口,她楚楚可憐地望著蕭瀾,咬著唇倔強地轉移視線。 蕭瀾一口咬住她的耳朵尖,哼笑一聲:“怎么,想轉移注意力減少痛苦?白頌,跟我在一起真的就這么痛苦嗎?” “那我是不是應該滿足你,敬業一些,讓你更痛苦一些?”蕭瀾語氣低沉,她一點都不累,甚至非常輕松愉悅,好整以暇地看著白頌不斷昂顫抖的身子。 白頌猛地瞪向她,良久,收回視線,偏開臉,生硬地說道:“你說的那些事我都不記得了,但我應該是沒有做的,我問心無愧,你不要這么對我,不要再折磨……??!” 一陣陡然飆高的轉折音,白頌身子猛地弓起,被蕭瀾狠狠壓制住。 蕭瀾眼神兇狠,顯然她在極力壓制自己的怒氣。 她貼近白頌的耳朵,聲音低微地喃喃:“你是我的,毋庸置疑,不管你做了什么,你既然選擇了離開我,那就是背叛!就是要受到懲罰!” 五指張開插入白頌的發間,她輕輕撫摸著白頌,讓白頌的腦袋達到一種非常奇異的點,整個人都隨著她手部的動作而搖晃。 日復一日,白頌被關得那些新生的記憶幾乎也快盡數忘卻。她忘了時間,忘了自己是誰,忘了蕭瀾是誰,只記得每到時間點,都會有一個女人過來,緊緊抱著她。 但這個女人是寒冰做的,她的擁抱不能給白頌丁點溫暖,甚至還冷的白頌血液幾乎僵住——她害怕這個女人。 每當這個女人過來,她的心臟都要不受控制的揪一下。 可她拒絕不了這個女人。 “想出去嗎?”終于有一天,她伏在女人的胸口,突然聽到耳畔傳來一道試探的聲音,白頌的身子猛然抽了一下,仿佛要掙脫開她的擁抱,但很快就被按著肩膀桎梏住了。 “想出去,我放你出去如何?”蕭瀾從身后抱著她,下巴磕在她的肩膀上,歪著腦袋廝磨著她的耳垂,吐出來的話語是那么誘人。 但有毒。 會讓人腸穿肚爛,七竅流血而死。 白頌才不會上當,她輕輕閉上了眼睛,不給蕭瀾誤解她眼神含義的機會。 蕭瀾似乎也習慣了她的冷漠,毫不在意,只收緊了雙臂,再一次重復道:“我放你出去?” 白頌睜開眼,眼底古井無波,她語調平靜,唇瓣微啟:“我有選擇嗎?” 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面無表情,面不改色,但感覺自己的心,卻像是被一只大手肆意揉搓擠壓,又酸又澀,難受。 蕭瀾忽然彎了彎唇角,在她的額頭印上一吻,閉上眼睛睡了。 牢房里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甚至聽不到兩人的呼吸聲。 蕭瀾乃一國之君,說話算數。 她說放了白頌,就真的將她放出了內懲院。 但作為白國細作的白頌已經死了,死在了內懲院的刑罰之下。 她的“死”并沒有掀起任何水花,白國甚至都沒嘗試要她的尸首或者骨灰,就這么讓她客死在異鄉,魂無所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