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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賤人,是想說自己連爐鼎也不如嗎? 不過是個以色侍人的小寵罷了,她才是尊上的左膀右臂! 爐鼎可以再找,但用的順手的屬下可遇不可求。 即便朱砂不斷在心里催眠自己,但還是抑制不住地生出嫉妒,她只要看到賤人身上尊上留下的痕跡,就恨不得撕開她的皮rou,將她徹底碎尸萬段。 而白頌,看她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模樣,心里偷笑。 小樣,就是要在你心上戳刀子。 系統:“……”我算是知道那段數據為什么要對白頌趕盡殺絕了。 她一點都不無辜的。 白頌緊接著繼續放大招:“您帶來的東西還是拿回去吧,若是我想要的,尊上都會替我弄來?!彼倘灰恍?,笑顏如花,低斂了眉目,帶著幾分小女兒的羞怯,“我用了其他人送的東西,尊上會不高興的?!?/br> 她說的是實話,只不過她口中的不高興是楚嬈對她的,豈止是不高興,甚至是不滿。 但聽在朱砂耳朵里,這更是炫耀。 她死死咬著牙,按捺住拔劍的沖動。 白頌又說道:“你還是快走吧,這里不是你能來的地方?!彼龂@了一口氣,“若是被阿嬈發現了,你可能就真的有來無回了?!?/br> 她這也說的是實話,因為楚嬈幾乎每一刻都在臆想她出軌,而她見到的每一個人都是她出軌的對象。如果黑冉出現,她沒有第一時間自殺的話,這個鍋還是得她來背負。 但這對于朱砂來說,就是赤裸裸的炫耀,炫耀尊上對她的重視。 朱砂心臟都要被揉碎了,她絕不會輕易放過這個賤人! 看著朱砂僵硬的離去背影,白頌翻了個白眼:“氣性真小,這幾句話就沉不住起了?不是說東西帶走嗎,也沒帶走,要是被楚嬈之后,又要掰扯一番了?!?/br> 系統:“……” 朱砂走了,藍堯又來了。 她還以為朱砂是亂講的,但沒想到藍堯長得確實跟她有幾分相似。 就連系統都蓋章:“從遺傳學的角度來看,你倆應該是有一定的血緣關系的?!?/br> 有沒有都無所謂,畢竟是原身都不曾存在的記憶,大概是沒有感情的。 白頌并不在意。 她只在意,這人為什么來找自己。 而且,據朱砂說,藍堯的右眼上有一道非常猙獰的蜈蚣疤痕,而來人臉上干干凈凈,清清爽爽,什么都沒有。 藍堯一看到她,眼圈就有些紅:“姐!” “!”白頌正在院子里吃點心,手上力道一重,糕點被她捏的粉碎,散在衣服上。 藍堯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先行了一個對王后的禮節,再然后看著白頌,眼眶閃著淚光:“姐,你是不是不記得我是誰了?” 你姐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呢。 白頌一臉茫然,眼瞳底處是戒備之意。 藍堯像是早有準備似的,也不失落,而是深吸口氣,按捺住激動,將兩人小時候的事說了。 小時候的白頌非常照顧藍堯,兩人玩的很好。 藍堯回憶著小時候白頌即便自己餓肚子也要給自己吃的的畫面,噗嗤笑出聲音,但笑著笑著眼角就紅了,眼眶沁出了淚珠,又被生生憋了回去。 他盯著白頌的眼睛,又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情不自禁向前跨了一步:“姐,當時我太小,沒能力留下你,后來我找過你,只是……” 他頓了頓,掩飾住臉上不自然的神情,改口道,“終于找到你了,姐,你怎么會變成尊上的王后?” 我以前不是嗎?白頌眼底閃過一抹疑惑,她歪了歪腦袋,似乎覺得藍堯確實跟自己有幾分相似,便有了親切的感,比對朱砂的態度要好得多:“我都不記得了?!?/br> “不記得了?”藍堯擔心的視線落在白頌的臉上,他恨不得上前抓住白頌的手關心:“怎么會不記得了?出什么事了?” 白頌搖搖頭,指了指自己脖子處的傷疤:“被人襲擊,醒來之后就不記得了?!?/br> 感覺到藍堯的神情越來越古怪,白頌疑惑地問道:“阿嬈告訴我,我一直在魔宮?!?/br> 阿嬈?藍堯張了張嘴,沒敢叫出這個名字。 甚至在聽見名字的瞬間,他低下頭,掩飾住心里的不安。 小弟,我剛想出一個絕妙的主意,你怎么能退縮呢? 白頌見狀,立刻上前一步,抓了一把藍堯的手:“你真的是我的弟弟嗎?對,你長得跟我那么像,一定是的,那你知道我以前的事嗎?” 她現在和楚嬈的關系是扭曲的,是不正常的,她甚至不止一次在楚嬈的眼睛里看到了恨意,她要知道,為什么楚嬈會恨自己! “姐,其實你現在做尊上的王后也挺好的,尊上挺喜歡你的?!彼{堯艱難開口,很是不想告訴她真相似的。 但人都是有好奇心的,越是不想讓白頌知道,白頌就越覺得這里有貓膩。 “不,跟這個沒有關系?!卑醉炓Я艘Т浇?,“我總有知道自己過去的權利?!?/br> 她感覺到楚嬈跟自己之間有誤會,但楚嬈完全不告訴自己。 她只知道自己之前做過錯事,所以一直要被懲罰。 但她的內心深處告訴她,她沒有,她沒有做錯,她不應該接受懲罰。 不過,她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但她感受的到自己的內心,她是真心愛楚嬈的,每每對上楚嬈看向自己的復雜眼神,心臟都會一抽一抽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