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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不敢過多打量,只瞄見女子身段纖細妖嬈,但卻完全沒有魔界女子的婀娜嬌媚。 她雙眼就像是澄澈靜謐的湖水,平靜淡雅,這群魔物們竟然覺得自己在她的面前太過粗俗,甚至有人當場拽了拽自己的衣角,小幅度整理了下衣裝。 女子足尖輕點,若有若無露出白色的繡花鞋尖,羞怯地跟在尊上的身側,她努力強撐著,但依舊掩蓋不住由內而外散發的瑟縮。 易受驚嚇的小白兔,這是魔后給諸位魔使的第一印象。 魔使們面面相覷,原來尊上喜歡的是這種婉約的欲拒還迎的類型,那也難怪看不上他們送出的風情與魅惑集于一體的一看就不好滿足的欲女和欲男了。 真的是她! 朱砂怎么會忘了那一雙猶如母鹿般水潤潤的、尤其會蠱惑人心的眼睛,她快把牙齒都咬碎了。 這賤女人究竟修習了什么魅惑的手段,竟然讓尊上付出巨大的代價將她復活。 這女人,不能留! 而且這次一定要確保她,絕對不能第二次復活。 朱砂看了一眼另一側的藍堯,發現他低垂著腦袋,似乎完全沒注意到賤人的眼睛,她抿了抿唇,琢磨著該如何利用這送上門的幫手。 …… 這場儀式毫無意義,楚嬈只是想讓眾位都知道,白頌對她來說是特殊的,如果膽敢有人動她,那就是與自己為敵。 避免手下人再不長眼,落下個黑冉的下場。 死幾個魔使倒是無所謂,只是白頌——自然要由她親自cao刀,親手折磨。 她恨不得,除了自己,這世間再無任何人知道白頌的存在。 更不能忍受有人靠近白頌,不管初衷是好是壞,更不管目的是何。 所以楚嬈帶著白頌露了個面之后,冷眼掃了一眼眾人,聲音猶如寒潭冰錐,告誡眾人一番便離開了。 留下諸位魔使在殿廳竊竊私語。 “難怪尊上身邊一直沒人,原來她喜歡的是這種清冷類型的?” 之前送上去的都是魔界最美的女子,身材性感大膽奔放,和剛才的完全南轅北轍。 “或許吧,這是唯一一個,也沒人知道呀?!?/br> 若是兩個,還能對比下,只有一個,大概就不是類型的關系,而是因為這個人吧。 “哪里淘回來的,怎么看著如此小家子氣,也不知能不能擔得起魔后……” “擔不擔得起?是誰評斷的?是你嗎?”不知哪里傳來一聲譏諷,懷疑的人立刻銷聲了,他不敢和尊上叫板。 尊上說老鼠是王后,那么他們就得對老鼠恭恭敬敬的! 朱砂突然插進來一句:“王后的體質是不是……” 其實大家早都看出來王后是極品爐鼎體質,只不過都沒人敢提起。 即便尊上只是玩玩,那也是近期最寵愛的,他們又不傻,極品爐鼎雖然不好找,但也不像命一樣,是唯一的。 “是嗎,朱砂大人慧眼如炬,我們哪敢仔細看王后呀?!?/br> “就是就是,那可是王后,我等也只能遠處觀賞而已?!?/br> 朱砂咬了咬唇,看著他們躲避的背影,心里暗罵了一聲窩囊,好在她原意也不是想讓他們跟黑冉一樣,跟尊上搶人的。 她回頭看了一眼正跟旁邊人笑著說話的藍堯,撇了撇嘴,心里不愿但還是迎了上去,陪了一副笑臉:“藍大人?!?/br> 藍堯微微蹙眉,藍堯身邊的人更是驚訝,當即住了嘴,聽朱砂說話。 朱砂瞇著眼睛看向藍堯的右眼,眼底流露出些可惜的神色。 藍堯被她看的煩躁,但不想惹事,只轉頭過去跟友人說話,不想搭理她。 誰知朱砂不依不饒:“藍大人,這只眼睛真是可惜了,若是藍大人沒有毀容,也是魔界難得的美男子一枚,這可是尊上都承認過的?!?/br> “我那里新得了一瓶玉面生肌膏,過會我遣人送到藍大人的殿內?!?/br> 藍堯眉心皺的更緊了,他身邊的友人面色緊張,訕訕笑了笑:“朱砂大人,這話可不能亂說?!?/br> 藍堯攥緊了拳頭,沉著聲音:“魔界,以實力為強,至于玉面生肌膏,多謝,但是不用?!?/br> 朱砂但笑不語,頓了頓,似是驚奇,忽然拔高了音調:“哎,藍大人,不是我說,您這一雙眼睛跟王后還有些相似,若是不知情的都要以為你跟王后是親兄弟姊妹了?!彼f完,調侃似的問了一句,“藍大人,你可有姊姊或者meimei?!?/br> 她低聲嘟囔:“這么相像,若不是真的有血緣關系,那可真的就是有緣了?!?/br> 藍堯眉角狠狠跳了跳,他沒做聲,和友人離開了。 朱砂一直觀察著她的微表情,可藍堯藏得太深,什么都沒看出來。 朱砂冷哼一聲,不憤氣地轉身離開了。 朱砂走后,藍堯的友人,四下瞄了兩眼,沒發現有其他人注意這邊,端詳了一會他的眉眼,低聲說道:“是有些像啊,你真的沒有姐妹嗎??!?/br> “別胡說!”和王后攀關系,這可不是什么好事,魔界的人對于親情關系本就淡薄,若是被尊上知道,只會誤會他想借著王后想上位。 至于,他是不是真的有jiejie—— 藍堯出生于一個普通山村,家里很窮,他確實有一個jiejie。 長什么樣子他不太記得了,只記得家里用她換了幾碗米,沒撐幾天,家里又斷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