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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身著紅色紗衣,濃密的黑發猶如瀑布在肩頭披散,身材高挑欣長的女子,四肢分開被定在空中。 她仰著脖子,露出修長優美的脖頸,也讓朱砂看到了她的兩三分容貌。 不是多么絕色,但皮膚白皙滑嫩,表情又欲又純,就像是一只小貓爪子,讓人心癢難耐。 她身上的紗衣滑落,露出肩頭的痕跡…… 朱砂愣了一瞬,眼底爆發出無窮無盡的嫉妒和殺意。 那些痕跡,絕對不是一天兩天能弄出來的,難道說尊上和她已經…… 尤其是在看到白頌赤足上帶著的腳鏈時,朱砂瞳孔驟縮。 那是尊上前往死亡之海,單挑了一頭七級巔峰的海獸才獲得的戰利品。當時受了傷的尊上甚至都沒來得及先包扎傷口,第一時間就是將鏈子收好。 朱砂以為那是非常重要的東西,會用在特殊的場合,沒想到會在另一個女人的腳上看到。 她眼皮抖了抖,自然下垂的手微微收緊。 楚嬈一掌揮過去,“砰——”朱砂猝不及防,被一陣掌風打的撞開門飛了出去,咚地一聲重重落在地上,吐出一口血。 楚嬈眼眸暗沉,她五指成爪,將地上的紗帳吸起來,重新掛了上去。 對上楚嬈漆黑陰森的臉,白頌身子抖了抖,她閉上眼,不敢讓楚嬈看見她眼底的心虛。 紗帳是她弄掉的,為的就是讓朱砂看到這一幕。 朱砂那樣的女子,雖然長相純善,但沒有點手段是絕對不可能成為楚嬈的左膀右臂的。 之前的楚嬈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就算她喜歡楚嬈,也沒法說出口,只能將一腔深情掩心底。 但現在——突然出現一個莫名其妙的人,隨隨便便就得到了她深愛人的身體。 她一定會嫉妒憎惡,想方設法除掉自己這個對于楚嬈來說特殊的存在。 楚嬈只知道她的靈力全被散了,不知道那天姜堰在自己身上留下了一個法器,不需要催動靈力也能發起攻擊。 而她就在楚嬈第一次出手時出的手,發動了一次小小的攻擊在懸掛帷幔的連接處。 幸好,楚嬈沒有起疑。 她恐怕以為是自己情緒激動,沒有控制好氣息,震落了帷幔。 但這筆賬還是算在了白頌的身上。 楚嬈狠狠咬了一口,看著白頌紅腫破碎的唇角,冷哼一聲:“怎么,被人看就這么激動?繃得這么緊?要是喜歡的話,我要將魔界全體魔物都集結來看你怎么樣?” 白頌手腳都被無形的繩索束縛在空中,除了楚嬈的手根本沒有支撐點。 她迫不得已將所有的重量都沉在楚嬈的手上,咬著唇兀自忍耐著。 楚嬈一揮手,束縛解除,白頌整個人趴在她的身上,綿軟無力,甚至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 楚嬈捏住她的下巴,凝視她的面容。 這個人是她的,是她一個人的。 沒有人可以看她,動她,除了自己,更不能有人擁有她。 楚嬈發狠地親吻住白頌的唇,兇狠暴虐,像是要將人揉碎在自己的懷里。 而已經離開的朱砂,邁出去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一般,疼的她渾身顫抖。 她腦海中自動浮現出尊上和那個女人親密的畫面,雙拳緊攥,魔氣暴漲。 回到屬地之后,手下們瑟瑟發抖,可伺候她的侍女不得不抑制著害怕上前為她寬衣。 也不知道是哪里做錯了,朱砂忽然一掌拍出去,侍女被她重重打了出去,彭地一聲在墻上摔成了rou泥,直接沒了聲息。 其他幾個侍女急忙低頭跪在地上,幾乎要將腦袋叩到地面里去,也不敢說話,就這么跪著。 殺了她,一定要殺了她! 朱砂心中嫉恨不已,但也知道,那是尊上的新寵,即便只是小貓小狗似的存在,也由不得她放肆。 但如果小貓小狗仗勢欺人,不懂事地大鬧天宮,那就另當別論了。 朱砂眼底劃過一抹狠毒的光,心里暗暗有了計較。 就算不能親自動手,她也一定要借刀殺人,務必除掉這個勾引尊上的賤人。 …… 魔界最近,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楚嬈逐漸忙碌起來,有時候兩三天甚至都見不到她的人影。 不過自從楚嬈熱衷于野戰之后,便不再限制白頌的出行。 左右她走不出魔界,她也不能離開自己。 白頌不想總待在房間里,偶爾也會出來閑逛,一方面散心透氣,另一方面掌握好地形,說不定什么時候就需要她翻墻逃跑。 系統:“……” 不過她身后總是跟著四個傀儡婢女,遇上她不能去的地方,傀儡婢女都會攔住她。 所以她也沒有引起楚嬈的不滿,或者闖什么禍。 直到—— 麻煩自己找上門來。 看到白頌的時候,黑冉果然驚為天人。 魔界中的女子,大多都是熱辣奔放的,他還從未見過白頌這樣婉約柔美的,當時口水就要落下來。 黑冉和朱砂都是楚嬈手下的魔使,兩人平時很不對盤,但這次朱砂卻帶了不少好東西跟他寒暄客氣,解釋之前的事都是誤會,作為同僚,還是要和睦相處之類的狗屁不通的話。 即便黑冉知道她在搗鬼,但好話還是很喜歡聽的,兩人閑談之間便說到了尊上從未接受過其他人進貢的爐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