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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連想要抱一抱楚嬈都抬不起手來。 楚嬈低頭,在她耳邊輕輕吹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遲早要回到我身邊的,又何必讓我這么對你?!?/br> …… 號角四起,硝煙彌漫,無情的掠奪和戰爭持續了很長時間。 因為藥物的作用,白頌就像是不知疲憊似的,一次又一次不要臉地索求,甚至到最后,明明已經氣血兩虧,可還是死死糾纏著楚嬈,不讓她走。 大腦清晰感受到了疼痛,但身體還是不知饜足,白頌心里掙扎難過,眼淚流個不停。 她已經感覺到了腎臟的超負荷運轉,甚至聽到了求救聲,但她卻無法控制自己死命扒拉著楚嬈不放的手腳。 如果知道對方會這么折磨自己,她一定會在任務完成之后,不管不顧直接離開。 至于楚嬈是修為止步,還是道心崩潰,更甚至是被渡劫的天雷劈成渣滓粉末,都跟自己毫無關系。 頂多年終獎被扣除一點,哪至于被關在小黑屋里虐身虐心。 白頌委屈,眼淚更是猶如決堤的洪水,洶涌澎湃地涌出來,她放不開自己的手,但她改抱為掐,指甲深深摳進楚嬈的及肌膚里,斷斷續續地哭叫著:“不要、不要這么對我,阿嬈,我、我求你?!?/br> 楚嬈像是絲毫感知不到疼痛似的,她一口咬住白頌的脖頸,舔去滲出來的血跡,低聲笑道:“我當初苦苦哀求你不要走的時候,你說了什么?” 白頌渾身劇烈一顫,絕望地閉上眼睛。 楚嬈眼底滿是諷刺和嘲弄,她掐著白頌的脖子,聲音再次變得陰冷下來:“是不是想起來了,說!你說了什么!” 下唇瓣都被白頌咬出血來,她倔強地轉過頭,堅決不開口。 若是真的說了,她今天就死亡葬身之地了。 楚嬈臉上的笑容緩緩消失,她怒氣值爆表,捏住白頌的臉頰強迫她張口:“如果不說的話,我再喂給你十顆八顆合歡丹?!?/br> 白頌的體質會將合歡丹的藥效發揮到極致,也會讓她的身體敏感不已,別說十顆八顆,就是再吃一顆,雖然不會死,但明早一定會變成人干。 白頌猛地睜開眼睛,瞳孔震蕩。 她不相信,從前那么愛她的楚嬈會如此狠心,這么對她。 但當她看見楚嬈真的摸出一顆瓶子,倒出來絕對不少于五顆丹藥的時候,白頌面色一變,撇過臉,咬著牙逼著自己重復道:“你憑什么要求我留下,你能給我帶來什么樂趣嗎?我跟了你這么多年,玩也玩夠了,你是幫我漲了修為,可我也讓你睡了這么多年,扯平了?!?/br> 余光瞄見楚嬈緊緊盯著她,眼眸漆黑深邃,似是黑洞似的無窮無盡,白頌害怕,身子止不住的微微顫抖。 她牙齒咯吱咯吱打顫,恨不得當場就暈過去,不再承受這毫無邊際的折磨。 只可惜雖然她體內靈氣全無,但楚嬈喂她吃的里有讓她可以保持清醒的丹藥,即便是在神志最為模糊,她甚至感覺到靈與rou的分離,也沒有失去意識。 “怎么不說了?”楚嬈輕輕挑起白頌的下巴。 白頌不得不抬眸看著楚嬈,下巴上傳來冰冷的觸感,與之前下顎被捏碎的粉碎性火辣辣的疼痛形成鮮明的對比,讓白頌瞳孔驟縮,充斥著害怕之意,她瑟縮著身子,無處可躲。 楚嬈盯著她片刻,忽然皮笑rou不笑地勾了勾唇角,眼眸里的黑氣溢出來,緊緊纏繞著白頌,她替白頌,一字一句說道:“楚嬈,你竟然會相信愛情這玩意,呵呵,我也沒想殺你,我不過是想給你上一堂課,愛情,是這個世界上最虛假的東西?!?/br> 楚嬈發出一聲譏笑,也不知道是在自嘲自己的可悲,還是在嘲諷當日白頌的囂張,今日卻落得如此狼狽的下場。 “楚嬈,我的上課費可是很貴的,你要是死了,那下輩子一定要記著,好好修煉你的無情劍道,別再想那些有的沒的,你長相寡淡,人又無趣,除了修為高一些,還有什么用?我留在你身邊幾百年,早就膩味了,要不是以為你能輔助我的進修,增長我的壽命,我早走了?!?/br> 楚嬈指腹摩挲著白頌的下巴,聲音幽冷,猶如地獄厲鬼的嗓音:“這些話,一字不差,都深深刻印在我的腦子里,每日午夜夢回,都會不斷重復回響在我的耳畔,白頌,這堂課,我想我應該學會了?!?/br> 雖然楚嬈說的淡然,但白頌還是能感受到她語氣下極力掩藏的痛苦恨意,甚至注意到她抓在床邊的手死死握緊,手背青筋暴起,隨時都有可能出拳打死自己。 白頌眼神難過,她見不得楚嬈痛苦的模樣,淚流滿面地搖頭:“不、不是這樣的,不……” “不是這樣的?”楚嬈冷笑一聲,“對,確實不是這樣,頌頌是真心為我上課,想讓我得證大道,對不對?” 她尾音上揚,說的話卻像是鋒利的刀,劃過白頌的心臟,鮮血淋漓。 巨大的威壓鋪天蓋地傾瀉下來,濃郁的黑暗將白頌整個籠罩,粘稠的黑氣堵住他身上的每一個毛孔,白頌仰著頭,露出修長緊繃的脖頸,她張著嘴,努力汲取周圍微薄的空氣 白頌唇瓣抖動,她瞳孔閃爍,努力想要搖頭,但卻動彈不得。 眼淚被黑氣堵在眼眶里,模糊了視線,朦朧了楚嬈的身影。 黑氣猶如牛毛細針,不斷想要扎進她的皮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