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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頌之所以知道的這么清楚, 還是因為楚嬈幫自己找過。 以楚嬈的手段都沒找到, 可見洗靈草是真的可遇不可求。 但現在,她手上拿的竟然是洗靈丹。 也不知道放了千萬年,這丹藥過期沒, 吃了會不會有副作用。 不愧是活了上萬余年的老妖怪, 這么珍貴的東西說拿出來就拿出來, 竟然還是白送的。 天上不會掉餡餅, 更不會掉幾近絕種的丹藥,白頌猶豫著不想吃,正準備說點什么拒絕, 一只手陡然捏住她的臉頰。 苦澀的丹藥在口腔化開,白頌嗆得直咳嗽,眼淚都飚出來了。 姜堰見她吃了,捻了捻手指滿意地收回手。 就算是好東西,也不能強迫人吃呀。 白頌面容一陣猙獰,張嘴正準備說話,身上陡然開始發熱,就像是一枚火星瞬間引燃了整片森林,燒的她全身上下都要融化了。 手腳綿軟無力,她倒在地上,使勁瞇著眼睛看向姜堰的方向。因為太熱,眼睛已經不起作用了,入目可及都是火紅的虛影,看的人眼花繚亂。 腦殼更是燒的厲害,就像是被太陽直接炙烤,腦子都燒成一團漿糊了,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但即便人陷入了昏迷,可只是感受不到外界的情況,意識是十分清楚的。 她感覺到一只巨大的手在使勁拉扯她筋脈和腦子,疼的她只想滿地打滾,但身子卻像是被禁錮在狹窄的硬殼子里,半分動彈不得,腦門上的冷汗連成珠子往下掉,白頌眉心緊蹙,五官猙獰扭曲,痛苦萬分。 “啊——”一聲聲凄厲的慘叫都發不出聲,只泣血似的低吼。 靈根被生生改造的滋味生不如死,白頌幾度以為自己要死了,但每當一只腳都已經踏進奈何橋畔,撕裂腦殼的疼痛總會及時拉回自己的神志。 她內心焦躁,暴躁,郁氣已經瀕臨爆表,她咬牙又壓抑了不知多久,終于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似的,嘶吼出聲。 隨著濁氣的排出,白頌慢慢醒來。 剛才的洗靈已經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此時的白頌面色慘白,就連唇瓣都褪去了血色,汗水淋漓,就像是剛洗了澡似的,汗濕的頭發全黏在臉上,狼狽不堪。 她費勁地睜開眼睛,對上姜堰贊賞的目光,張了張嘴,才發現嗓子又干又疼,像是用砂紙劃過似的,又像是針扎,很疼。 姜堰喂她喝了些水。 吞咽也非常困難,尤其是水流劃過的時候,就像是刀尖刮過喉嚨,生理性淚水直接疼下來。 姜堰指腹擦過她的眼角,攜掉眼淚,守在一邊說道:“你靈根重塑,精氣耗盡,身子很虛,還是先睡一會,有什么話醒了再說吧?!?/br> “我……”白頌張了張嘴,被滋潤了的嗓子也能發出聲音里,但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姜堰伸出食指點在她的眉心,一道柔和的淡光微微閃爍,白頌眼皮越來越沉重,意識也沉甸甸的,很快就睡過去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白頌覺渾身骨頭都像是被打碎重組了一遍似的,疼的無以復加,全身無力,一根小手指都抬不起來。 癱瘓了…… 她眼珠子轉了轉,發現自己已經不在之前那個陰暗潮濕光線昏暗的山洞,而是被挪到了一個干凈整潔,布置成普通家宅的明亮山洞里。 再低頭一看,身上的衣物也早就換了。一襲精致的白衣,白頌隱約還能看到袖口繁瑣的金線刺得暗繡,可見不一般。 她抿了抿唇,心內閃過無數計較,但此刻都先放下,竭力放松身體。 濃郁的靈氣不斷沖擊著她的身體,洗刷著她體內的沉疴舊疾和雜質,雖然還是很疼,但身體的暗傷卻是在一點點被修復。 洗靈丹果然是個好東西。宗門收弟子,資質最重要,有些人資質不好,窮其一生也無法修煉成金丹,而白頌的修為都是讓楚嬈用逆天的資源堆砌出來的,空長等級不長實力,rou身和修為都很脆皮,根本無法承受的住碎丹成嬰的雷劫,或許金丹剛一碎,人就死了。 所以這輩子也就止步于金丹了。 沒想到楚嬈賭上全部身家也無法解決的難題,就這么輕而易舉被姜堰解決了。 白頌眼睛微微瞇起,再一次覺得姜堰這個人深不可測。按理說,她這樣的修為和地位,自己對她根本毫無價值,更別提洗靈丹珍貴無比,就算把自己禁錮起來雙修成千上萬年,也抵不住這個虧缺。 怎么看都是一宗賠的血本無歸的買賣。 所以,姜堰究竟有何目的。 白頌感覺到身子似乎恢復了一些力氣,掙扎著想要起來,但她身上還是虛軟無力,沒法掌控身體,剛起身又摔了回去。 白頌緊緊閉上眼,但預想之中的疼痛沒有來臨。 睜眼對上一張即便放大也美的不可方物的臉,她倒吸一口涼氣,聲音非常大的吞咽下去一口口水,看起來癡傻蠢笨,樣樣俱全。 姜堰眼眸里滿是擔憂,精致無暇的面容上泛著一絲不滿,讓人不自覺內疚羞愧,檢討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錯事。 姜堰沒有第一時間將她放在床上,而是就著這樣摟抱的姿勢在她身上到處捏了捏,捏的白頌滿臉通紅,耳朵尖都要滴血了。 “你……”白頌知道對方只是在摸筋脈確認改造成果,但這姿勢動作實在太過羞恥,她想要閃躲,但根本掙脫不開姜堰的力道,咬著下嘴唇正準備拒絕,對方卻已經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