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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頌做出一副被怒氣燒了理智的蠢貨,撇過臉賭氣道:“你不信算了,總會有人信的,而且她根本就不是我的jiejie?!?/br> “我爸媽以前在醫院留過樣本,親子鑒定什么時候都能做,只要能證明她不是我爸媽的孩子,那她根本沒有資格得到白家,都是我的?!?/br> 最后一句話她小聲嘟囔的,但還是被張玉明聽見了:“要不是我現在被她盯上了,活動不便,我早就把她告到法庭上去了,哪還用得著你們幫忙,還要給好處?!?/br> 張玉明眼珠子轉了好幾轉,笑著說道:“這件事事關重大,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完的,總得需要好好策劃下,這樣吧,既然白二小姐沒地方可去,那么就先住在張家吧?!?/br> 白頌知道他是想先穩住自己,然后借機調查自己所說的。 她當然求之不得。 畢竟自己要是在張家出事,整件事的可信度更上一層樓。 白頌假裝猶豫了下,再想到自己正好也沒地方去,便不情不愿點了點頭。 張玉明把人帶回了張家,讓保姆給她安排房間的時候,使了好幾個眼色,示意好好看著,一點不能誤,還找了保鏢暗中盯梢。 一切收拾妥當之后,張玉明為難說道:“白二小姐,這件事我跟父親商量過了,我們倒是心動,但總得拿出點證明吧,否則這平白無故的你說白素不是你jiejie就不是了?你們倆要只是姐妹吵個架,那我張家……”他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臉,“這臉面上不太好過得去呀?!?/br> 白頌瞇了瞇眼,不是很想將自己的底牌交出去。 張玉明看在眼里,做出一副買賣不成仁義在的姿態:“既然二小姐有顧慮的話,這事還是算了吧,不過據說二小姐的身體不怎么好,就現在這邊養兩天吧,我下午先給你姐打個電話,省的她擔心?!?/br> “不要!”白頌露出驚恐的目光,她急忙制止,“不可以,白素正找我呢,她找到我一定會殺我滅口的,我不能被她找到?!?/br> 張玉明眼眸閃了閃:“二小姐,說笑了,你到底是她的meimei,況且也是一條人命,怎么可能……” “哼?!卑醉炧托σ宦?,“人命?張少爺說的不是玩笑話吧,張少爺如果覺得人命真的重要的話,那為什么不去給去年少爺撞死的那個小孩償命呢?” 去年年底,張玉明酒駕,撞死了小孩。張家廢了好大的勁讓當時同在車上的另一個人給張玉明抵罪了,又動用了無數手段保住了那個人的命,只判了十年有期徒刑。 十年!那個小孩也就差不多十歲的樣子。 張玉明臉色立刻變了,這件事當時不好擺平,對他來說是個逆鱗,沒人敢在他面前提起,眼眸暗了暗,他面色凝重:“既然二小姐不喜歡張家這臟地方,我還是找白素來接你吧?!?/br> “等下,我告訴你去哪家醫院能做親子鑒定?!卑醉炇钦娴呐卤凰突厝?,為了保命討價還價都沒有,著了急,脫口直接說了出來。 張玉明眼底劃過一抹嘲諷,面上卻是掛了笑容:“二小姐果然爽快,就喜歡跟你這樣的痛快人合作?!?/br> 白頌到底年紀輕,什么都不懂,聽他嘴上說的好聽,竟然直接就相信了,甚至還得意洋洋:“等我拿到白家,一定還會跟你們合作的?!?/br> 看著張玉明古怪的臉色,白頌覺得對方肯定在心里罵自己傻子,但一想到這人是自己洗白的重要道具,白頌看著他的視線就更加殷切了些,甚至都快閃光了。 系統:“……再看下去,張玉明都要覺得你看上人家了?!?/br> 白頌:“……我演的只是智商低,又不是眼瞎?!边B白素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的家伙,要是真誤會了那就可太自戀了。 好在,張玉明著急去驗證白頌說的話的真假,寒暄了兩句就告辭了。 白頌自然也不會留他,先讓系統檢查了一下房間里沒有攝像頭,然后把自己往床上一摔。 白頌抱著被子,琢磨道:“不能讓白素知道這消息是我透漏出去的,可除了我,還有誰知道這個秘密?”她想的頭疼,嘶——了好幾聲,也沒想到個好理由。 畢竟張玉明不可能平白無故去給白素做親子鑒定,得知這個重大的消息。 她思來想去,好幾個方案都被她否了,最后還是決定,為了真實度,這個鍋還是得她背。 一個謊言真真假假才能讓人相信,要都是假的,白素那么聰明,肯定會看出端倪的。 但她不能主觀透漏,畢竟她艸的就是雖然恨死了白素,但絕對不會做任何對白素不利的事,關鍵時期還會選擇救白素的別扭人設。 白素想了想,還是覺得得把自己整生病一次,還是特別嚴重,嚴重到沒有意識的那種。 她心臟病,發燒說胡話很正常。 既然都說胡話了,她說了什么當然不知道了。 當天晚上,白頌就因為洗澡睡著,泡冷水時間太長發高燒了。 燒得一塌糊涂,腦門都能直接煎雞蛋了,張家連夜叫了醫生,來了之后才知道不是普通的發燒,這二小姐竟然是心臟病犯了。 張玉明知道之后,只覺得撿回來個大麻煩,要不是有利可圖,他早就把人扔出去了,最后一肚子氣,叫了保鏢秘密把人送去了醫院,自己則是抱著床上的女人睡了個回籠覺。 在醫院做了個全面的檢查,得出白頌這病說嚴重,確實嚴重,隨時都有可能病發死亡,但說不嚴重也說的過去,畢竟只要情緒平和,不跑不跳不做激烈運動,還是無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