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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宴不說,說出來也沒人信, 還不如不說,況且周琦守不住密碼, 他暫時不想‘打草驚蛇’。 “二舅你討厭!” “聽膩了,換個形容詞?!?/br> 周琦:“……” 祁宴還有事做,隨后打發周琦回隔壁客房休息,提醒她夜里別睡死, 手機鈴聲調到最大。 周琦環顧四周,考慮要不要厚臉皮留下來,讓祁宴打地鋪, “二舅你說的好恐怖, 難不成夜里真的有小偷?” “這里治安不如海城,還是以防萬一?!敝茜壑樽右还緡^D悠,祁宴就知道她在打什么鬼主意,他沒有任何商談余地,開門把小丫頭攆出去。 即使是嫡親外甥女, 該避嫌的還是要避嫌。 門外周琦砸門抱怨了幾句,之后噠噠噠地腳步聲走遠。 祁宴搖了搖頭, 反鎖住房門,然后搬來椅子抵住門板,還在椅子上放了一個空玻璃杯。 之后,他走向電視機, 伸手拔掉電源線,手心向上捧住電視機,仔細搜尋, 幾秒后,被他摸到一個針孔攝像頭。 祁宴用紙巾裹住攝像頭,隨手丟進垃圾桶里。 至于周期和齊顏房間有沒有,肯定是有的。 良安鎮上這家酒店是出了名的問題店,酒店老板背景強大,出過好幾次客戶投訴事件,酒店營業執照依然沒有被吊銷,可想而知,水有多深。 周琦從小跟著周青山蘇玉璋住酒店,大到五星級奢侈酒店,小到青年旅舍多床房,小丫頭處理隱私問題比他還有經驗。 齊顏那間房,周琦一進去就幫她檢查,他那會站在房門口,就聽見外甥女滔滔不絕地給齊顏普及單身女人住酒店的安全問題。 西南夜間溫度涼爽,大部分人家用不到空調。 祁宴沒開空調,屋子里悶熱,他走到落地窗戶旁,拉開窗簾,抬手擰開窗戶,外面是一片圓弧形的草地,酒店沒什么客人,從他這個角度可以看見遠處的停車場。 他的房車上亮著燈,司機老劉和小黃還沒睡。 祁宴收回遠眺的視線,扭頭掃向右手邊的窗戶。 齊顏的房間,她已經睡著,屋內沒有燈光。 再看左邊,外甥女房間燈光大亮,窗戶敞著,夜風吹拂窗簾,隱約還傳來小丫頭打游戲的罵罵咧咧聲。 片刻之后,祁宴關上窗戶,轉身走到床邊坐下。 半夜,齊顏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推她,自己好像被挪到了地板上,冰冷的地板使她一下子驚醒,她本能地要尖叫,嘴巴卻被人捂住。 她瞪大眼睛一看,竟然是祁宴! 祁宴把她推到窗簾下,自己也滾了進來,抱著她,小聲對她說道:“噓,有人在撬門?!?/br> 衣柜本來就不寬,堪堪擋住倆人的身形,倆人擠在一起,能互相聞到各自的氣味,同一種沐浴乳的香味。 齊顏后怕,不是怕小偷在撬門,而是她一覺睡得太沉,任由祁宴闖了進來。 她自恢復記憶后,從未被男人抱過,就連她前夫顧長森都未能與她如此親密過。 打架時肢體接觸不談。 她與祁宴過招時,還不覺得尷尬,此刻男人強悍有力的臂彎摟在她的腰側,夏□□衫薄,她能夠清晰感覺到他手部傳來的火熱的溫度。 齊顏怎么說也是個女人,心跳加速,臉如火燒,差點跟不上他的步伐。 “害羞可不是你的風格,拿出你下午對付我的勇氣出來?!?/br> 祁宴放緩腳步,注視著低著頭的她,她臉頰微紅,身體僵硬,表情不自然。 不錯,她還懂的害羞,不然他還真以為自己沒有魅力,對不起微博關注他的過億粉絲。 齊顏脊背一僵,尷尬與不適轉瞬間收回。 她抬頭瞪了他一眼,這一眼看似普通平常,其實蓄著熟人之間的熟稔。 祁宴無意識收緊手臂。 “周琦呢?” “她嫌棄床單被子有霉味,跑去我房車睡?!蹦菚?,他剛躺到床上不到十分鐘,周琦就跑來敲門,讓他送她去停車場。 “她一個人睡房車?酒店停車場?” “我那車防彈,外力猛敲就會觸動報警系統,車里比酒店安全,而且,車上還有司機老劉和小黃?!?/br> 小黃?那只狗真的叫小黃? 齊顏覺沒睡夠,腦子亂糟糟,七想八想,忽然想到正事,“小偷撬門怕什么?你用得著躲?!你怎么進我房間的?!” 危急關頭,她還有心思想這些。 祁宴想撬開她腦袋,看看她腦袋里裝的什么。 “我下午就警告過你,這家酒店治安不好,翻過良安大山就是三不管的迪普,走、私、販、讀的人多如牛毛,不僅僅是窮兇極惡的歹人,與你擦肩而過的路人可能就是種植□□的人?!?/br> 齊顏三觀震碎,不可置信地盯著眸色沉沉的祁宴。 縱然看不清他的全貌,從他的語氣判斷,他此時的表情一定是嚴肅的。 她流年不利,西南之地與她相克,各種倒霉事接踵而來。 外面不是單純的偷竊者,很有可能是真正來擄人的歹人。這一認知徹底粉碎她心里的掉以輕心,變得慎重起來。 腦筋高速運轉,齊顏咬緊牙根,迫使自己冷靜,“你需要我怎樣配合你?” 黑暗放大一切聲音,外間走道上的人還在,齊顏借著微弱的光亮,視線緊緊鎖住一言不發的祁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