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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你先去幫張慧她們解腳鏈?!睆埳垡恍腥伺R走前把鑰匙扔在轉盤上。 齊顏柔聲安撫陳瑜,之后不顧手臂上的傷口,轉身打量祁朝,“祁先生,你再遲來五分鐘,張邵說不定就被我廢了?!?/br> 她決定蹚渾水時,就沒打算讓鉑悅酒店置身事外,酒店客人為非作歹,這么大動靜,酒店理應承擔一些責任。 費振強賣她面子,果然替她叫來酒店主事人。 祁朝失笑,琥珀眸底藏著好奇與欣賞。 聽聽這熟人之間的招呼口吻,旁人會以為倆人相識多年,實際上祁朝第一次聽說齊顏,也是第一次見齊顏。 對張邵,祁朝不予置評,“機場那邊堵車耽誤了些時間,齊女士,我找人拿急救箱過來,你的手臂需要包扎?!?/br> “叫我齊顏就行?!逼畛挲g看著與齊顏相仿,齊顏不占他便宜,“小傷不要緊,煩請你們派人核對一下,我損壞的東西我來賠?!?/br> 言外之意,張紹他們弄壞的,張紹那邊負責。 祁朝眼睛一亮,齊顏恩怨分明的性格與他二哥有的一拼。 他紳士一笑,從善如流,“不用顏姐賠,不值一提?!?/br> 一聲顏姐透出他已經調查過她,齊顏走到一旁,撿起地上的鞭子,暗忖小伙子有眼力見,會來事。 “那先謝了,回頭小祁先生有空記得聯系我?!?/br> 祁朝揚眉,以為齊顏避嫌,不好問他要名片,旋即轉念一想,她就算想要答謝他,也可以把物品直接寄到酒店來。 滿頭霧水之際,齊顏已經領著張慧等人出了包廂。 待全部人走后,祁朝環視滿屋子的亂七八糟,卸下貴公子人設,脫掉西裝外套,指著身邊的手下,“給我打電話叫錢金東滾過來,他膽子不小,敢允許人在鉑悅設轉盤!” 大堂經理顫巍巍地打電話叫人。 祁朝呼出一口濁氣,走到外面的露臺上。 夜風吹拂,吹散他急忙敢來救場的火氣,他俯視下方,齊顏等人的身影出現在樓下,與隔壁節目組派來的人匯合,一行人急匆匆地走了。 祁朝收回視線,打電話給二哥,電話很快接通,電話里頭男人的嗓音嘶啞,伴隨著陣陣咳嗽聲。 祁朝埋怨吐槽,“喲,周青山又把你糟蹋感冒了,不是我說你,二哥,你趕緊退圈回來繼承家業,省得在深山老林里受罪?!?/br> 自己跑去演戲,把他架在集團當管理層有毛意思?!有這樣當哥哥的兄長? “說正事,周邵有沒有為難齊顏?”祁宴自動忽略祁朝的抱怨,他待會兒還有兩場戲,感冒咳嗽是為了劇情需要。 祁朝郁悶,親弟弟沒有女人重要!過分。 “被你料中,我屁滾尿流趕到的時候,他們差點把包廂砸廢,周邵看著占上風,但他在齊顏手里沒討到便宜,二哥,你老實交代,你為什么這么關注齊顏?齊顏是南山市顧家大兒媳,你要是不和我說實話,那我就把今晚的事告訴大姐——” 回答他的是嘟嘟嘟的忙音。 祁朝翻白眼,得,每次和祁宴談到關鍵問題信號就不好,真他媽見鬼。 愛麗絲酒店,二樓會議室。 節目組總導演徐光把張慧等人狠狠罵了一頓,見時間不早,又攆人回房休息,之后單獨把齊顏叫到一邊。 “微風??傊芪逑挛邕^來,今晚這事,他想要親自感謝你?!?/br> 祁朝的到來化解今晚這場危機,齊顏不敢居功,她留了一個心眼,沒說多少,“不用,我在鉑悅官網上看到他們高管的電話,嘗試打了一次,沒想到真的有用?!?/br> 徐光看出齊顏有所保留,沒說什么,只叮囑她下次別魯莽行事,也別什么事都攬下來。 “人都有自私心理,齊顏,你今晚幫了她們,事情過后,她們說不定拋之腦后,等你遇到麻煩,與她們利益相關,她們不一定伸出援手?!?/br> 徐光是過來人,吃過的鹽比齊顏吃過的飯還多,看人準。 張慧她們年紀雖小,但出道早,娛樂圈的藝人哪個不想往上爬?與其在訓練生中競爭廝殺闖出來,不如攀高枝走捷徑成名。 “謝謝導演,你的話我會記在心上?!饼R顏謝過徐光,隨后回樓上客房。 齊顏心理有數,節目組不是見死不救,而是沒法救,這個圈子人脈粘連,盡量不得罪人還是別得罪。 齊顏不后悔幫張慧等人,習武之人有俠義之心,她若是不救,今晚這覺睡不安穩。 回房后,齊顏拿著換洗衣服進入浴室,她的衣服早就濕了又干,干了又濕,脫下來都聞到了一股汗餿味。 右手虎口被鞭子磨破了皮,手臂上的傷口已經結痂,她用水仔細清洗,然后涂抹上自備的藥膏,再用紗布包好。 由于要避開受傷的地方,她洗澡的時候頗費力氣,搗鼓了大半小時才結束。 躺到床上,只覺得身體都快散架。 沉沉睡去,一夜無夢。 第二天一大清早,齊顏雷打不動五點起床,繼續例行晨跑體能鍛煉計劃。 昨晚與張紹過招,讓她清楚意識到自身體能不足,昨天是張紹,明天說不定碰上其他更厲害的。 她給綁在腿部的米袋增加重量,又分別在手臂上側各增加兩斤左右的米袋。 節目組集合時間在早八點,她有充足的時間鍛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