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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貴妃瞧著覺得稀罕,笑吟吟道:“你這玻璃杯好看?!?/br> 不光好看,還特別實用。 姜照皊隨口道:“歡喜特制的,這種玻璃不好弄,經不得開水燙,容易炸裂,幾十個才能出這么一個?!?/br> 說著美滋滋的又抿了一口溫開水,想了想笑道:“您要不要?叫歡喜再做一個,只是這有些拿不準,做好的時間定不下,到時候給您送過去?!?/br> 照她來說,這杯子和前世的玻璃杯比起來,又笨又重,就是和蓋碗比起來,也差遠了,就是勝在稀奇。 看著佟貴妃的眼神,她悟了,對于她來說一般,對于旁人來說,可不是如此。 想想多做幾個,到時候太皇太后、皇太后、皇上、皇貴妃、佟貴妃等一人幾個,就是不知道歡喜能不能量產出來。 尋常的玻璃還成,這種實在是有些難為人。 姜照皊知道,故而一直沒有要求。 這么說著,和佟貴妃一道溜溜達達的在御花園中走著。 “你這衣裳好看,穿了三層么?”佟貴妃問。 姜照皊伸出胳膊給她看,一邊笑:“那也太熱了,是假的,里頭是一層?!本褪侨龑永C 花的袖子,原本要穿三層里衣,她嫌熱,就合成一層了。 佟貴妃又瞧,不住贊嘆:“這手藝好?!?/br> “是,這是潮平繡的,可好看了?!彼羞@個天賦,就是繡娘她也比不得他。 見潮平離得有些遠,佟貴妃斟酌著問:“潮平以前在哪伺候的,瞧著不像是無名之輩?!?/br> 姜照皊隨口道:“剛第一波出來伺候,瞧見他就留下了?!?/br> 可以說跟其他太監比,他是一步登天了。 從無品階的宮侍,一躍成為翊坤宮大太監。 佟貴妃蹙了蹙眉,有些不知道該怎么開口,猶豫半晌才道:“本宮瞧著他,倒不似池中物?!?/br> 這個暗示已經很明顯了。 姜照皊笑了笑,隨口道:“這就是個憨批?!?/br> 聽她這么說,佟貴妃也就不再多話,她已經提醒過了,皇上和仁妃兩個人盯著,肯定比她一個人強。 只是她瞧著潮平,總覺得有些不大對勁。 就連這名字,也叫人聽著不舒服。 然而她蹙了蹙眉,卻不知道該怎么說。這一路走來,對方低眉順目,沉默寡言,確實沒什么可指摘了。 可越是這樣,她越覺得有問題。 不是自己的奴才,又不好說,總覺得有挑撥的嫌疑。 這樣糾結了一會兒,到底什么都沒有說,看著仁妃閑適的吹著風,表情舒展,那臉頰比身旁的花瓣還要嬌嫩,她就有些艷羨。 但是摸了摸自己的臉,又高興起來:“你那個護膚的真好用,現下我皮膚也細嫩很多,倒是有些意想不到?!?/br> 她打小都保養,輕易不見風雨日頭,基本上都沒有可提升的空間。 誰知道用了她的,肌膚細膩更上一層樓,和仁妃的卻仍舊沒法比。 “你是怎么保養這么好的?”她問,說著怕仁妃誤會,趕緊補充道:“沒旁的意思,就是想問問你,是不是手法錯了?!?/br> 姜照皊側眸看了她一眼,佟貴妃生的五官端正大氣,肌膚細膩瓷白,非常漂亮。 可惜沉默在康熙這后宮里頭,有些浪費了。 “天生的?!彼?。 系統出品,也算是半個天生的了,再加上原主本身底子就好。 聽到天生的三個字,佟貴妃吸了口氣,突然有些不想理她了。 這都是什么人啊 ,什么都生的比別人好。 如今占著皇上寵愛,后宮里頭也風平浪靜,無人敢尋她晦氣,簡直是做夢都不敢想的日子。 兩人又絮絮的說了一會兒話,姜照皊有些累了,就告退離去。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佟貴妃蹙了蹙眉尖,她還是覺得潮平有些不大對勁。 和宮里頭的太監比起來,太過優秀,整個人透露出一種不一樣的氣息。 瞧著就叫人覺得有事。 姜照皊搭著潮平的手腕,慢悠悠的往前走,之前她身邊用的都是白蘇,現下懷孕了,這男人到底比女人力氣大,故而一直叫潮平和魏珠一左一右的伺候著。 以免出現任何意外,宮女會出現反應不及時的情況。 之前那次生產,不就是宮女拉不住。 潮平抿了抿嘴,看著她白細的手腕,縱然瘦的緊,依然是骨rou勻亭,瞧著漂亮極了。 那長長的護甲,襯著露出的一段指節,愈加白皙柔嫩。 仁妃還允他在身邊伺候,斷然想不到,他是以什么樣的身份被教出來的。 眸色深了深,到底沒有說話。 魏珠在后面探頭探腦,一邊道:“是不是要下雨了,叫小太監回去拿傘去?!?/br> 云層有些厚,一半天晴一半天陰,中間的云,金光乍破。 姜照皊抬眸看了一眼,慢悠悠道:“不必去拿,等咱們走回翊坤宮,差不多才會下雨?!?/br> 這話說的篤定,魏珠不敢置信的眨眨眼睛,有些不明白這突然就這么玄學了。 他小小聲的問:“主子您學過天象?”這也太厲害了。 姜照皊點頭:“略知一二?!?/br> 她話說的深沉,看似謙虛,實則真的是只知一二。 看著魏珠崇拜的眼神,她沒有多說什么,只希望等會走到翊坤宮在下雨,不要讓她把牛皮給吹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