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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平松了口氣,臉上的表情柔和下來。 剩下的都不如潮平,姜照皊想了想,不打算委屈自己。 魏珠在一旁看著,覺得有些懵,這仁妃選伺候的人,什么都不穩,只看臉。 簡直叫人不知道說什么好。 問題是一旁的白蘇也不知道勸著,這內務府里頭的人也真敢送,直接送相貌這么好的小太監,若是被皇上瞧見,想歪了可如何是好。 后宮里頭,一些相貌俊秀的小太監,是有可能伺候一些失寵的妃子。 當然這個伺候,是伺候到床上去。 也是一些秘聞,當不得準,可若是皇上當真了呢。 他看著這翊坤宮,只覺得處處是漏洞,簡直叫人不知道說什么好。 姜照皊叫內務府的人把剩下的領回去,才看著潮平道:“今年多大了?” “回娘娘話,奴才今年十九,原先在太妃宮里頭伺候的?!闭f著他看了一眼白蘇,輕聲道:“和白蘇姑姑是舊識?!?/br> 白蘇迷茫的看了他一眼,并不太記得。 潮平垂眸,乖巧的等待主子問話。 姜照皊揮揮手,叫他跟魏珠作伴去,兩個人生的都好,若不是穿著太監服飾,放在后世,那可都是班草、校草級別的人物。 說起來也是,這后宮里頭,能在皇上或者高位妃嬪跟前伺候,要么長相極出色,要么人品極出色,總是就沒有平庸的人。 她唏噓一聲,想著早晚要廢除太監制,只是現在不成。 “衛紫黛呢?”她問。 白蘇就道:“已經 送出宮了,送到鴻臚寺,說是先學一下番邦語言,要不然到時候話都聽不懂,自然也無從做事?!?/br> 姜照皊點頭,這學點英語也好,到時候這出海方便。 說起來她也想學英語,雖然她原本就會,但是要拿出來,還是需要一個借口的。 “本宮也要學,你去跟內務府說一下,找一個會的人來?!彼?。 白蘇怔了怔,剛想說,主子學這個做什么,又想著主子向來有自己的主意,多學點東西也好。 派魏珠和潮平兩個人去了,她這才放下心來。 姜照皊想著衛紫黛的事,有些愁,對方這能不能服管教還是個問題。 畢竟這‘人見人愛’光環太過危機,若是她集結一圈死忠粉,反過來咬她,那豈不是養虎為患。 這樣想著,她還是嘆了口氣,只希望她到時候見識多了,就不再計較這個,要不然她下手處理她,也怪傷心的。 這么想著,到底沒有多說什么,又問了王佳常在的事,確定她已經換進冷宮去,這才放心下來。 她又難免想到幕后主使上去,誰知道對方還會不會出什么新招。 看向潮平俊秀的臉頰,她不由得想,總不能是美男計吧。 主要她這念頭起的急,說要個人就要了,幕后主使應當想不到,她有些不確定的想。 潮平給人的感覺跟衛紫黛有些些,都屬于絨毛昳麗那一掛,五官精致的不像話,她瞧著就覺得心生歡喜。 說起來她身邊的四個大太監,田田生的極好,有些小宮女見了都會臉紅。 而歡喜也不遑多讓,只是瘦弱了些,不如田田身高腿長。 魏珠也是清俊少年一枚,笑起來陽光又燦爛,還帶著點小機靈。 這潮平就跟田田不相上下了,好看的一塌糊涂,眉眼精致,他瞧著還是桃花眼,自帶深情。 而性格有些像歡喜,觀察細致入微,伺候的不動聲色。 沒幾天功夫,就比魏珠還要先打入翊坤宮內部。 偏偏他話不多,也不愛油嘴滑舌,甚至沒有魏珠的開朗活潑小機靈。 高手。 姜照皊冷眼瞧著,他不過十來日的功夫,就打到她跟前來。 想了想,她召見魏珠,開口就把魏珠給嚇跪了:“你和潮平二人,可一同解手過 ?” 這是什么魔鬼話題,魏珠有些扛不住,跪在地上顫顫巍巍道:“未曾,奴才們都有些忌諱?!?/br> 都是沒根的男人,有時候就算是解手,也不會往一起湊,只會默契的隔開,個上個的。 畢竟都蹲著,自尊心有些受不了。 “下次跟他一起,好生瞧著?!苯瞻s冷著臉道。 她這話一出,魏珠登時一個機靈,頓時明白過來,娘娘這是心里存疑,叫他看著呢。 說來也是,這形容太監,總是少不了四個字——面白無須,但是潮平卻有點男人味,剛開始看到的時候,他還有些酸。 一點點細絨的胡茬,雖然說非常短細,但畢竟有。 輪廓也比他要深邃些,下頜線分明,好看極了。 “是,奴才定然盯緊了,不叫主子失望?!蔽褐轭D時干勁滿滿,他不怕身上的差事多,就怕沒有差事。 1不管是什么樣的差事,只要給了就是好的。 等回去后,他就開始跟潮平打關系,對方問他,主子叫他做什么,他就笑著道:“叮囑著要細心辦差,說我不如你踏實,要好生的向你學習?!?/br> 說完他又有些酸,是這樣的不假,這潮平特別的叫人有安全感。 他身量頎長,高大英俊,話雖然不多,但是每句都在點子上,叫人不知不覺的就想聽從。 魏珠盯了三天,越盯越著急,最后阻喪的去找仁妃,實話實說:“潮平不肯一起,奴才也不敢勉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