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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冷笑:“你就有錢了?” 姜照皊攤手:“我是您的女人,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特別安分?!?/br> 他的女人。 康熙品了品,想要生氣,突然又笑了,他繃著臉開口:“那你說說,這與民爭利,又該如何解釋?” 說起這個,姜照皊就頭疼了,她只會賺錢,不會說這些亂七八糟的。 “臣妾只知道一個道理,若我姜家有錢,姜家依附的奴才,隨便手指頭縫里漏一點,她們日子都好過,但若是我姜家沒錢,她們就難熬?!?/br> 康熙若有所思,問題就出在錢上,不管說的多么天花亂墜,沒錢就是沒錢。 “那怎么賺錢呢?”他隨口問。 輪著姜照皊愣了:“問臣妾父親???”她湊近了些,偷偷打小報告:“他可會賺錢了,但是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嘛,被祖父狠狠的打了一頓,這才好生讀書?!?/br> 康熙想了想記憶中一臉嚴肅的姜愛卿,沒辦法把他和精明市儈的商人聯系在一起。 “每個人性子都是不同的,這真誠的人做了商人也是真誠的,這市儈的人,不管做什么,都是市儈的?!彼S口解釋。 說起這個,康熙就沉吟了,若真的發展經濟,所要改變的也就太多了。 這很多東西,都要翻牌重來,在他糾結的時候,姜照皊直接道:“您缺錢缺糧還缺人?!?/br> 這話誅心,康熙想了想,捏著她的臉頰威脅:“以后不能再說?!?/br> 臣子都不敢說的話,叫她一個人都說完了。 姜照皊笑倒在他懷里,嘻嘻笑著道:“好好好,以后再不說了?!?/br> 她一笑,氣氛頓時緩和起來,康熙想了想,覺 得仁妃說的也有道理,若是國庫充盈,才有許多政策敢實施,也有一定不怕失敗而去包容它的底氣。 如今自然不成,要什么沒什么,做什么都得三思而后行,可一項政策的實施,所要考慮的太多。 “發展經濟,具體怎么發展,您自己定?!狈凑遣还艿?,只管提點子。 她說的話,在這個時代不一定能夠成行,畢竟她看似融入,實則很多觀念還理所當然的用的現代。 比如說士農工商,她很難真正的去分這個階級,這就需要考慮的時候,才會想一下,心里面不會真正覺得,商人低賤。 “你心中……”康熙慢悠悠的問:“可有上下尊卑?” 姜照皊心中一緊,皺眉道:“此話怎講?”只要她裝的夠憨,康熙就拿她沒有辦法。 康熙一聽,果然瞪她一眼,嘆道:“你叫朕喚姜愛卿來,問商賈之事,就沒想過,他會覺得冒犯嗎?” 關于這個問題,實在是讓人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她想了想,決定還是直說了:“您覺得商人低賤,所以覺得臣妾父親會覺得冒犯,但是您若是覺得,賺錢是個辛苦又值得夸贊的事,自然不會這么想?!?/br> 她迫切想把現代那一套拿出來,但是也知道因地制宜的問題,只得慢慢來。 這個理論,對于康熙來說大逆不道了些,他瞥了一眼仁妃,沒有說什么。 姜照皊往他懷里一歪,笑道:“臣妾不過無知婦人,說的您愛聽就愛聽,不愛聽就當耳旁風,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罷了?!?/br> 話是這么說,她還是希望自己說過的話,能夠被聽到。 康熙沉默一瞬,輕聲道:“你說的話,朕總是愿意聽的?!彼团匀瞬灰粯?。 他是做帝王的人,心里明白,性格年齡,并不能限制一個人的思想成就。 仁妃一直在說什么錢錢錢,他面上斥責她掉錢眼里了,心里卻明白,這是實話。 他細細思量,從朝廷角度上,要怎么發展經濟,而不會變成與民爭利,這是一個非常值得考慮的問題。 聽到康熙的問話,姜照皊就笑:“前些日子的稅收還記得嗎?” 不是讓大清直接去做商人,而是不再那么抑商。 兩廂結合下來,國庫自然就豐 盈起來,而且還不會揠苗助長。 康熙雙手合拍:“妙啊?!?/br> 他還是有些糾結,若所有人都跑去做商人賺錢了,又該如何。 姜照皊想了想直到她死,這樣的情況都沒有發生,就笑著道:“您放心便是,這愛種地的人,永遠都在種地?!?/br> “您可以先小區域試行?!彼龑φ卟⒉幻舾?,但是對有些事記憶還是比較牢固的,比如那些省份是農業大省,而那些省份,又是工業居多。 她是個半吊子,但前世那些已經發展成熟的方案,她直接可以拿出來用。 可以說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她想到什么就說什么,顛三倒四的,沒個重點。 越是這樣,康熙反而越放心了,畢竟以他的多疑來說,仁妃這確實有點多智近妖了,有些事情說的毒辣又準,跟她往日里的蠢萌形象不符合。 灌了一股子的理論知識,康熙走的時候都還是懵的。 他晃了晃腦子,總覺得那里面是仁妃給他灌的水。 姜照皊卻不這么想,她覺得自己這一次簡直功在千秋,拯救了多少人民于水火之中。 自己可真是棒棒的。 這么想著,她難免又想到火器上頭去,想想還是一步一步的來。 現在康熙對她的感情還不穩,說的太多,容易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