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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宮里頭問責,郭絡羅家的姑娘太太,不管你多大年紀,都要好生的繼續學規矩。郭絡羅家一片慘淡,出了這樣的事,都覺得面上無光。 姜家一時也沉寂下來,這郭絡羅家就是前車之鑒,加上前些日子的賣官鬻爵之事,縱然與他們無關,但是旁人不這么想,找上門明里暗里說些什么的并不少。 娘娘千叮嚀萬囑咐,叫族里子弟都好好讀書,若是出了什么事,她頭一個容不下。 定會大義滅親。 再加上這事鬧的還挺大,很是牽連出一批人,也沒有誰說自己脖子比鍘刀硬,敢真的不畏生死碰一碰。 姜家安分了,姜照皊就高興,對于她來說有一個安靜的外家,著實比什么都強。 只要家里的兒郎爭氣,康熙就不會看不見,不給人路走。 但是顏家就不同了,又想得到仁妃的名頭,又聽顏秀女講仁妃在宮中如何被眾人看不上眼,誰都能替代。 外頭的風云,姜照皊一直都在注意著,畢竟這關乎著她能不能在后宮愉快咸魚。 誰還沒個躺贏夢了。 一時間她的小日子舒心極了,前朝安寧,后宮也不敢惹她。 其實后宮眾人的想法她都明白,若是她是失寵的那一波,她也會兢兢業業求寵愛的,畢竟這是后妃職責。 人都要有夢想,才能在這個世界上存在。 而后妃的夢想,或者是這個時代的女人,她們的夢想,被簡單的概括成相夫教子四個字。 好像旁的都不用管了,不管是粗野民婦,亦或者是宗婦命婦,你若是罵她不開懷,她定然要跟你拼命的。 后宮里頭膝下有孩子的太少了。 叫誰誰不急呢。 姜照皊都懂,然而現在吃蛋糕的那個人是她,她一點都不想讓出來。 等到康熙來的時候,她就看著他吃吃的笑。 看 的康熙毛骨悚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姜照皊想了想,柔聲道:“也無事呀,就是突然覺得您好好?!彼踔樋此?,唇角掛著愉悅的笑意。 除了剛開始的時候,她很久沒有這么小女兒情態了。 康熙心里跟貓抓一樣,又覺得老臉一紅,頗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突然說起這個來?”他含笑問。 姜照皊轉而捧起他的臉,么啾么啾親了好幾口,嘴上跟抹了蜜似得,說出來的話也特別甜。 “一直攢在心里頭,沒敢說出來,后來經歷了生死,就想著,什么墨守成規,大可不必的事,喜歡您,就要說出來,教您知道臣妾的心意?!?/br> 姜照皊含笑道。 對于她來說,這樣的話不過是信手拈來,也是顧忌著這個時代的含蓄,才一直都悶著。 若是放在現代,喜歡也能說出百十個花樣來。 什么土味情話,她也是攢了一堆。只是沒好意思跟康熙說。 康熙聽了大為感動,將她摟到懷里,心里受用,面上卻驕矜道:“愛朕的多了,你算最不可愛那一個?!?/br> 這話說的,叫人懶得理他。 但是今兒姜照皊心情好,懶洋洋的看著他,仍舊笑:“是嗎?” 她平平問了一句,康熙倒認真思索起來。 “你還是不錯的?!彼?。 姜照皊別開臉,往他懷里一窩,便不吭聲了,只扳著自己的手指頭算,如今已是九月,天馬上就要冷了,她這冬裝要備起來了。 去年的時候,她在孕期,所有的衣裳,今年都穿不得了。 這么一想,首飾也得換,這工程量還不小。 姜照皊笑了笑,開始要錢了:“皇上,臣妾沒有衣裳穿了?!?/br> “合著在這等著朕呢?!笨滴跻宦犓f,心里立馬就舒坦了,高高興興開始往外掏錢,志得意滿的開口:“朕的玻璃,現下已經能出成品了,到時候給你的慶云齋盡數都給換了?!?/br> 姜照皊聽罷,也高興:“如此甚好,臣妾惦記許久了,一直不曾得念?!?/br> 想想亮堂堂的落地窗,她就高興,又謀劃著要做窗簾,這現代的時候,窗簾屬于軟裝修,好看的緊。 但是窗簾布難得,她還沒有想好用什么替代。 “您說說看,這玻璃還能用到 什么上頭?”姜照皊問。 這裝窗戶,是她之前提出來的,但是不能什么都由著她提,再說這古時候,玻璃跟玉是差不多的,想要平民化使用,還要個過程。 最起碼要達到量產,才能真正的應用起來。 像是瓷窯一樣,各地都會,反而發展的快些。 “您直接叫各地的人來學這門手藝,瞧著交點束脩?是這么說的嗎?”姜照皊有些不確定的問。 什么潤筆費、束脩、孝敬之類的,她有些分不大清楚。 康熙若有所思,淺笑著問:“誰人都學去了,你還賺什么錢?”他這話一出,姜照皊反而意外了。 “您是皇帝,又不是商賈,不必將利益都握在手里,直接放出去,收一成兩成例,定幾年之后不再收了,倒也可以?”她說著說著,覺得這個法子還不錯。 說完殷切的看向他,柔聲道:“旁的不說,臣妾的名頭倒是可以借你一用,不用多的,分一厘的利就成?!?/br> 她隨口忽悠,就沒想著會成。 誰知道康熙直接應下:“成?!蹦罅四蠼瞻s的臉頰,他笑了笑,沒有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