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齜牙咧嘴的穿肚兜,后來想想,只得作罷。 不碰都很疼,穿了衣裳裹住,那簡直要了老命。 輕輕嘶了一聲,她瞧了瞧周圍,索性叫太監不許進屋,她直接不穿肚兜,放飛自我便是。 “小公主醒了,您可要抱一抱?”奶母問。 姜照皊應了,接過小公主,見她裹著小嘴,不由得笑了。 不過一天時間,明明什么都沒變,又覺得什么都變了,越瞧越好看,她光是用目光一寸一寸掃描,都覺得心生歡喜愉悅,高興的緊。 “這就是當媽的感覺嗎?”她在心里想。 摸了摸小公主的臉,絲綢一樣滑溜溜的手感,棒極了。 咧了咧嘴,小公主就要哭,那小手攥成拳頭揮舞著,瞧著還挺有意思的。 姜照皊僵了僵,抬眸不知所措的問:“是本宮抱的不好嗎?”怎么哭了。 奶母過來瞧,不由得笑了:“尿尿了吧?!?/br> 一般情況下,孩子不是吃就是拉尿,這才吃過沒多久,而早上已經拉過胎便了,現下自然是尿了。 見奶母熟練的換尿布,姜照皊湊過來看,拿手比了比小公主的腿,不由得驚了:“怎么這么短?” 比她一扎長不了多少。 奶母又忍不住笑,柔聲道:“小公主是雙胎,跟一般孩子比,原本就要細弱些,但是有些單胎生下來,也就這么大了?!?/br> 她比了比,笑著又說,她們家小子生下來的時候,跟鞋底子差不多。 當然是她家爺們的鞋底子,瞧著就小的緊,叫她無從下手,總覺得動下手,那胳膊腿都要折了。 這話她可不敢說,再說養過一倆,現在有經驗了,可以說駕輕就熟。 姜照皊點點頭,在養孩子這塊,她著實是個新手,需要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 只是她現在起不來身,只能眼睛看,頂多也就是動動嘴皮子了。 “洗三禮的時候,您想怎么辦?”白蘇隨口問道,這妃嬪是有一定自主權的,雖然不多,但是有什么想法,就要提前說出來。 “孩子不抱出去?”她有些不確定的說。 白蘇卡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洗三禮就是給孩子辦的,不讓抱孩子出去可還行? 姜照皊有自己的顧慮,現下醫療條件這么差,如今又是冬日,這孩子要是受了風什么的,可不成。 她系統出的那些東西,只對她有用,旁人吃了,跟尋常物件好點罷了,并不會產生什么根本性的改變。 白蘇猶豫著道:“奴婢報上去,成不成的就另說了?!?/br> 一直都是這么個章程,就算增刪也是一些小細節,沒有人直接說這些。 就算把孩子抱出去,也是繞一圈就又抱回來了,并不會在外頭逗留,但既然姜妃娘娘提了,那自然是要傳達到尾。 這話報上去,內務府的也有些拿不準,就拿去問皇貴妃,畢竟主要cao持者還是她。 皇貴妃瞧了一會兒,想想同意了,一是姜妃受寵,就算拿到皇上跟前去問也不會駁回,二是龍鳳胎至關緊要,誰也不敢做主。 索性不出門也是好的,她不用擔責任,至于龍鳳胎不出來,不能給姜妃長臉,本人都不在意,跟她更加沒有干系。 最后定下章程給康熙定奪的時候,看到龍鳳胎不出場,他果然沒有一件,只圈了準字就拿回來了。 當確定的消息傳回翊坤宮,姜照皊笑了笑,對于洗三禮是有些頭疼的,這慶云齋在翊坤宮東南角上,這人來人往的必經之路。 到時候擺了宴席,豈不吵吵鬧囔囔,還不等她說出來,就聽白蘇道:“竟是擺在交泰殿?” 她神色猶豫,總覺得有些不妥。 當初太子的洗三禮,也是擺在交泰殿,那原本就是宴會場所,但一般用于重大事件,不是隨便洗三禮都能去的。 可問題是已經批下來,那就是塵埃落地的意思了。 晚間康熙也看她,姜照皊便將自己的疑惑說出來,詢問到底是什么意思。 “龍鳳胎原就是吉兆,再加上若是擺在翊坤宮,必然吵嚷,故而安排在交泰殿,你不必多想?!笨滴蹼S口道。 左右龍鳳胎不出場,這擺的遠了也不打緊。 姜照皊想了想,還是沒說什么,只抬頭笑道:“肚子里頭揣久了,早上醒來還第一反應摸肚子呢,塌下去還嚇一跳?!?/br> 當時迷迷糊糊的,真的是嚇的心里一咯噔。 “你呀?!笨滴跻哺?/br> 笑:“迷糊?!?/br> 又去看了看龍鳳胎,康熙這才離去。 打從這天起,康熙就養成習慣,若是批折子累了,就起身往這里走走,跟姜妃說幾句話,再看看孩子,日子就過的飛快。 姜照皊安心坐月子,實在無聊,就叫人讀書給她聽,再不就是看著孩子發呆,偶爾饞的狠了,就隔著窗子看看外頭。 可以說非??蓱z了。 別人不覺得,比如郭絡羅氏。 她的日子是真的苦,人家姜妃吃了一個月野菜糊糊,那是養的白白凈凈滑溜溜,她吃了這快一個月的野菜糊糊,整個人都不好了,瘦了一大截,臉上的嬰兒肥也沒有了,整個人瞧著都成熟穩重很多。 長春宮里頭都是積年的老人,早些年也是得寵過的,只如今年歲大了,不在皇上跟前晃,可打從十年前就累積起來的人脈,是一個非??膳碌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