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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叉的,帶著圓弧形的靠背扶手,好看又實用,一般都是行軍打仗的時候供高位使用,后來入了尋常勛貴家,這交椅就有些雞肋了,改成方正的四條腿。 如今重新讓人打了交椅,也是方便攜帶的意思。 命一個小太監扛上就是,原本說用楊木的打,后來說楊木太脆,容易折,太過危險,就又換成了黃梨木,沉是沉了點,一不用姜照皊扛,二她也出去不了多久,小太監偶爾負重,還是能耐住的。 身后的小宮女又隨身提著食盒,里頭放著rou脯、果干、點心、茶水,可以說配備的非常齊全。 今兒知道要看戲,還放了一碟子香瓜子,在宴席上的時候,就她嗑的歡快。 很是休息了一會兒,姜照皊又想解手,便急急的往翊坤宮趕,平日里幾步功夫就到的路,現下像是天塹般,遠的厲害。 路過乾清宮的時候,她實在有些忍不住,便叫人趕緊去稟報,她一邊往里頭沖。 原本也是在這住過的,宮女太監都認得她,見她神色惶急,便嚇得一溜煙去稟報,康熙原本跟張英正在商議養生堂的事,見小太監急赤白臉的說姜妃有些不大好,登時嚇的心里一跳,示意張英先候著,急忙忙的出來了。 姜照皊候在后門,并不敢直接進來,一見康熙就連忙往里沖,她覺得再過兩分鐘她就要尿褲子了,不禁嚇得花容失色。 在乾清宮住這么久,也是有好處的,她第一時間沖進自己原先住的屋子,熟練的找到恭桶,解決了人生之急。 康熙立在門口,急的一疊聲問:“到底怎么了?你給句話?!?/br> 姜照皊想想自己方才的急樣,不由得羞紅了臉,聲如蚊吶的回:“就是急了,想解手?!彼彩锹犝f過孕后期會尿頻,但是沒想到是這個形狀。 說起來就叫人臉紅。 康熙瞧著她無事,心中也放心了些,慢悠悠的問:“如今膽大了,路過乾清宮只為進來方便,說出去誰敢信?” 姜照皊撓了撓臉,決定耍賴皮:“分明是想您了,才來瞧瞧的,您說的都是什么話?!?/br> 康熙又問了幾句,知道是孕期正常的反應,不由得笑道:“下次出去玩,盡繞著乾清宮走,不光能解決問題,還能順道見朕 ,豈不是一舉兩得?!?/br> 嬌嗔的橫了他一眼,姜照皊抿著嘴笑:“方才真是嚇壞了,您別取笑臣妾了?!?/br> 若真是尿褲子,她在宮里頭還活不活了。 “您去忙吧,嬪妾這就告退,只提前跟您說一聲,若是還有下次,您不必管,叫臣妾進來行個方便可好?”姜照皊想想,這越到后期,胎兒壓迫越厲害,更是要注意,她得提前說明白了。 總是這樣急吼吼的沖過來,次數多了,形成狼來了的故事,這萬一真出點什么事的時候,康熙不管了,那她豈不是虧。 這么想著,姜照皊就上前拽著他袖子,軟乎乎的撒嬌。 她許久不曾做這種小女兒情態,康熙看的過癮,很是沉吟了一會兒,估摸著快到她底線,這才柔聲道:“成,朕跟梁九功交代,叫他給你留個門?!?/br> 只要不去前殿就不打緊,后殿她住都住過,也不用奴才領著,自己都熟。 這么說定了以后,姜照皊掂起腳尖,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這才偷笑著離去。 康熙看著她的背影,想著方才她眼眸中那歡快的笑意,不由得也跟著笑:“促狹?!?/br> 笑罵一句后,回去又跟張英磨嘴皮去了。 而姜照皊堪堪走出乾清宮,下腹就涌來熟悉的感覺,她面皮子一緊,不敢在外頭耽擱,急急的回了翊坤宮。 好生收拾過躺在軟榻上,打從有孕之后就比較佛系的她,頭一次覺得有些生無可戀。 原來這就是尿頻嗎?完全不受控制,前腳提起褻褲,后腳感覺就來了。 她怏怏不樂的把玩著甜寶的尾巴,玩了一會兒她松開手,無語的發現許是沾染上她的味道,甜寶往了那是它自己的尾巴,一個勁的追著咬,一臉兇相,整只貓蜷成一個圓,瘋狂追逐。 “傻寶?!苯瞻s笑罵。 佟貴妃得了皇阿哥,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些不喜歡,沒養上幾日,小阿哥張開了,瞧著也順眼了,人也機靈了些,她日日問候,倒真的掛心了。 月子里先不提,等出了月,好生的賞過烏雅常在,又親自跑到乾清宮要了賞,小阿哥還沒有名字,只小阿哥小阿哥的混叫著,她覺得有些不像話,就想來求個賜名。 康熙把這茬給忘了,見佟貴妃目光殷 切,便沉吟道:“前頭幾個阿哥也沒正式取名序齒,你先回去,待有了章程,叫人跟你說一聲,如何?” 佟貴妃覺得不如何,但皇上顯然沒有商量的余地,還不等開口,就聽皇上又說:“你先自己起了小名叫著便是?!?/br> 這皇阿哥除了大人叫名字,其余人也不敢叫。 他著實沒有起名的興致。 想著叫禮部擬名,挑幾個便是。 佟貴妃有些氣,但是孩子都給她了,臉面也給的足足的,她就是生氣也找到法子。 等回了承乾宮,看到被奶母抱著的小阿哥,神色又柔和了些,這小東西長的像她額娘,小鼻子小臉小眼睛的,端的秀氣的緊。 也乖巧的緊,偶爾要尿了就哼哼幾聲,一般不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