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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實打實的證據拿出來,對方竟然也無動于衷,甚至將皇四女打從她跟前抱走,她日日都見不到自己女兒,吃不下睡不下,這才幾日功夫,生生瘦了一大截。 她什么苦都愿意吃,可就像小四兒好好的。 張氏苦笑一聲,咬了咬牙,才接著說道:“這種借運之事,素來要原主更心甘情愿,才更有功效,不若換了嬪妾來,比個小崽子要強上許多?!?/br> 姜照皊垂眸,冰冷的水汽在身周縈繞,她覺得有些冷,牙齒都不由自主的打顫,腿也軟的快要立不住。 抿了抿有些 蒼白的唇瓣,她冷笑出聲:“你即要這么說,便好生說道說道?!?/br> 她看著蠢而不自知的張氏,對方這是鉆牛角尖怎么也鉆不出來了。 看著她惶惶然的眼神,姜照皊上前一步,直接將她推倒在地,薄唇一掀,特別冷酷道:“好狗尚不擋道,你的命,值錢嗎?” 原主死的時候,這后宮誰沒有出力。 這會子她來了,仍舊不放過,逼著她這樣那樣的,瞧著她是得寵的那個,但是瞧瞧張氏的做派,是要坐實了她巫蠱之事,今兒這話,她不管怎么接,對方都不會聽。 張氏倒在淌水的青石板上,瞬間有些懵,不是在說話嗎?這突然伸手是個什么道理。 “走,回翊坤宮?!苯瞻s秀氣的打了個哈欠,強忍著打冷戰的沖動,懶洋洋道:“誰知道四公主打從出生起就災病不斷,不是因為你蠢呢?!?/br> 她想了想,覺得還是有些不解氣。 不過就是想吃香的喝辣的穿好的,這后宮中的人,她一個都沒有加害,就連枕頭風都沒有吹過,個個緊逼。 可是她就跟個小學生一樣,打架也只會推推搡搡,覺得不解氣,就上前又把跪好的張氏推倒。 張氏也覺得有些窒息,原本以為姜貴人長進了,能夠正常說話交流了,誰知道還跟從前沒有半分區別。 “你去我宮門口跪著去?!苯瞻s不甘心,沒得誰都能上來踩她頭上來,既然作到臉上來,她不想咽下這口氣。 原本出來的時候,就覺得身上有些酸痛,現下又覺得一秒入冬,冷的厲害。 張氏神色茫然,一瘸一拐的跟在她身后,跪在翊坤宮殿門口的時候,眼圈又忍不住紅了,她進宮十年的老人了,打從這有后宮,便有她的存在。 如今被一個小姑娘壓著長跪不起,那臉面著實有些扛不住。 姜照皊不管她這么多,就要她跪在人來人往的宮道上。她從未主動要旁人跪過,既然張氏喜歡拿這個要挾她,那就跪個徹底便是。 這宮中誰不想要個賢惠名,她也有心改善自己的名聲,畢竟想要往上頭走,名聲也是至關重要的,張氏既然破了她的局,她也就無所謂了。 但是她有些不確定對于古人來說,跟高位下跪到底算不算事,也 許就她非常不能接受的。 “去乾清宮稟報一聲,就說有樁案子請皇上來定奪?!睂χ锾稂c了點下頜,姜照皊懶洋洋的開口。 她有些不舒服,想著昨兒鬧的兇了,故而才這般難受。 田田前腳回來,康熙后腳就來了,姜照皊起身請安,垂眸耷眼的瞧著很不開心。 康熙原本還有些不在意,以為是后妃拌嘴,姜貴人吵架吵不過,讓他來撐場子的,可來了一看,才發現不是這么回事。 方才張氏淋著雨跪在殿門口,看著可憐巴巴的,他就知道姜貴人沒輸,還想說她長進了,轉過垂花門一看見她,心里又不確定了。 姜貴人生的白,以前是白里透紅水蜜桃似得,現下那臉蒼白毫無血色,白的一片透明像是要化為一團云似得。 “可是那里不舒服?”康熙連忙問。 姜照皊搖頭:“下雨天就是不高興,昨兒鬧的狠了,所以身上酸痛?!?/br> 那些拉弓射箭的,都是許久不曾鍛煉過的項目,突然間玩這么久,又玩的嗨,這肌rou拉傷之類也是難免的。 康熙卻想的是夜里鬧的狠了,傷到她了,不禁有些心疼,輕聲道:“朕下次輕點?!?/br> “嗯?!苯瞻s有些迷糊,隨口應了一句。 “張氏一直覺得是嬪妾奪了四公主的運道,今兒跪在夾道求嬪妾,她的腦子里頭裝的都是什么,若天下有這樣的奇術,誰還辛辛苦苦打天下……”她說著有些焦躁,這種事壓根解釋不來。 康熙沉默,看著姜貴人滿臉煩躁,那往常嫣紅的唇都變得白白的,不由得心疼。 “想把她打一頓?!苯瞻s說。 這是暗的不行,直接來明的,直接昭告天下,她會巫蠱之術,還說皇上包庇她。 她揉了揉眼,暈乎乎:“我眼睛看不清了?!?/br> 一抬胳膊,又覺得難受:“胳膊也好疼?!?/br> …… 姜照皊茫然的看著眼前的人影,試探著伸出手想要抓住他,最終還是無力垂下。 康熙看著她打從自己跟前倒下,整個人都僵住了,趕緊伸手攬過,大聲道:“太醫!快去找御醫!” 他說完便將一個勁往下滑的姜貴人往懷里攬了攬,橫抱起放在床上。 “姜貴人?姜照皊?”康熙有些慌。 “ 嗯,皇上呀?!彼撎摰膽艘宦?,小小聲道:“好難受呀,我想睡覺覺?!彼龥]有力氣,嘴角蠕動說的含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