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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聽著不著調,阿比蓋爾的眼淚一下子又掉了下來,她哭得氣都不順,好不容易才擠出來一個完整的句子:“他怎么能這樣呢?我還沒生托尼的時候,他就已經出軌了…他是不是人???” 謝宜珩又去拿了一條毛巾。 阿比蓋爾擤鼻涕的聲音響得驚天動地:“結婚的時候我真是瞎了眼睛,失了神智?!?/br> 姜翡又遞給她一塊巧克力。 阿比蓋爾一邊哭一邊對著瓶子直接吹,等到謝宜珩拿第四條毛巾的時候,終于累倒了,躺在地毯上睡著了。姜翡和謝宜珩拼了老命,才把這匹彩虹小馬搬到床上。姜翡在沙發上坐下來,一邊擦腦門上的汗,一邊問謝宜珩:“行了,那個解決了。你呢?小謝你什么情況???” 剛剛還是一個戰壕里的戰友立刻倒戈相向,教科書式的翻臉比翻書還快。謝宜珩愣住了,問了句:“什么?” 姜翡戳了戳她腦袋,語氣不善:“周日那天下午,你給我打電話,我說了幾句沒人理我,結果聽到你在…吵架?!?/br> 姜翡頓了頓,偷偷打量著謝宜珩的臉色。本來想說的是“你在哭”,話到嘴邊硬生生地拐了個彎。 小二毛茸茸的頭擱在謝宜珩腿上,小狗的毛又長又軟,蹭起來很舒服。她撓撓小二的腦袋,很平靜地說:“和前男友吵架了唄?!?/br> 姜翡看她一臉云淡風輕,不像是隔夜仇的樣子,笑了笑,也掰了塊巧克力吃了:“聽你這口氣,矛盾解決了?” 謝宜珩把小二的頭搬開,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在沙發上躺下,很不講道理地把腿架在姜翡身上。落地窗把拉斯維加斯的夜景暴露無遺,不管幾點,賭城永遠都是推杯換盞的白晝。她用很輕的聲音說:“我那天一個人想了很久,我覺得不是他的問題?!?/br> 姜翡“嗯”了一聲,說:“那是誰的問題?!?/br> “我的?!敝x宜珩把頭藏起來,悶聲說:“是我的問題。就像是一條路徑,我可能在第一個節點出錯了,但是我放任不管,由著它往錯的路上走,走了很遠很遠才跟那個節點的維修員說,都是你的問題,你怎么把我搞錯了?!?/br> “我只想走錯的那條路,來證明給所有人看,你們都把我搞錯了。都是因為你們,我才變成了這樣?!敝x宜珩望著遠處天空閃爍的霓虹燈牌發愣,說:“可是我后來明明有那么多機會讓這條路徑重新回到預設的位置?!?/br> 其實姜翡不知道那個錯掉的節點到底是什么,但是她差不多還是聽懂了,她轉過頭來看著謝宜珩笑:“謝同學,任何選擇都是會后悔的,都會有遺憾的?!?/br> 謝宜珩蹭她的腿,像只撒嬌的粘人小貓,問姜翡:“那我該怎么選呢?” 姜翡挪開她的腿,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明明知道?!?/br> 謝宜珩翻了個身,躺在沙發上裝死:“我不知道?!?/br> 姜翡嘆了口氣,給自己倒了杯酒,在冰桶里取冰,換了個話題:“那你和那個帥哥前男友相處得怎么樣???” 霓虹燈牌換了個顏色,光點排列又重新組合,像一場呼嘯而過的魔法。謝宜珩又翻了個身,說:“同事唄?!?/br> 冰塊碰撞著玻璃杯壁,比平安夜的鈴鐺聲還要清脆。姜翡“嚯”了一聲,用夸張的語調說:“上次問起來還是普通的同事關系呢,怎么過了兩周就不普通了?” 謝宜珩把沙發上的枕頭丟過去,笑著罵她:“你怎么還文字獄呢?” 她的手機卡在沙發墊子的縫隙里,先前一直沒注意到。剛剛拿開了枕頭,泛著亮的手機屏幕在夾縫里明顯得很。 謝宜珩嘀咕了一句:“誰啊這么晚還發郵件,催…” 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裴徹半個小時給她回了消息,并沒有直接回復那句敷衍的謝謝。 非常短的一句話,“旅行愉快,早點回來?!?/br> 作者有話要說: 阿比蓋爾絕對是本書rap擔當 這幾章不搞事業了?。。。。?!讓小謝好好玩幾天 第20章 苦行僧(1) 姜翡走過來,把高腳杯遞給她。謝宜珩抬起頭來接,姜翡看清了她的表情,嫌棄地“嘖”了一聲:“謝同學,這可不是半夜收到普通同事的郵件的時候,該有的表情?!?/br> 謝宜珩把手機放下,非常恭敬地姜翡行了個禮:“請您賜教?!?/br> “假如我們部門的那個謝恩,在我度假的周末的晚上十二點發郵件給我?!苯涿济劬Ρ亲尤櫾诹艘粔K,翻了一個令人窒息的白眼:“我會立刻拉黑他,并且在周一早上守在公司門口等著辱罵他?!?/br> 小二半夜又餓醒了,尖尖長長的吻探到她口袋里找吃的。謝宜珩沖她豎大拇指:“果然姜姐家財萬貫,上有老下有小,還是絲毫不擔心自己的飯碗被砸?!?/br> 姜翡哈哈大笑,挨著謝宜珩坐下來,問她:“阿比蓋爾接下來怎么打算???” 謝宜珩向著樓梯的方向揚揚下巴,說:“你去問樓上的那個彩虹jiejie?!?/br> “嚯,她以前跟我說她大學的時候很非主流,我還不信呢?!苯湫挠杏嗉碌剡谱?,回味著前幾天第一次見到阿比蓋爾時的震撼:“你別說,她這頭發這么一染,真的挺好看的?!?/br> “那你是沒見過阿比蓋爾十幾歲的時候是什么樣的,追她的人能從多倫多排到溫哥華?!?/br> “對了,之前那個靚仔教授不是喜歡阿比嘛?!苯溲壑樽庸锹德狄晦D,準備開始兼職丘比特:“這不是正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