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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最沉穩的陳助理似乎也被唬住了,他怔了好一會兒。 從夏繼續低下頭看《心理深淵》,心想,果然,多看點心理方面的著作,對塑造角色還是很有幫助的。 不知道嚴桓那邊是什么情況。 一個刑警,他得抓緊去鍛煉才行。 一個月不到就要開機,時間有些緊迫。 “在想什么?”方澤易扭頭看她,抬手碰了碰她有些皺起的眉心。 “在想下一部戲?!彼仙蠒?,“還有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就要開機了?!?/br> 所以真的想舉辦婚禮的話,得抓緊時間了。 方澤易聞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從夏抿唇一笑,她猜中了。 “為什么想來詩巴丹?”她開口問道。 “……抽中了的?!彼?,視線轉向窗邊,“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是這邊?!?/br> 最好是這樣。 她移開眼,忍住笑意。 這時候才徹底意識到,如果有一場她和方澤易的婚禮的話,好像也挺令她期待的。 “在海邊度蜜月好浪漫?!彼UQ?,腦袋靠在他肩上,慢悠悠道,“在海邊舉辦婚禮的話,也很浪漫,對吧?” “……對?!?/br> 他的肩膀僵了僵。 從夏笑意更深。 “詩巴丹,我很久以前就挺想來的?!彼氲街暗氖?,“這么多海島,竟然剛好就是這一個?!?/br> 方澤易露出一個笑,抬手在她肩上,輕輕地揉了兩把。 真的好幸運。 她高中時期沉迷了解海島度假。 偏偏那時候放了長假,就算不參加補習班,舞蹈班也是沒停過,她當時有藝考,根本不敢松懈。 也就只能每天和寧曉幻想幻想畢業后一起去海島旅游的事。 “我記得,我那時候經常說這個話題?!睆南南肫鹉莻€時候,她抬手在方澤易面前晃了晃,“有一次還在你面前嚷過,你記不記得?” “嗯?!彼坪跏菓艘宦?,又似乎沒有。 從夏沒認真聽。 她在想那一次的元旦晚會。 天氣很冷。 江城難得下了雪。 那時候每個班都必須參文藝匯演,有特長的安排一個特長生去參加,沒什么特長的,就全班上去大合唱或者詩朗誦。 三班實在積極。 不僅安排了從夏的獨舞,還安排了全班的大合唱。 大會堂的空調開了就像沒開,同學魚貫而入,時不時地開下門,風就灌進來。 從夏當時跳爵士,穿了一身黑裙,長度在膝蓋以上。 剛在全班的大合唱結束后,偏偏又找不到之前的外套,位置又在門旁。 門一開,她必抖兩下。 “這衣服怎么就找不著?”寧曉到處幫她找衣服,“哪兒去了?” “算了?!彼帟?,“沒多久就上場了,到時候跳完就走,也沒那么冷?!?/br> “開什么玩笑?”寧曉聲音大了些,她有些急,“還有多久就期末考了,這時候感冒,還記得你這學期第一次月考不?那成績考成什么樣了不記得?” 其實記得,畢竟那次還認識了方澤易這么一個拽哥。 能忘了才怪。 從夏拉住她:“不會感冒,我貼了暖寶寶?!?/br> 這時候李謙又湊了上來,他脫下衣服:“穿我的唄?!?/br> 眼里泛著不知名的光。 從夏拒絕了他,表示也沒有很冷。 下一秒,肩膀就被人輕輕撞了一下。 手上捧著的熱水杯掉到了地上。 “抱歉?!鼻逶降囊坏缆曇魝鱽?,這一聲道歉聽上去并不是很有誠意,但他又撿起了她的水杯。 從夏接過,抬眼看向撞她的人。 一身合身的正裝,白襯衫,黑西服,正好地貼在少年挺拔又顯得有些瘦削的身體上,勾線出流暢的線條。 是方澤易。 她接過水杯,搖了搖頭:“沒關系?!?/br> 他似乎不準備再說什么了,但沒有立即抬腳走人。 于是從夏看著他單薄的兩件套,主動搭話:“你也要參加會演嗎?” 聞言,方澤易扭頭,正眼看她:“對?!?/br> “彈琴嗎?”看上去像是要彈鋼琴或是拉小提琴的樣子。 “彈琴?!彼_口,吐露出寥寥兩個字。 “彈什么?”說完,門又被打開,一陣風灌進來,她又抖了抖,順手那過還剩的兩片暖寶寶遞過去,“要嗎?” 方澤易低頭看了看她手上兩片暖寶寶,短裙,大半的手臂和腿都露在外面,輕輕掃了一眼后,很快移開視線:“不用?!?/br> 他硬邦邦道:“我去后臺?!?/br> “去后臺干什么?”從夏收回暖寶寶。 “哪里暖氣足?!?/br> 他看她一眼,說完就走。 “你也去啊?!睂帟苑磻^來,“后臺暖和,衣服我給你找?!?/br> “那我這衣服你還要不要???”李謙在后臺喊。 “謝謝,不要了,我去后臺?!睆南奶_往方澤易那邊追,“你等我一下!” 也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么,他的腳步似乎真的慢了一些。 總之她很快追上了。 “你抽到第幾個?”她問道,輕輕眨眼,眼睛上珠光色的眼影泛著光,亮晶晶,襯得她一雙眼睛又大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