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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顏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蘇如如把嘴噘起地愈發高。 “噘什么嘴,都能掛酒壺了?!庇萆荚俅螌嵙Τ爸S道。 “虞小姐,注意言辭,否則你會失去我這么一個完美無缺的朋友?!?/br> 虞杉冷笑一聲,“蘇小姐,你除了我,還有別的朋友嗎?” “誰說沒有呢,”蘇如如一把抱住寧顏的胳膊,親熱地將頭靠在寧顏肩上,“顏顏就是啊?!?/br> “你說是不是啊,顏顏?”蘇如如伸手掰過寧顏的臉,叫她看向自己,睜大眼睛開始賣萌,聲音也嬌軟幾分,尾音上揚,無比勾人。 “是啊?!睂庮佉话褤н^蘇如如的腰,湊到她耳邊,用只有她們兩個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這次只是扯平了,但是下一次呢,才是玩真的?!?/br> 然后一把放開她,也學著蘇如如剛剛的語氣,歪頭問道,“是不是啊,如如?” “是啊?!?/br> 兩人對視幾秒,然后不約而同的撇開臉,看向別處。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橘里橘氣…… ☆、工作第二十五天 “這宴會有什么意思?” 她們四人離正在玩樂的公子小姐們遠了些,虞杉靠在椅背上站著,打量著其他人,胳膊依舊維持著抱臂的姿勢。 “皇后娘娘的意思不就是千秋節前年輕人聚一處,圖個樂?”儀陽翁主輕聲解釋道,又好奇地問虞杉,“虞小姐為何一直抱臂站著?坐下歇息會也好?!?/br> “你別管她,她這是抱刀太久導致的后遺癥?!?/br> 蘇如如正在吃點心,聲音含糊不清,幸而虞杉又補充了一句才解釋清楚。 “我只是習慣走哪都帶著刀,入宮不能帶利器,不太習慣罷了?!?/br> “原來如此?!眱x陽輕輕點頭表示理解。 寧顏眉頭微蹙,放下茶盞,突然出聲詢問道,“今日太子殿下怎么沒來?” “殿下近來并未露面,似乎又不大好了……”儀陽翁主猶豫了一會,將聲音放得極輕,簡略講述了自己所知道的情況。 蘇如如對太子殿下的身子骨不感興趣,雙目炯炯地盯著寧顏的眼眸,似乎想要從里面看出點什么。 “你問這個做什么?” “我本以為皇后娘娘準備遴選太子妃?!睂庮伳抗馓谷?,與蘇如如對視幾秒后挪開,掃視著另一邊仍在玩戲射的貴女們,最終目光望向了坤寧宮的方向。 蘇如如也沒從她的眼神里讀出什么,再觀察了番寧顏的裝扮,也不像是想爭一爭太子妃的樣子。 畢竟她今日這穿著打扮,說好聽點是簡單素凈,說不好聽點就是窮酸,首飾也沒幾樣,不知道的還當寧國公府沒落了呢。 “大約會尋個身份較低些的勛貴之女做太子妃,”蘇如如又取了塊點心,慢條斯理地說道,“左右不可能是我們,除非皇后瘋了?!?/br> 儀陽翁主急忙說道,“這話大逆不道,日后莫再說了?!?/br> 蘇如如無所謂地笑了笑,她第六感向來準,見皇后第一面便直覺她不是個單純人物。 更重要的是,在坤寧宮大殿里給她的觀感很不舒服,隱隱有種被人窺伺的感覺,甚至有種自身被威脅的無力感,真是討厭極了。 “太子在傳說中身嬌體弱的,真有這么不好?”虞杉在得到肯定的答復后活動了下肩關節,“肯定鍛煉得太少的緣故?!?/br> “這是娘胎里帶出來的?!?/br> 寧顏還是為太子殿下解釋了一句,不過心里想的是,虞杉這個邏輯,該不會萬事都是缺乏鍛煉的后果吧? “那就和蘇如一樣了?還真是麻煩?!庇萆计沉搜圻€在吃點心的蘇如如,開口勸道,“你少吃兩口,來了長安才幾日你就胖了?!?/br> “你這身子骨又沒法鍛煉,每回都是把自己餓瘦,結果下次吃更多?!?/br> 蘇如如真的想不到,虞杉會這么直接揭她的短。 “我……你?” 她正好此時手上拿起一塊點心,直接沖著虞杉的臉砸過去,被虞杉穩穩地接住,然后送入自己口中吃掉。 “宮里的點心,確實不錯,”虞杉伸手給自己又拿了一塊,想了想繼續對蘇如如插了一刀,“你今日穿這條裙子,肯定是那件你覺得更好看的穿不上了?!?/br> 聽聞此言,蘇如如下意識地伸出手摸摸自己的肚子,寧顏的目光則在她腰身上一掃而過,又回想了下自己剛剛摟她腰時的手感,訝然挑眉。 與寧顏在一旁圍觀看戲不同,儀陽翁主此時連忙打圓場道,“你們二人也是自幼便相識吧,這般親密無間,虞小姐對郡主的稱呼都不同呢?!?/br> 說起這個,蘇如如表現得更加來氣。 “我與她也是從小相識的情分,十多年的朋友,她從前喊我都是連名帶姓地喊‘蘇如如’,再配上她那誰都欠了她錢一般的語氣和態度,搞得我像是做錯了什么事情一樣?!?/br> “我忍她很久了,一直想找一個能親親熱熱喊我‘如如’的朋友,”蘇如如掏出帕子像模像樣地點了點眼角,一臉情深義重地看向寧顏,“好在我已經找到了,真的很開心?!?/br> 這都能開到我? 真真假假,錯綜復雜,虛實結合,寧顏再次唾棄道,成年人的世界,總是這般復雜又虛偽。 但是唱念做打,誰還不會個幾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