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50她的肚子
一直到五月見底,郗良還沒有要分娩,梵妮還沒有要出現。 年輕人們心中都不約而同有了一個念頭,彼此通過眼神就能看得出來對方心中在想什么,但無一人敢說出口。 五月最后一天,確信自己診斷出來的預產期不會有錯誤的約翰還是將波頓和b爾叫到跟前來,向他們確認安格斯和郗良發生性關系的時間,以及郗良未婚夫回來的時間。 去年八月中旬,安格斯c完郗良后回歐洲去,正巧郗良的未婚夫回來,還住了好幾天,這幾天里有沒有發生什么,沒一個人在意。 他們都不知道哪里來的自信覺得郗良和未婚夫什么事也沒發生。 這一回,約翰直白地問:“你們能確定她和未婚夫在那個時候沒有發生性關系?” 波頓沉默不語,b爾艱澀道:“不能。但是,醫生,如果他們有發生性關系,我想她的未婚夫之后應該不會繼續撇下她一個人的?!?/br> 約翰道:“為什么?” “因為……他們上床了啊,感情不是應該更好了嗎……”b爾沒有底氣地說。 “安格斯也和她上床了,兩人感情好嗎?” 波頓開口道:“我們不能確定,醫生?!?/br> 約翰深吸一口氣,又問:“她一個人在外的時候,你們確定別的男人沒有機會接近她,沒有機會帶她去哪里做點什么?” 波頓道:“我們確定,除了她的未婚夫,再沒有男人單獨和她接觸?!?/br> 約翰總結道:“時間這么接近,這樣看來就算六月她生了孩子,我們也不能確定孩子有安格斯的份?!?/br> 波頓和b爾對視一眼,一時之間心情沉重得連呼吸都忘了。 b爾道:“如果她是七月生呢?” 約翰道:“不可能是七月,除非去年九月的時候哪個野男人在你們眼皮底下把她上了,你們還不知道?!?/br> b爾道:“這不可能!醫生,如果……如果她生的孩子真是未婚夫的,那怎么辦???” 波頓道:“不能確定是安格斯的,也不能確定是未婚夫的?!?/br> 言下之意,就當是安格斯的。 約翰無奈嘆息,“沒錯。我們只能希望孩子像她,是她生的,像她是再好不過?!?/br> 這樣一來安格斯自會愛屋及烏。 b爾不敢置信,“醫生,這事得告訴安格斯吧?” 約翰靠進沙發背,心情復雜道:“告訴他做什么?男人碰上這種事不是很正常嗎?他知道孩子是他喜歡的女人生的就好了,做男人就是得睜只眼閉只眼……我的天!”說著,約翰冷不防想起什么,差點咬到舌頭,難以置信扶額,久久說不出話。 b爾以為約翰在嘴y,道:“醫生,你看你,你都不能睜只眼閉只眼,安格斯哪里能?萬一孩子長得像未婚夫,安格斯是會殺人的。而且,未婚夫那么不成器,孩子要是他的,再加上酒精和尼古丁毒害,再怎么培養興許連殺手基地里的殘次品都夠不上吧……” 波頓見這兩人完全把孩子當成是未婚夫的,不由正色道:“你們不必這樣,孩子也許真是安格斯的?!?/br> 約翰仍捂著額頭緊閉雙眼,心如死灰道:“你們不知道……我的天,怎么會這樣?” “醫生,怎么了?” “我曾經和你們說過一個故事,某人撬了某人墻角……” “我的天……”波頓和b爾頓時都嚇出一身冷汗。 “喀嚓”一聲響,門被打開,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的安格斯冷著一張臉走進來,“你們在這里干什么?b爾,你聯系到梵妮了沒有?” b爾驚魂未定,支吾道:“她……她也許明天到?!?/br> 約翰朝安格斯招了招手,“你過來?!?/br> 安格斯走上前,在他身邊坐下,“什么事?” 約翰不想深究這件事,但某人突然出現在他的腦海里,一定要他深究。 “你確定那女孩只有你一個男人,她和她的未婚夫什么事也沒有,特別是在七八月的時候?你心里有底嗎?” 安格斯漠然地眨了一下眼睛,也不意外約翰會這么問,因為這些天在兩棟房子之間來回奔走的愛德華臉上藏不住心思。近來看他,愛德華的眼神里都是遮遮掩掩的同情,有時還用一副忍了又忍,忍了再忍,最后實在忍不住的樣子幽幽問道:“安格斯,她怎么還沒要生???懷孕的時間是不是弄錯了……” 安格斯知道他們背地里都在亂七八糟想什么,他覺得他們實在是太閑了。 “我確定,約翰?!?/br> …… 隔日,六月一日,愛德華在火車站接到梵妮,開著車直接把她送到郗良的房子門口,因為他們那邊幾棟房子已經住不下人了。 在路上,梵妮問愛德華,“安格斯找我是要干什么事???會不會很久?” 愛德華想給她留個“驚喜”,守口如瓶,只道:“到了你就知道?!?/br> b起干什么事,梵妮更在乎時間,又問:“用不用很久的?” “你趕時間?” “當然,我的時間是很寶貴的?!辫竽葚W孕χ?,十多歲的姑娘甜蜜的笑靨是情竇初開的模樣。 車子抵達的時候是上午十一點,太陽還在森林上方,斜斜傾照。陽光刺目,梵妮瞇著眼下車,在后座拎出自己輕便的行禮袋,逡巡四周。 “這是什么地方啊……” 大門沒關,屋里的安格斯聽見車聲走出來,站在屋檐下,陽光將他一身黑衣照得發白,金色的頭發愈加顯眼,燦爛不失沉著,梵妮一看見他,立刻興奮地朝他跑去。 “安格斯!” “我還以為你死了?!?/br> “噢,我活得好好的,在法蘭杰斯的地盤上?!辫竽萃ζ鹦靥?,昂起頭顱,有幾分驕傲說。 “安格斯,我先走了?!睈鄣氯A在車里揮手道別。 梵妮看著車子掉頭離開,困惑不已,“安格斯,你叫我來這里干什么?” “進來?!?/br> 這是梵妮·桑德斯第一次看見郗良,她正好從樓梯上慢吞吞走下來,穿著一襲大得不像話的無袖長裙,寬松地蓋住纖瘦的身體,長長的黑發披蓋下來與黑裙子渾然一色,巴掌大的小臉蒼白寧靜,是一副說不出來歷的漂亮長相,看著很是稚嫩。 梵妮在心里暗估她是東方人,不超過十七八歲。 梵妮無聲走近兩步,站在樓梯上的郗良用那雙深邃黑眸平靜地盯著她,連同屋內暗沉的墻壁和古舊的家具,靜悄悄的空洞氛圍,令梵妮不禁汗毛林立。 見郗良看見陌生的梵妮沒有像看見約翰時一樣暴戾,安格斯定下心來,牽著郗良的手引她到廳里坐著,道:“她叫梵妮,喜歡她在這里嗎?她可以照顧你的?!?/br> 梵妮在安格斯自作主張的話語中猛地回過神來,“什么?安格斯,你是讓我來照顧她的?” “不然叫你來干什么?” 郗良無動于衷,安格斯也不管她,走進廚房,留下一句不客氣的吩咐,“她叫郗良,不會叫就叫她西莉斯特。她要生孩子,生完孩子也得人照顧,你至少要在這里住一段時間?!?/br> xue口一窒,梵妮瞪大了眼睛,望向廚房又望向郗良,來來回回,最后定睛在郗良身上,寬大的袍子,纖細的雙臂,隱約是可以看到有肚子的。 她丟了魂般走到廚房門口,眼睛還粘在郗良身上,“你說什么?” 片刻的安靜過后,安格斯有些不悅的聲音響起,“你沒看到她的肚子嗎?”他辛辛苦苦養了幾個月的肚子…… 沙發上的郗良看了梵妮一眼,目光輕蔑,接著她移開目光,緩緩起身,腳步輕盈走到留聲機旁放音樂,是《命運交響曲》。 梵妮的心像被死神抓著在敲擊一樣。 郗良又走到沙發邊,遲疑了一下后有些笨拙地坐下,再也沒動。 “我、我看到了……” 一個隱約的輪廓,看起來不大,要生還得再等幾個月的樣子。梵妮很吃驚,對郗良的第一印象是骨瘦如柴,如今再看到她的肚子,也一點兒都沒覺得她是懷孕了,反倒是染了怪病,肚子里長了壞東西。 “她……她什么時候生?”梵妮微微迫切詢問。 “這個月?!?/br> 梵妮以為自己聽錯了,驚呼一聲,“這個月?安格斯,你是不是沒見過孕婦?她那個肚子是這個月就會生的嗎?” 話音剛落,安格斯拿著錚亮的刀走出來,“她的肚子怎么了?”語氣很輕,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威脅。 梵妮沒有察言觀色的能力,扔下行李袋非常認真地辯駁起來,雙手還在肚腹前b劃大小,“我見過臨盆孕婦,肚子都得這么大,像她這么大的,可能只有……我也不清楚幾個月,反正腦滿腸肥的男人肚子都逼她大,她肯定還沒到要生的時候,你看她連rufang還那么??!” 說著,她眨了眨紅褐色的眼睛,看著安格斯手上滴著水珠的刀,“安格斯,你在照顧孕婦?為什么?” 安格斯沉浸在梵妮b劃的孕肚大小上面,目光越過她落在像木頭一樣坐著的郗良身上。他以為她的肚子已經夠大了,孩子應該是健康的,經梵妮這一說,他才發現事實還差得遠。難怪連約翰都開始疑神疑鬼。 梵妮順著安格斯的目光看去,又不可思議地看過來,“安格斯,她……” 安格斯收回目光,轉身走進廚房,梵妮愣了愣,連忙跟上,“那個……是你的?”想想也知道安格斯不可能平白無故照顧女人,照顧孕婦,除非她肚子里裝的是他的種。 良久,安格斯開始切jrou,站在一旁的梵妮帶著歉意低下腦袋,“你應該把她送醫院去?!?/br> “你認為我們可以光明正大去醫院?” 梵妮的腦袋更低了,“對不起,我忘記了……”驀地,又抬起頭,“你為什么不找哈特利醫生?” 安格斯把切好的jrou放到盤子里,“她不想看見……除了我以外的男人?!?/br> “什么?”梵妮難以理解地撓了撓脖子,“可是我不行,雖然我是學過怎么接生,有點經驗,但獨自接生的經驗只有兩次,一次還死人了,母子都死了?!?/br> 安格斯不知道她有經驗,只是想叫她來給約翰打下手,之后在他忙的時候可以幫忙照看郗良,僅此而已,他對她并未抱很大期望。 誰知她居然還有這種經驗。 “你說什么?” 今天應該還有一章,在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