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石
事情解決了,紅原的天氣卻沒有放晴,回成都那天,又是大雨滂沱,雨水沖著這片壩上草原,助理開車,顧洵和程蓁坐在后座,他們的關系不像之前那么冷。 起初路還順,越往山下走越抖,來往的車很多,開出去一個小時,雙行道變成了單行道,很多車堵在路上,后面車排了很長,雨沖著兩側光禿禿的山石,嶙峋的石塊凸了出來,四川盆地的山容易地震,汶川和雅安都離這邊不是很遠,不知怎么程蓁就想到了地震,如果這個時候震了一下,兩側山石掉下來,那么他們別無其他逃生的路。 助理回頭:“顧部,我去前面看下情況?!?/br> 助理下車,顧洵開了窗,看了一眼兩邊,左邊是高聳的山,右邊是湍急的河流,下雨天最容易引發泥石流和坍塌,看這個形式,前面應該是落石堵著路。 他看到程蓁的側臉,她也在看外面。 他的手握住程蓁細軟的小手,手背的溫暖讓程蓁回過頭來,她看到他很深的眼睛,嘴唇蠕動:“你說要是地震了,咋整?” 顧洵嘴角抽搐:“瞎說什么?” 程蓁不依他,耍起了小脾氣:“就萬一地震了,這里常年會有小地震的?!?/br> 他伸手攬著她的腰,把她攬到懷里,很遺憾的說:“那我們恐怕一起過奈何橋了?!?/br> 程蓁撇著嘴:“誰要跟你一起過奈何橋!” 話剛說完,一個大力把她拉到身上,她嚇了一跳,顧洵的胳膊護住了她的頭,她的臉很重的磕在他的腰上,下一個瞬間,左側車門一聲“砰”的巨響,砸的車子晃了一下。 程蓁嚇壞了,那聲音就在她耳邊,她的身體在發抖,腦袋被他緊緊的護著。 過了有一會,沒有聲音了,顧洵才松開了她,他下車看了一下車,左側車門被砸得凹進去了一塊,車身損傷不是很嚴重,地上,是一塊腦袋般大小的石頭,碎成了兩塊,他抬眼,雨水濺入他的眼睛,他看到山體很多凸出來的石頭,大山里落石很正常,可被砸到也是衰到極點,看形勢應該不會再落了,轉身進了車里。 程蓁驚魂未定,顫抖著問他:“地…地震了?” 顧洵揉了揉她的臉:“不是,一塊落石?!?/br> 他看到石頭掉下來的那個瞬間,想也沒想護住了她,他看著她那張蒼白的臉,她估計第一次遇到,他說:“程蓁,如果地震了,我怎么都會讓你活著?!?/br> 程蓁盯著他,眼神很復雜,他的話無疑讓她心頭苦澀,如果剛剛落石沒有砸在車門,而是砸進了車窗呢,想也不敢想,他會替她擋下,他的胳膊會徹底廢掉。 “為,為什么?”她問。 顧洵嘴角勾著,露出一絲痞笑:“因為你的命是我救的?!?/br> 他就是死也不想成全她跟她前男友在地下做一對鴛鴦,用死亡來祭奠他們忠貞不渝的愛情?想也不要想,他就得要她受著這陰陽相隔的苦。 程蓁想,如果顧洵那天沒有跳湖救她,她已經死了,現在他又救了自己,她跟他之間越來越牽扯不清,如果單單是錢,幾年后她終究會還清,可是人情呢?人命這么大的人情,她拿什么來還? 他們是什么關系?不是包養更不是情侶,還是心血來潮解決生理需求的炮友? 助理跑過來:“前面路通了,估計十分鐘就能過去?!?/br> 他進了車里,氣氛一陣說不出的詭異,助理透過車內鏡看到他倆神情都很嚴肅,想說點什么緩解氣氛。 “程蓁,我聽說你是S大畢業的?!敝硇ξ恼f。 程蓁的手被顧洵握著,聲音溫和,點頭:“嗯?!?/br> 助理問她:“真好,哎?你有男朋友了嗎?” 程蓁想到了辛夜,辛夜不在了,她還有嗎? 她沉默了很久,手指微微收緊,抿唇:“有?!?/br> 她感覺手一痛,顧洵捏著她的手,她轉頭看到他的眼神深邃,真不知道他又發什么神經。 助理在前排看不著后座緊握的兩只手:“那真遺憾,本來還想替秦眷說個媒?!?/br> “什么?” 程蓁感覺腰間放了一只手,在把玩她的腰,秦眷跟她共事有叁年了,她從沒想過秦眷跟她能有什么。 “其實有了對象也可以再看看身邊的人,秦眷人很不錯?!?/br> 程蓁咬著唇:“你可能誤會了,秦眷跟我是普通朋友,他對我也確實沒意思…” 助理嘆息:“你不懂,男人啊,喜歡不一定放在嘴上,去年年會,你知道不?晚上喝醉了,送他回去,嘴里一直叫著你的名字,說你很好很溫柔?!?/br> 程蓁心驚,腰上的手捏的她很癢,她扭了一下:“可,可能他是喝醉了吧?!?/br> “他啊,腦筋直,估計是怕跟你說了連朋友都做不成,程蓁,你要是還沒結婚,可以考慮一下秦眷,他還挺不錯的?!?/br> …… 顧洵幽幽開口:“開車集中注意?!?/br> 助理這才閉了嘴,本來想隨意閑聊順帶說媒,后面這大佬真是沒個眼力見。 程蓁腰上那只手不知不覺中已經放到了她的大腿上,磨著她的腿根,她被他弄得癢死了,夾緊了腿。 車緩緩的行徑,下午兩點多,黑壓壓的云壓到山頂,天一下子就變黑了,路過汶川,雨勢變大,滂沱大雨從天上沖下來。 程蓁睡了一會,聽到顧洵接了個電話。 他說:“我今天晚上十一點多到上海?!?/br> 薛彤在那邊激動著,聲音媚的要死:“我買了很多小道具,晚上等你哦~” “道具?什么道具?” 她說:“cosplay道具啊,皮鞭、蠟燭、電動棒等等,應有盡有,我都想好了,今天晚上咱不大戰叁百回合不罷休?!?/br> 程蓁瞇著眼睛,揉了揉,聽到他說“道具”兩個詞。 顧洵坐著看著外面:“薛彤,我有點累,沒什么性質,下次再說吧?!?/br> “下次什么時候呀?” “不知道?!?/br> 薛彤很氣,以前她跟他好歹是玩過一段時間的,他是她見過為數幾個zuoai很棒的男人,腰力不錯,技巧也好,也懂得憐香惜玉,他出國那幾年,她也曾放縱過,但沒遇著像他一樣的人。 “那姑娘就可以,我就不可以,是么?”薛彤耍起了小脾氣。 顧洵不喜歡哄女人,不耐煩:“如果你要把話說這么開,那就是吧?!?/br> 薛彤以為他好歹會說幾句好話,氣的臉都白了,又嬌滴滴的說:“我錯了,你別生氣,等你什么時候玩膩了清純那種的,回來找我唄?” 顧洵沒吭聲,她繼續撒嬌:“人家呀,可就想死在你身上,你要記得找我呵,畢竟我倆在性生活上還挺和諧?!?/br> 顧洵咳了一聲,性生活這東西,他現在腦子里想不出其他的女人,應和了句:“知道了?!?/br> ps:寫這本的目的其實就是想發泄一下的,想來個全文rou,結果一不小心寫成一個完整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