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國當大佬[系統]_284
于是在百官請立之下,糜荏重立丞相制度,官進丞相,徹底把持尚書臺。 又遷楊彪為尚書令,為相國副手;遷荀彧正式為侍中,監管朝臣…… 處理挖這些,方才回去府邸。 糜府與荀府就并肩坐落在長安城中較為幽靜的街道上。 ——其實按照糜荏的地位,本不應該住在這里。但這是糜荏親自選擇的,自然無人反對。 他出征的這些日子,或許是知道這里住著長安中最厲害的人物,平日里周圍商鋪多了起來,入夜卻無人膽敢放肆,是長安之中最為平靜的巷子。 買下這兩座府邸時,糜荏便打通了他們的隔墻,可以在夜里隨意通過。 這會就是。 表面上各自在府中安睡,實際上糜荏令周慈看著糜府,自己則來到荀府,準備好好疏解這段時間以來的相思之愁。 兩人各自沐浴更衣,荀彧在隔間放置他的玉佩,免得失手打碎。 卻忽然傳來一聲響亮的東西墜地聲,糜荏忙過去看是發生何事。 一個極為眼熟的箱子被打翻在地上,上頭那把慣來鎖拴著的小金鎖,也被摔破了。 大堆泛著墨香的書信,雪花般從箱中散落開來,糜荏眼尖地發現,最上頭的那些信封上,寫的全部都是“子蘇親啟”。 糜荏挑了挑眉。 他彎下腰拾起最上頭的那幾封信件,發現即便拿掉最上面的,下頭露出來的也全部都是“子蘇親啟?!?/br> 他的心底有了一個猜測。 沒有起身,抬首自上而下去看荀彧。發現這人正一手撫額,臉色緋紅的像是秋季的晚霞一般,下意識輕笑出聲。 恨不得原地消失荀彧:…… 聽得糜荏這輕笑,荀彧感覺自己自上而下“騰”地燃起一股火焰,很快燃遍全身,唯有腦袋冒出一絲白煙,窒息的呼吸都要上不來了! 他語氣虛弱道:“別撿了,子蘇……” “怎么可以不撿,”糜荏悠悠道,“這些,難道不是文若對我的心意么?!?/br> 他不喜歡浪費別人的心意,尤其是文若的。 知道這人皮薄,便不再打趣他,任由他呆立在旁自燃一會。自己則將木箱扶正,一封封往回撿信件,整整齊齊地放回其中。 這么多的書信中,有一些信件的邊角已經泛黃,還有一些還很新,能聞到獨特的墨香。 撫額呆立的荀彧聽得這細微的響聲,還以為糜荏打開了其中信件閱讀,恨不得此時此刻,自己可以原地消失。 但他顯然沒有這個特殊能力,只能任由心中羞赧、懊惱、尷尬……將他整個人吞沒殆盡。 這個箱子里,最早的信件還是他意識到自己的感情。當時他滿腔心意無處訴說,輾轉難眠之際,便于夜深人靜時以筆代言,字字句句鋪寫心頭旖旎。 后來,即便與子蘇在一起了,這個習慣卻也保留了下來。許許多多無法訴之于口的衷腸,在無數個深夜藏于張張信筏間,以墨香承載時光。 不知不覺,竟然已存了這么多的信。 秉持著“伸頭一刀,縮頭亦是一刀”的想法,他深吸一口氣做好心理建設,放下右手蹲下來面對糜荏:“子蘇你看……” 他的話語沒有說盡,眼眸中的懷念與緊張已被詫異代替。 糜荏這會已將滿地信件收回箱中,好整以暇笑道:“這些書信,我都可以拆開來看么?” 他非常尊重地用上了疑問句。 “……若我說不可以,”荀彧與他對視,目光輕微閃爍,“子蘇便不會看么?” 糜荏嘆了口氣,將裝滿信件的木箱合上。 他將木箱遞還給荀彧:“若是文若不希望我看,那我便不看?!?/br> 只是眼神還巴巴地瞧著木箱,不舍與遺憾之情溢于言表。 “……你這人,”灼熱的緋紅再度爬滿荀彧臉頰,他自暴自棄地將箱子往糜荏懷里一塞,“看吧看吧,看完不準來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