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國當大佬[系統]_201
他們便在休沐日拜訪糜荏,私下里抱怨道:“您身為執金吾,統領北軍,擔負京洛之中的巡察﹑禁暴﹑督監等重任。而這個西園八校尉在職責上有一部分與您相重合,那往后下官是聽您的,還是聽他們的呢?” “陛下弄出這個八校尉來,也不知是為了什么?!?/br> 這兩個問題問得好,京中上下全部都在等待糜荏回答。 糜荏挑眉:“荏為人臣,權利與職責本就是陛下給的,如何能因此在私底下埋怨陛下?” “至于往后聽誰的,那更簡單,看陛下的意思便可?!?/br> 他的回答頗有四兩撥千斤之嫌,聽得不少清流直皺眉頭。 尚書臺一方官吏覺得糜荏也有今天,紛紛覺得此事大快人心,忍不住開了個宴會相互慶祝。 還在當值時直接諷刺糜荏,將他比作彌子瑕,嘲笑他色衰而天子愛弛。 糜荏聽罷面不改色,淡道:“我是如何當的國師與執金吾,想來京中各位都很清楚。為朝廷除去邪崇,于是陛下令我為國師;為朝廷平叛兩地叛亂,于是陛下令我為執金吾?!?/br> 來人嘴角的諷笑徹底僵硬了。 他昨夜喝多了酒,方才酒意還沒有完全醒,瞧見糜荏俊美的臉龐不知怎的想到他所愛慕的女子對糜荏的追捧,一時沖動就在旁奚落了糜荏幾句。 哪曾想這么遠的距離,糜荏都能聽見?! 他酒意徹底醒了,慌慌張張行了一個大禮:“糜、糜國師,方才是下官腦子糊涂認錯人了,下官對您絕對沒有絲毫不敬之意!” 糜荏卻沒有放過他。 他收起慣有的微笑,用冷淡的目光凝視著說話之人,眼中不僅有譏誚,還是輕蔑看不起對方的。 “認錯人?呵?!?/br> “韓典史,有些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就罷了,居然還將下三濫的謠言奉做圭臬,去當事人面前嘲笑他?!?/br> “這種人要么是沒有是非辨別能力,這是無能;要么就是道德有瑕疵,這是不義。推薦你的人是眼瞎了嗎?” “我也不想追究什么,”他長身而立,語氣如今日瀟灑的秋風般清涼?!安贿^你這樣無能不義之人,我認為沒有繼續在朝為官的必要?!?/br> 話語落下,韓典史的面色刷地白了。 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仰頭看著糜荏的眼中有了恐懼:“……下官錯了糜國師,請您饒了下官吧!下官去年才被舉薦入朝為官,若是如今被貶謫,如何對得起父老鄉親??!” 回答他的是糜荏的一笑:“去和陛下解釋吧?!?/br> 不到半個時辰,劉宏聽說這件事。 他當著百官的面大發雷霆:“給朕收起你們腦子里的骯臟想法,朕與糜愛卿的友誼是伯牙與子期,是管仲與鮑叔牙!拿彌子瑕與衛靈公是想要侮辱誰?!” 滿朝文武這一大早才剛睡醒呢,就被罵的狗血淋頭。遭受這等無妄之災又還能怎么辦?還不是只能縮著腦袋站在原地,任由劉宏發泄。 不過經此一役,百官總算意識到糜荏就是糜荏。即便天子還在招募西園八校尉,敢說酸話的人是徹底沒了。 荀彧算著日子回到京中時,糜荏正好從宮中休沐歸來。 瞧見荀彧,糜荏先抱了抱他:“文若辛苦了?!?/br> 荀彧笑了:“萬萬不及子蘇領兵出征?!?/br> 他說著,簡單介紹了水鏡先生的文采與能力,告訴糜荏這是一位值得深交的大儒,卻隱去他親自下田拔草不說。 糜荏見他面上笑容燦爛,認真聽著,一邊拉過他的手仔細端詳。 修長有力,瑩潤如玉。 除了指甲修剪的較短,與先前沒什么兩樣。 但糜荏知道這是他為了說服水鏡先生,在十多日前親自下田耕地,指縫被泥土塞滿之故。他為了不讓自己看出來,就干脆把在指甲剪地深一些,這些日子正好長齊。 糜荏輕輕摸著他的指尖,沒有說話。 荀彧臉上的笑容小了一點。 “你知道啦,”他想了想,“耕地確實極為辛苦,不過偶爾體驗倒也別有一番趣味?!?/br> 以前單知道農人需要花費全部的時間與體力來耕種,種出的糧食甚至不能果腹,卻始終不明緣由。親自體驗過耕種才知道,普通人過得究竟是怎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