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國當大佬[系統]_159
糜荏被侍衛團團包圍,也不著急。只是慢悠悠拔出離他最近的那名侍衛的佩刀,橫在脖子上冷笑一聲“誰敢攔我”,便在眾人面面相覷中揚長而去。 他徑直出了宮門,回到糜府,閉門稱病不見任何宮中來人。 氣得劉宏心急如焚,卻又無可奈何。 他知道他的糜愛卿向來溫柔,今日會將這事做的如此決絕,一定是被他冤枉后傷透了心,徹底自暴自棄了。便將張讓與蹇碩罵了個狗血淋頭,又每日都派人前去當說客,要他回宮繼續當國師。 他也想過自己親自出宮去把人接回來,但張讓幾人好不容易才把人弄出宮去,哪里還希望他回來?好說歹說地總算勸住了天子,沒讓他親自去。 他們根本不相信姓糜的真的愿意放棄國師之位,一定是在等陛下親自去挽回他。呵,等著吧,有他們在,這輩子可別想回宮來! 幾人卻不知,他們的阻攔正和糜荏之意。 現在回去是為中策。劉宏是會滿意他的識相,過些日子卻會慢慢記起自己失了顏面,從而不悅記恨。 再等過些時日吧。等那三名妖道因吸食過量的五石散而亡,劉宏腦中就只會記得他的好,徹底忘卻對他的懷疑。 他胸中有決斷,這段時間便窩在府中養花弄草,考校自家小妹與趙云的學業,滿身氣度雍容悠閑。 看的麾下門客心中大定。 在此事發生之初,驟然聽聞糜荏被陛下罷免時,眾人不驚慌是不可能的。心中到底存著對主公的信任,沉著氣沒有做出過激之事,而是等到休沐日才來糜府詢問。 等見到糜荏,謠言不攻自破。 至于朝中官吏,這會見就連天子最寵愛的糜國師都被罷免了,大多心中頓生絕望之情,只能垂頭喪氣地各自回家去湊“修宮錢”了。 百官的反應都在糜荏意料之中。 他已經告訴過他們不必急著交修宮錢,如今這些人不聽他的他也管不了。反正他辭官中,誰也打擾不到他。 糜荏沉吟片刻,將手中溫茶一飲而盡。 天色向晚,他送別所有門客。正要回去,便聽得身后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子蘇!” 糜荏豁然回頭,這才看見有人身騎一匹高頭大馬,從街道另一頭狂奔而來。 這人只著一襲湛藍色的騎裝,外頭披著件白色大麾,隱約可見大氅上頭的絨毛。似是急于奔波,他頭頂的發髻散了,用以綰發的玉簪也遺失在了半途,他卻舍不得浪費時間勒馬去撿。 于是滿頭墨發只用一根銀絲帶松散系著,凌亂的發絲隨著駿馬的奔騰,在風中肆意飛揚。 他明明很狼狽,很倦怠,可他的身子依舊挺的筆直,眼眸依舊明亮如初。清俊的面龐,一如既往淡雅矜貴。 在這一瞬間,糜荏眼中的色彩全部褪去。唯有這個人,是蒼茫雪色之中唯一的存在! 他怔怔看著這個人。第一次感受到安放在自己胸腔中的那顆心臟,跳的如此強勢且熱烈! “文若!”他目光灼灼地凝視著荀彧,快步走到他的身邊,很想問問他為何會在這里。 他明明已經寫信給文若,要他安心呆在潁川,等到春暖花開之時再慢慢回京。那么等到文若回京之后,他又會是站在巔峰之上的糜國師。 又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趕回來? 但糜荏到底沒有問出口。因為他清晰的知道這個人一定是因為擔心自己,才會只身一人在寒冬臘月,騎著馬從潁川趕回京洛! 哪怕一路風雪傾城,一路艱難險阻! 糜荏的喉頭哽住了。 他這一輩子遇到的善意很多,亦為此動容過很多次,分別來源于他的家人,老師,好友,乃至朝中同僚。甚至這段時間便有不少人以為他真的失了勢,雪中送炭前來探望他。 卻沒有一個人,像眼前之人這般,給與他如此強烈的震撼! 他握著荀彧的手,見他臉色都被凍得發青,忙將人拉入府中:“快些去我房中?!?/br> 荀彧張了張口,沒說什么。邁著僵硬的腳步隨他而去。 糜荏的主屋中已燒起炭火,很暖和。荀彧只在門口站了片刻,渾身便一個激靈顫抖起來,不能自控地打了個噴嚏。 這是十分失禮的舉動,他抬起冰冷而麻木的手,捂住口鼻不愿再走進門。 然后被糜荏強勢地拉到床邊:“你先把濕衣裳換掉?!?/br> 床上放著的是一套糜荏的新衣裳。似乎剛洗曬過,暖暖的很好聞。見糜荏出門去交代事情,他不再矯情忙換好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