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國當大佬[系統]_152
想來以劉宏的心理素質,見到有人再次死在身前,又要大病一場。 見糜荏居然毫不猶豫躬身告退,劉宏登時心生煩躁之意。見那三人還跪著,暴躁不已:“行了行了,你們起來吧?!?/br> 三人起身抹了抹額頭的汗水,彼此間交換了一個眼神,默契地明白了對方的打算。 其中一人道:“陛下,您處處為糜國師著想,他卻毫不領情,此舉實在是不把您放在眼里,是不是太過恃寵而驕?” 另外一人也應和道:“想來糜國師敢這么做,不過是仗著陛下您寵信他罷了。陛下,您不是想帶著糜國師一同修仙嗎,鄙人有一計,不知當講不當講?” 幾人絞盡腦汁挑撥離間,果然讓劉宏覺得糜荏有些不識抬舉,掀起眼皮不耐煩道:“什么計策?” 提議之人低垂著臉,冷冷勾起嘴角:“糜國師能有如今的地位,不過全靠陛下的寵愛與提拔。陛下不妨冷落他一段時間,讓他明白沒有您的寵愛,他什么也不是。到時候還不是陛下想讓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劉宏聽得一怔,繼而撫掌大笑:“是極,是極!” 是啊,他的糜愛卿才不到二十二歲,這一路在他的照顧下順風順水的,根本不懂世間險惡。只要他晾一晾這人,豈非就能讓他明白誰才是他的依靠,乖乖前來認錯了嗎? 劉宏思及此,心情大悅。 那三人見狀,忙遞上一瓶“仙藥”。 見天子雙眼晶亮一口吃下,他們又把張讓、蹇碩等常侍一同喚來,一道吸食起來。 吃得多了,連殿門都關不住他們。竟然紛紛袒胸露/乳/果奔出門,嚇得后宮侍女花容失色。 翌日,百官彈劾三名妖道、張讓、蹇碩等人的奏折堆滿了尚桌。不僅如此,還有不少耿直之人進諫天子,怒斥幾人禍國殃民,要天子遠離這些jian人賊子。 天子暴跳如雷。罷免半數彈劾之人,其中甚至包括司徒楊賜。 非但如此,天子還下令少府建造一座“登仙殿”,供他與三位高人修煉仙法。 百官嘩然。 他們瞧著前方傾身而立,明明幾次開口,卻又被天子徹底無視的糜荏,不知為何再一次感受到了當年那般,被“十常侍”統治的恐懼。 ……抑或者說,禍國殃民的本就不是十常侍。 已是十月下旬。 北風呼嘯而過,天氣越發陰冷,或許很快就要下雪了。 在荀彧鍥而不舍的上門勸說后,族中元老大多被說服,開始清點財產等待年后遷族。 還有一個半月時間,是荀彧留給自己勸說各縣士族的。 他想趕在年前做完這些事,免得耽誤遷族的最佳時機。至于處理完成后是留在荀氏過年,還是回去京洛陪糜荏,他還沒想好。 今日要拜訪陽翟郭氏,這是距離陰縣最遠的士族,是以他在昨日傍晚抵達陽翟。而這是他的第一站,因此希望此行能夠順當。 他走出驛站,在和煦的冬日暖陽中坐上馬車,朝郭府駛去。 天氣越來越冷,街邊只余零散幾個擺攤的小販,沒有往常的喧囂。馬車緩緩行駛在稍顯寧靜的街道上,噠噠馬蹄聲在耳畔分外清晰。 行至一個三岔路口的時,荀壹停下來辨別郭府所在的方向,便聽得一個略帶稚氣的聲音道:“這位公子,您要測字嗎?” 荀壹順著聲音看過去,才發現原來他們的馬車正好停在一個少年面前,把人家的攤位給擋住了。 那是一個藍衣少年,面容清俊,瞧著尚且稚嫩。應當是過了總角之年,卻沒有梳雙丫,而是把滿頭半長不長的頭發全部攏起,梳在頭頂。 他坐在街道路口的拐角處,搬了一方小木桌,邊上還掛著一塊布幡,一面寫著“鬼谷神算,每日三卦,”,另一面寫著“免費測字、卜卦?!?/br> 荀壹一看就樂了。 這孩子,就和被爹娘以“你還小”為名限制做各種事,于是格外期盼長大的小大人似的。 他樂道:“這位小公子,天這般冷,還是快快回去烤火吧!” 這個路口四通八達,東北風肆虐,饒是擺攤的小販都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不敢大聲叫喊。就怕一開口,被灌進一肚子冷風吃壞肚子。 這少年則是反其道而行。明明年齡不大,一襲藍衣也不算很厚實,卻好似不怕冷一般。即便臉色被風吹得蒼白,還挺直著身子,一點不顯瑟縮。 少年眨眨眼睛道:“相逢即是有緣,馬車中的公子不試一試嗎?” 車中的荀彧聽到了他的回答,好奇地掀開簾幕看向外頭,便見攔著馬車的不過是一個十五、六的半大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