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國當大佬[系統]_120
“數罪并罰,當處凌遲之刑!至于其麾下家產,應當全部充公,賞與將士們!” 天子深喘一口氣,半晌沒有說話。 在這個時候,不說話代表的便是默認。 “陛下,您信臣??!臣真的沒有!”夏惲眼前黑漆漆一片,只能慌亂地大喊道,“張常侍可以為臣作證,臣沒有私通外敵!” 滿朝目光豁然聚集在張讓身上,其中蘊含的憤怒、質疑、狠毒……情緒,瞬間壓的張讓喘不過氣來。 他差點咬斷了自己的舌頭:“不,陛、陛下,臣、臣不能……” 今日之事決不可能善了。與祭天不一樣,當時只是模糊成十常侍中有邪崇,于是他們被罷官;現在卻不僅有張角認罪書,更有幾名黃巾軍首領、他們送給張角的珍寶作證。 要么只是夏惲三人死,要么就連他們都被牽連其中。 沒有其他選擇、 張讓一瞬不瞬地凝視著糜荏,見他銀白的鎧甲上染著點點污穢,像極了鮮血良久暴露在空氣中的樣子,心驚膽戰地左右打著擺子。 ——錯了??! 早知今日下場,他們怎會貪圖錢財,將司空長史之位賣與糜荏,引他入朝?!又豈敢打他的主意,幾次三番陷害他? “張常侍!”夏惲不敢置信地看著張讓,“我是何為人你不知道嗎?你怎能睜著眼睛說瞎話!” 但張讓顯然時靠不住的,甚至十常侍其余人都靠不住,他們只能自救。 幾人哭喊著,大聲訴說著自己的所作所為,極力為自己辯解沒有通敵。 眨眼之間殿中哭嚎聲震天,聲色之凄慘,聽得百官頭皮發麻。 劉宏已經乏了,情緒的巨大波動令他身心俱疲。 他沒有再看、再聽幾人說話,而是疲憊倦怠地擺手:“……來人,就依糜愛卿所言,先將逆賊拖入大牢,擇日問斬?!?/br> 情感上他不能相信夏惲等人會做出這種事,可現在人證物證俱在,容不得他不信。 ……他被背叛了。 被他一直信任、寵愛無度的人背叛了。 他本該憤怒、怨恨,但痛苦伴隨著怒意噴涌而出,心底剩下的居然只剩麻木與荒蕪。 他舉目四顧??粗溲叟杂^的朝臣,還有歇斯底里的夏惲幾人,表情中帶著罕見的茫然。 見天子不愿相信他們,左豐終于支撐不住自己的身子,驟然跌坐在地上。他呆呆看著糜荏,□□之下潮濕一片。 完了,他麻木不堪的腦子里只剩下這一個念頭,他徹底完了! 他手腳并用地爬到糜荏身旁,不斷磕頭懺悔自己的所作所為,然后被憎恨他的騎兵校尉一跤踹中心窩,哇地吐出一口鮮血不省人事。 夏惲被帶到侍衛包圍著,還在聲嘶力竭地大喊:“陛下,陛下臣是被冤枉的??!您一定要相信臣??!臣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您的事啊陛下!” 他瘋狂磕頭,咚咚的聲音響徹整個大殿,額上很快起了紅腫:“陛下您若是不相信臣,臣就一頭撞死在這大殿之上,自證清白!” 郭勝、畢嵐也跟著磕頭大喊,企圖用自殘喚起天子的憐憫之心。 百官默默無言,不少人用快意的眼神看著他們。 死吧,快死吧!他們在心底喊,十常侍作威作福這么久,也該還朝廷一片青天了! “撞吧,”夏惲的耳畔清晰聽得惡魔低語,“若爾等當真清白,那便自證給我們看吧?!?/br> 于是三人就像是被鬼怪狠狠掐住了脖子,聲音戛然而止。 他們貪生怕死,還奢望天子赦免他們,自然不可能一頭撞死在殿中。 惡魔悠然的聲音甚至還帶著笑意:“若是不敢撞,豈非證明你們心中有鬼?” 夏惲恨得徹底失去理智,也不知怎得忽然爆發出一股可怕的潛力,猛然奪過一名侍衛的刀直沖糜荏:“啊啊啊——你個賤人,我殺了你??!” 朝臣驚呼:“小心!” 糜荏絲毫不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