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國當大佬[系統]_68
他探望張讓時說:“不過區區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仗著陛下的喜愛在你我頭上作威作福,只需稍用手段便能降服,你又何必如此在意?!边€把自己給氣病了,好些天不能上朝處理政務。 這話說得張讓很蠢似的,聽得他又是舒坦,又是不屑。 他們也沒能舒坦多久。就在幾天之后,朝中發生了一件大事。 其實早在今夏五月,全國多地出現大旱情況,糧食減產極為嚴重。京都稍好一些,不在災禍范圍里。但中原多郡受災嚴重,粗略估計有百萬農人陷入饑荒。 起初災民們還能靠著家中僅剩的一點余糧茍活,至于七月終于彈盡糧絕,什么都不剩了。 從七月開始,他們不斷朝外縣擴散,將沿途能吃的東西全部挖來吃掉,不僅是野草、樹皮,甚至觀音土,一點不剩。他們一路吃一路逃難,一些人往京洛而來,更多人卻往鉅鹿縣涌去,往往還沒有到達便死在半路上。 一路餓殍遍野,可憐又可怕! 災禍四起時,京都卻是歌舞升平,什么都不知道。因為各地官吏為防止朝廷降罪而隱瞞不報,直至如今災禍爆發終于隱瞞不住。 這件事情太大了,天蒙蒙亮是天子便被挖起來,召集百官早朝商議如何處理此事。 他們最終商議出辦法:首先開設祭壇向上天祈求平安,其次盡可能籌集錢糧,用于賑災。 這也是從古自今的習慣。 自古天降大禍,必是上天不滿天子的德行,需要天子虔誠自省求得上天原諒。上天何時原諒天子,那災禍便至何時消除,很是唯心。 李太常不愿再受征召,新上任的太常便是原先的太常丞。甫一上任便遇上這等禍事,忙的腳不沾地。 幸好整個祭祀過程十分順利,沒出什么岔子。 劉宏在祭壇中念了一上午的文章,念的他口干舌燥,又不敢抱怨。等祭祀完畢,他天真的以為此事就能過去,又想拉著糜荏一起玩耍打牌。 但這場干旱只是開始。 縱使三千年后缺失詳細歷史資料,糜荏也知道這場禍患在這之后并沒有得到妥善解決。 糜荏沉思片刻,親自:“如今天下災民不斷朝鉅鹿匯集而去,等集結起來必會釀成巨大禍患。應當命各地官府開倉賑災,先將災民分批引流回鄉?!?/br> 無獨有偶,曹cao、司徒楊賜的觀點與他完全一致。 但十常侍卻對此嗤之以鼻,認為他們三人是在杞人憂天。 張角信奉黃帝、老子,傳授道術,號稱“太平道”。他以符水治病,成功痊愈不少病人,于是人們將他奉如神明。這十余年間張角走遍天下,信徒不可計數,即便是十常侍中的夏惲、段珪、宋典等人也是張角信徒?!?】 他們將三人召入宮中,當著他們的面一一反駁。 趙忠道:“張天師心懷天下,因而為百姓擁戴又有何錯之有?災民投奔他也是信任他,爾等何必想太多?!?/br> 夏惲道:“不錯,這些災民全部涌去鉅鹿,京師便無餓殍,這對于我們而言豈非是件好事?” 宋典亦道:“正是如此。災民只需在餓死前抵達鉅鹿,吃下張天師的符水便能活命。你們如此阻撓,又是居心何在?” 氣得楊賜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糜荏知道十常侍是故意的,他們就是要打壓他,讓他在朝堂中無所建樹。他越是生氣他們便也是高興,便冷靜地拉著兩人前去面圣。 天子聽罷三人觀點,疑惑道:“可是這張天師,不是上天派遣過來拯救災民的人嗎?” 僅這一句話,便將天子的愚蠢無知,暴露無遺。 “愛卿放心吧,”天子最后樂觀撫掌,“以朕之間,非但不能驅逐張天師,還要嘉獎他為百姓所做的一切??!” 三人終究是被氣走了。 離開之時,三人在皇宮花園之中靜立片刻。 正是秋季,花園中菊花怒放,一派花團錦簇模樣??梢幌氲竭@些菊花是吸食著百姓的心血而滋養成這般嬌艷欲滴,楊賜心中又是一陣悲痛。 楊賜怔怔瞧著這片花海,像是自言自語道:“也不知朝廷能否安然渡過此劫……” “其實也可以理解,”糜荏解釋道,“想要將災民引回家鄉,總要糧食。而糧食哪里來,又需要錢財購買?!?/br> “今國庫空虛,陛下拿不出這些錢,寄希望于張角也是自然?!?/br> 楊賜聞言又是一陣悲憤:“國庫為何空虛?還不是陛下與十常侍奢侈無度,胡作非為害的!” 曹cao長嘆一聲,沒有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