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國當大佬[系統]_66
他哆嗦從懷里掏出一錠金元寶,跪地磕頭:“這就是他給草民的黃金,草民沒有說謊啊請大人明鑒!” 眾人見狀又驚又怒。 古有趙高指鹿為馬,今有趙忠指稻為草,唯一不變的正是這官場的黑暗與腐??! 趙高只手遮天,秦亡于二世;趙忠掩天下耳目,難道漢室也要亡于此? 他們心中掀起驚濤駭浪,千言萬語涌上喉頭,嘴巴卻仿佛被人死死捂住,良久都說不出一個字來。 趙忠見狀揮手,左右便架著那管事出了殿門。而后趙忠彎腰拿起那管事落在地上的稻桿,溫和地對眾人道:“諸位不如再仔細看看,這是稻還是草?” 所有人都被趙忠這的厚顏無恥的模樣氣到了。十多人一時半會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語,殿中只留令人窒息的死寂。 趙忠卻不以為意。他隨意點了個人:“李太常,你說這是什么?!?/br> 被點名的李太常沉著臉道:“下官雖鮮少耕種,但這水稻還是識得的?!?/br> 趙忠的臉登時拉下來了:“有眼無珠,不識泰山!看來李太常是年紀大了,回府頤養天年吧!” 堂堂九卿之一,這趙忠居然說罷免就罷免,一點都不遵循律法。 眾人的臉色陡然沉凝下來,完全不敢置信他居然真的敢這么做。 趙忠又指著大司農道:“韓大司農,你說?!?/br> 韓大司農站在原地,臉色幾變,半晌卻未置一詞。 趙忠得意地笑起來:“來,諸位現在倒是都來說說,這究竟是稻,還是草!” …… 糜荏聽說此事時已至翌日。在這個時候,三公、李太常,曹cao等人已全部被罷職免官。那名做假證的管事,也已身首異處。 他慣是冷靜的人,鮮少意氣用事,成年后更是極少動怒。但在這一刻,他感受到一種久違的憤怒,燒得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 但自他入宮覲見天子的這一路上,他的情緒漸漸沉淀,已然冷靜下來。 他知道趙忠既然敢指稻為草,必然是在劉宏面前透過底。 事實也正是如此。天子一見到糜荏,便感動道:“愛卿,朕知道你心里有朕。等張常侍病愈,朕一定將你調回朕身邊?!?/br> 糜荏扯了嘴角,似笑非笑:“陛下從何得知微臣種的是假水稻?” “是趙常侍說的,他說愛卿你是想要做出點功績回到朕的身邊,是急了點?!眲⒑晟敌ζ饋?,“不過愛卿安心,朕不會苛責于你?!?/br> 誰都不知他最初聽著這番話時心中有多愉悅。果然不只是他對糜荏好,糜荏也十分在意他嘛。 甚至不惜撒謊作假,只求回到他的身邊。 因為這個原因,他信了趙忠的鬼話,以為糜荏是真的用雜草冒充水稻。 糜荏唇邊譏誚愈深:“陛下心中既然已有計較,微臣多說亦是無益。只是被趙常侍罷免的三公等人是無辜的,還請陛下將他們召回來?!?/br> 趙忠能收買別莊里的一名管事,自然也能收買更多的人,爭辯這些沒有意義。 劉宏對此并不在意,拉著糜荏就要打牌:“可以啊,朕晚些就下召?!?/br> 離開大殿時,糜荏見到了特意等候在旁的趙忠。 見人手持詔書,趙忠笑嘻嘻道:“糜荏啊糜荏,你就是把他們接回宮中又如何呢?你能接一次,本常侍便能罷免一次??纯词悄銋柡?,還是本常侍厲害?!?/br> 他可不是張讓,就會無能狂怒,被氣得至今都下不了床。陛下現在是看中糜荏,因而他對付不了這個人,那就從他身邊之人下手。 總有一日他會眾叛親離,被陛下所厭棄。屆時,失了圣寵的他還不是任由他們玩弄? 糜荏冷冷看著他。 在這一刻,他沒有再克制心底的殺意。 這殺意太過冰冷,宛如厚重的潮水洶涌翻騰,又如寒冬臘月的滔天大雪傾軋而來。 趙忠渾身一顫,下意識就后退一步。一步之后,他似乎想起糜荏不過只是狐假虎威而已,又挺起腰桿:“怎么,糜河南丞這是什么眼神?難道本常侍說的不對嗎?!?/br> “管好你自己,趙常侍?!泵榆笈c他錯身而過,“免得何時丟了官位都不知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