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國當大佬[系統]_51
見他又一次出錯了牌,徹底輸光手中籌碼,劉宏非但沒有開心反而擔憂道:“愛卿這是怎么了?” 糜荏沒有說話,僅是輕輕嘆了口氣:“陛下,微臣無事?!?/br> 劉宏遲疑著撓了撓臉頰:“可你的表情并非這么說的欸?!?/br> 糜荏又嘆一口氣。 他沒有再推脫,反而如釋重負般笑道:“到底還是被陛下看出來了?!?/br> 他在天子得意的表情里道,“回陛下,張常侍想收微臣為義子??晌⒊肌辉敢??!?/br> 劉宏聞言豁然睜大了眼:“哦?為何不愿,可這是好事??!” “張讓是朕父,趙忠為朕母,”劉宏撫掌笑道,“愛卿若是認他們為義父,豈非能成朕的異姓兄弟?” 他天真道,“屆時朕就封你當個侯爺,豈不正好?”他顯然不知道這個荒唐的提議,將給糜荏帶來什么? 糜荏沒有說話。 只是微微側首,輕輕對著劉宏眨了眨眼。 他的睫毛很長,如同鴉羽般覆在眼簾上,在如玉質般細膩溫潤的肌膚上投下細密的陰翳,看的劉宏很想去摸一下。又不曾遮擋他秋水般的剪瞳,憂郁地令人心疼。 等劉宏著迷于他眸中深意,想要繼續探尋其主人的悲傷時,他卻斂眸一笑:“陛下啊,您可曾想過那些文臣又會如何編排微臣呢?” 那些熟讀“之乎者也”的文人的嘴和筆,劉宏當然見識過,腦子一沖便嚷嚷道:“他們敢!” “他們哪里不敢,微臣不過出身商賈,哪里能成您的異姓兄弟?”糜荏無奈輕笑,“再說,說句大不敬之話,即便是陛下,您登基以來受到的編排還少嗎?” 劉宏啞口無言。 “微臣有些想家了?!泵榆舐冻鏊寄畹谋砬?,幽幽嘆了口氣,“微臣的父親最疼微臣,若是父親還在……微臣定不會買官入京,走到今日地步?!?/br> 他的語氣帶著三分愁緒,哀而不傷,聽得劉宏心都被揪起來了。 劉宏后知后覺才想起這是個剛及冠的年輕人,據說家中還有兩個兄長??扇舴羌抑胁缓?,他又豈會只身一人帶著不過十歲的小妹,前來京洛辛苦謀生呢? “愛卿還有朕啊,”劉宏仗義地拍拍自己的胸脯,豪爽道,“朕可是天底下最大的人,往后朕護著你?!?/br> 糜荏一怔。 他抬眸怔怔地看著天子,眸中滿是錯愕,仿佛不敢相信這話是從尊貴的天子口中說出的。而后漸漸映了點點水光,充滿了喜悅和感激。 他動容一拜道:“有陛下今日這一番話,微臣這輩子值了!” 堪堪幾字,卻叫劉宏的心情一下子雀躍起來。 退出天子行宮時,糜荏瞧了眼面板上天子那超過80的好感度。 是時候了。他想。 好感度只是系統檢測他人對自己的情感深度,并不是說只要達到90至死不渝,對方就一定愿意為他去死。 就像國之將亡時那么多烈士愿前赴后繼死生不顧,也有那么多人在危難之際棄家人而逃……人的性格與一念之差,往往才是主導一切的因素。 就讓他來檢測一下,天子的這80多點好感度能為他做到什么程度罷。 翌日清晨,如雪花般密密麻麻的彈劾折子,如被狂風卷席著飛入天子手中。 劉宏原先正打著哈欠隨手翻看奏折,這一連看了好幾份,瞌睡都跑了。 這份說糜荏魚rou鄉里、欺男霸女,那份又說他jian邪小人,欺下媚上……看的劉宏大感莫名其妙。 有毛病呢,他的糜愛卿長這么好看,還用得著欺男霸女?這不是勾勾手指就有一堆人趕著上?還什么jian邪小人,jian邪誰了,這是變著法子指責他這個天子嗎??? 不會吧不會吧?竟真有人眼瞎至此? 劉宏是一點都沒想過這是十常侍的授意,純粹以為是那群文臣吃飽了撐得慌。于是在議政時第一次提筆,在奏折上用朱砂批注道: 管好你自己! 一連批了十多份,劉宏丟開筆,吩咐身旁內侍道:“去把糜愛卿叫過來?!?/br> 恩,他的糜愛卿若是聽說這么多人彈劾他,一定會很難過,他這個好友得先安慰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