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國當大佬[系統]_25
他入后殿時,劉宏正認真欣賞他那幅字。見人來了,劉宏欣喜地走過去,拉著他的手腕將他帶到案幾旁,指著那字道:“朕聽聞愛卿于書法一途頗有建樹,怎么愛卿從來不說呢?” 糜荏躬身一禮,謙虛道:“微臣之字不過小兒涂鴉,哪里能入得了陛下的青眼呢?!?/br> 劉宏親手將人扶起,親熱道:“欸,愛卿這都叫小兒涂鴉,那朕的鴻都門學里大部分學子都得是什么了?鬼畫符?” 糜荏微笑道:“陛下謬贊?!?/br> “好字,真是一手好字??!”劉宏看著糜荏,又看了看他的字,連連點頭,“愛卿,朕還聽說你奏《簫韶九成曲》,將那魚鳥都吸引來了?” 糜荏再躬身:“微臣惶恐,只是昨日的《簫韶九成曲》當真只是一個巧合,后來微臣再奏琴曲,亦無如此異象發生?!?/br> 劉宏挑眉:“哦?不如愛卿今日再試試?” 糜荏領命。 宮中侍從獻上琴臺,糜荏盤腿坐下。但等這一曲完畢,也沒有鳥雀盤旋飛舞。 糜荏起身請罪。 但劉宏面上倒也沒有不悅之色。 事實上他忽然發現,糜荏身形如青松筆挺,指尖溫潤有力如冰肌玉骨,彈琴之姿更是賞心悅目。他方才就是瞧著糜荏發了呆,連他彈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再看上幾遍都不會覺得膩煩。 這世間怎么會有這樣一個人呢? 劉宏凝視著糜荏,目光里漸漸就帶了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痛心疾首。 他的思緒還在其中,下意識道:“愛卿啊……你怎么就是個男人呢?” 見糜荏抬首,目中略帶疑惑,劉宏才意識到自己竟說出了這樣的話。 但他不覺羞愧,反而重重嘆了口氣,悵然道:“愛卿啊,你收集的那些珍饈美食,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還寫得一手好字,這琴也彈得極好……所有一切甚得朕心,怎么就是個男人呢?” 這完全就是按照他的喜好長出來的人啊,怎么就是個男人呢? 糜荏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慌亂垂首。 但實際上他的眼中并無半點驚慌——他敢走這條路,自然確定過劉宏性向,絕對筆直。 退一萬步來說,萬一劉宏真的看上他,他也留有后手,宰了這人揭竿而起就是。 事實也是如此。 雖說這天下褻玩男寵成風吧,可天子劉宏也只在年少時玩過一次,還差點被惡心吐了。少年時代的陰影太深,看多了糜荏這張臉,劉宏心底雖有些蠢蠢欲動,但還是跨不過那道可怕的坎…… 劉宏心中暗恨,長吁短嘆了一番,忽然靈光一閃道:“糜愛卿,朕記得你還有個meimei?”不知這糜小妹與糜荏,長得有幾分相似?看來下次無趣之時,完全可以去糜府逛一逛嘛。 糜荏瞳仁緊縮。 在那一瞬間,他已完全了然劉宏未盡之意,幾乎克制不住心中洶涌而出的殺意。 劉宏對此一無所知。他只覺忽然有一陣陰風吹過,下意識渾身微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是,在下是有一個小妹,”但等他說出這一句話,抬首與天子相視時,表情已然恢復先前恭敬,還帶了一點說起親人的眷戀溫情,“舍妹雖說已滿十歲,卻還是貪玩的很,一點都不如京中大家閨秀溫柔穩重?!?/br> “才十歲啊……”劉宏撇嘴,暫且放下了心中齷齪思想。 這個時代女子十四歲及笄,普遍可以議親嫁人為婦了。十歲的女孩,對年近三十的劉宏而言實在太小了點。不過他也就是一時興起,便再等幾年,若糜小妹有她兄長一半風采,再將人接進宮來豈非也是一樁美事? 嗯,屆時糜荏就是他的大舅子了,再提拔提拔,讓他感受下年紀輕輕便位列三公的滋味吧! 劉宏這般想著,命人將那副字裱了起來。然后他喜滋滋揮退糜荏,朗聲道:“來人,朕要用膳,來三個胡餅——哦不,五個!” 這等好事,完全值得吃上五個餅來慶祝一下??! 糜荏躬身退下。 他走出去時,還遇到了張讓與趙忠。行了禮,等兩位常侍走近,和顏悅色的與他說上幾句話。 他們也聽說了糜荏前一日壯舉,親近地夸贊了他幾句,就好像夸贊家中晚輩一樣。 糜荏笑著應和幾句。 還有兩年時間。他邊與兩人閑聊,邊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