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說罷沒聽到回音。 一轉頭,虞歲杯中的酒已經空了。 李藝宵驚呆了,劈手奪過酒杯,“你傻??!” 虞歲打了個酒嗝,擦擦嘴,還算鎮定,扶著李藝宵的手,表情認真地說了一句,“你保護好我?!?/br> 李藝宵還沒來得及疑惑,又聽她補充,“記得給宋祁川打電話?!?/br> 作者有話要說: 李藝宵直呼內行! 本章評論都發紅包哦。 第18章 醉酒 虞歲話音剛落, 楚閣就端著酒杯走了過來。 他自顧自在沙發上坐下,整理了衣服,笑得格外肆意。 楚閣:“虞小姐, 好巧?!?/br> 虞歲感覺腦袋已經有些失重感,斜靠在李藝宵的肩膀上,朝他勾了勾嘴角。 楚閣還以為這是什么信號, 眼尾浮現幾分勢在必得的自信。 又端起杯子朝李藝宵舉了舉,壓低喉嚨,用膩人的氣泡音說, “我和她是同事,在公司常常見面?!?/br> 李藝宵皮笑rou不笑地跟他碰了個杯, 然后把虞歲往懷里按了按。 李藝宵:“哦, 這我們家歲歲沒跟我說?!?/br> 楚閣:“你們是朋友?” 李藝宵攤平肩膀, 攬上虞歲的肩,朝他笑得意味深長, “嗯,也算啦?!?/br> 楚閣舉著杯子, 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 默了默,他又試探著開口,指著虞歲, “她好像醉了,需要我送你們回去嗎?” “不用了?!崩钏囅UQ?,“她不喜歡男人碰她, 回頭醒了要是知道你送她回去,又該跟我鬧了,小女孩嘛,你懂的~” 曖昧的姿勢, 似是而非的話語。 楚閣頓時懂了,而后像吃了一噸蒼蠅屎一樣,灰溜溜地走了。 謝媛媛從舞池回來以后,看見沙發上抱在一起的兩人,驚得大呼小叫。 “你倆搞對象呢?!” 李藝宵翻了個白眼,把已經昏睡過去的虞歲放倒,隨后掏出手機,抱怨道,“她要是愿意跟女人搞對象就好了。一個老男人,到底有什么可惦記的啊......” - 宋祁川接到電話的時候,甚至來不及叫上寺維,自己開車就去了酒吧。 他開一輛黑色的路虎,從駕駛座上下來,步子邁得很大,神色有些焦慮,眼神冷肅,矜貴清冷的氣質吸引了酒吧門口不少姑娘。 李藝宵早就在門口等候多時,見到人來,脾氣不敢發,重話也沒膽子撂。 最后只嘟囔了一句,“她喝了不少?!?/br> 然后就把人老老實實地交了出去。 “她新家的地址......”李藝宵剛打算說。 宋祁川打斷,“我知道?!?/br> 李藝宵有些訝異,心中復雜。 也不再說什么,把人往前扶了扶。 虞歲已經醉得不省人事,李藝宵一松手,她就柔柔地趴到了宋祁川的胸膛上,大約是聞到了熟悉的氣息,嘴巴往前努了努,最后埋進頸窩里。 帶著輕微酒精味和藍莓果香的呵氣,讓宋祁川大腦流過一陣電擊般的酥麻感。 他干脆把人攔腰抱起來,虞歲不舒服,發出了一陣細微的嚶嚀。 宋祁川脊背一僵,快走了幾步,把虞歲放到后排座位上。 保證她躺得舒服了,想自己到前面開車,一起身,發現小姑娘手里攥著他的衣角。 宋祁川也在后面坐下,小心翼翼地抬起虞歲的頭擱在自己的腿上。 等著寺維來開車的功夫,他從兜里摸出了一支煙。 腿上的小姑娘不老實,突然翻了個身,頭朝里睡著。 嘴里嘟嘟囔囔說著什么,呵出的熱氣直接撲向敏感.部位,宋祁川的大腦“轟隆”一聲,像是有幾萬朵煙花同時綻放,這感覺新鮮,可也真他媽要命。 他兇狠地抽著煙,控制自己不要往下看。 不知過了多久,寺維終于來了。 車子行駛起來,四扇窗戶同時開著,風呼呼地往里灌。 寺維想說自己有點兒冷,能不能關一下窗戶。一看后視鏡,自家老板只穿了一件襯衫,外套搭在小姐身上,而他神色緊繃冷肅,滿眼寫著“別惹我”三個大字。 寺維沒有辦法,悄悄打開了座椅加熱。 好不容易到了那棟破落的單身公寓大門口。 保安連問都沒問一聲就讓他們進去了。 宋祁川擰眉,左右打量了一番。 覺得這兒治安可能有點兒問題。 寺維下車想過來扶人,被宋祁川一個眼神瞪跑了。 “查一下這片社區的物業集團?!彼延輾q從車里抱出來,邊往電梯走邊說,“換成我們的?!?/br> 寺維抬頭打量了一下,這小區物業確實差勁,綠化差,保衛差,可人家房子主打的就是平民社區,如果換成佰盛旗下的物業集團,估計也沒幾家住戶愿意付這錢...... 他剛想詢問一下,就看見宋祁川抱著虞歲走進了電梯,怕她頭磕到門,還拿手小心墊著。 寺維嘆了口氣,看來也沒必要問了,賠本的事兒老板也沒少為小姐干過。 ...... 宋祁川把虞歲抱進房間,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床上。 他沒有過照顧女孩的經驗,上次虞歲醉酒,他也只是把人背回家,然后讓袁嬸幫忙換衣服。 輕輕地掖好被子,見虞歲的臉還是有些紅,他去衛生間接了盆熱水。 在毛巾架旁邊站了半天,最后挑了一條綠色的毛巾,他記得虞歲喜歡綠色。 虞歲酒量一般,喝酒還上臉,此刻雖然安靜地躺著,模樣十分溫柔靜婉,可臉頰上兩坨小小的紅暈像是霞光穿透的云朵,相當可愛俏皮。 宋祁川擦著擦著,沒忍住,伸手捏了一把。 就是這一下,小姑娘驀然睜開了眼。 眼神有些朦朧,帶著水光,勾人得要命。 她看著宋祁川,喉嚨動了動,說了什么。 宋祁川沒聽清,眉頭輕擰,緩緩湊近她。 突然,虞歲伸出胳膊,勾住了他的脖子,往自己面前帶了一把。 宋祁川猝不及防,睜著眼,四目相交,鼻尖相對,嘴唇的觸感十分柔軟。 他懵了,徹底懵了。 虞歲咧開嘴角狡黠地笑了兩聲,然后又抿著他的唇.瓣,輕輕地咬了一口。 宋祁川感覺身上某個部位漲得厲害,胸膛很燙,下顎繃緊,強忍著,額上甚至沁出了細密的汗珠。 直到虞歲又閉上眼沉沉睡去,月光下,瑩白的胳膊無力地垂了下去。 宋祁川站起身子,回頭看了一眼,大步走了出去。 樓下。 寺維已經離開,宋祁川一個人坐在車里。 他最近抽煙的頻次有點高了,細算算,是從虞歲離開他開始的。 煙草的味道不好聞,但在某些特定的時刻,是真的有用。 就像那個晚上,宋祁川在虞歲臥室的窗戶下面坐了半宿。 青煙寥寥,他的思緒全亂了,腦海中只有那個昏昏沉沉的吻。 不知過了多久,手機響了,覃榭舟給他打來電話,“怎么還沒回來?” 宋祁川掐著眉心,“她喝多了?!?/br> 覃榭舟笑了,“這么晚了,孤男寡女,你在旁邊照顧,合適嗎?” 宋祁川:“我在樓下?!?/br> 覃榭舟愣了愣,“那你想什么呢,還不回來?韓家那個千金我給你送回去了哈,以后這種事別塞給我,人家擺明是沖你來的?!?/br> 說完,聽宋祁川沒接話,他又神秘地笑了笑,“你走以后,那韓小姐朝我打聽了個事兒,你聽不聽?” 宋祁川掐了煙,“你愛說不說?!?/br> 覃榭舟:“她朝我打聽小歲子的身份呢,怎么......下午你們撞上了?” 宋祁川沒應聲。 在公司看見虞歲那會兒,他確實是有意裝不認識來著,不為別的,韓氏集團掌門人就這一位千金,韓霜,她目前已經逐步接手家族企業,為人是有一些手段在身上的。 韓霜對他的心思不是一天兩天了,前些日子,她送了一套明清的漆器給宋自遠,倆人時常約見,圈子里甚至有了傳言,說韓霜和宋祁川秘密訂婚了,因此出入宋家如當家少奶奶一般。 宋祁川雖然不屑,但到底是些忌憚的,不為別的,只為了虞歲。 韓氏和臨京薛家有連襟之親,虞歲那門婚事是宋自遠提出來的,但其中有沒有韓霜的手段,宋祁川不清楚,也不敢冒險。小丫頭現在自己一個人搬出去住,他不像以前那樣能時時刻刻護她周全。 宋祁川沉默了片刻,“你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