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十七不是哈士奇_183
敖梧:“嗯,回吧?!?/br> 敖梧帶著杭十七,霜語,敖鏡一行人得勝而歸。大長老和商會會長灰頭土臉地被剩在原地,偏偏還阻攔不得,人家說了要忙著討論戰事,再上去攔,那就是延誤戰機。 敖梧帶著人朝回宮的方向走,路上,他問杭十七:“那份記錄……” 杭十七眨眨眼睛:“我編的?!?/br> 敖梧:就知道。 但還是摸了摸他腦袋:“編的還不錯?!?/br> 杭十七得了夸獎,得意道:“不過也不算都是假的,你說的那種,會讓人喪失記憶慢性死亡的藥,繭鼠那里真的有。所以我想他們要是下毒的話,很有可能就是從繭鼠那里買得藥?!?/br> 敖梧和敖鏡腳步齊齊頓?。骸笆裁??!” 作者有話要說:杭十七:編瞎話的最高境界,一不小心變成預言家:) 第81章 有了杭十七提供的重要線索后,敖梧請霜語過來搜查塵沐的記憶,果然在三年前的記憶里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塵沐下的毒是從偽裝成走商的繭獸人手里取來的。明面上,買的是用來烹rou燉湯的一味香料,老狼王喜歡rou湯,幾乎每天都會喝一碗。而當時王宮負責做飯的廚子卻恰好醉酒墜樓,接替的人,正是塵沐推薦來的。 這毒藥就混在香料里,說是毒,其實更像是蠱、老狼王吃進去的香料里混雜著微小的蟲卵,在人的體溫里漸漸孵化,爬進大腦里,把這里占據,作為他們繁殖的巢xue,但這時候尚不會對宿主造成實質性的損傷,只是時不時地會出現低燒,頭痛和忘事的情況,祭司檢查起來也會認定成一種不太影響健康的腦疾。 而真正造成老狼王病情驟然加重,以至于不得不提前提前進行狼王更替的,便是敖梧親眼看見塵沐“下毒”那次。 塵沐所下的也并非是毒,只是一種誘發那些蠱蟲狂躁的植物粉末,他把那藥粉混在老狼王的茶杯里,并不致命,但是會催化老狼王的死亡。 敖梧撞到他之后,立刻把東西和人都扣住了,但是無論治療祭司怎么查驗,那東西也只是普通的植物粉末,無毒無害。 塵沐辯解說是從別處聽來的偏方,對腦疾有好處,才特意給老狼王加在茶里。 雙方各執一詞,這事終究還是不了了之。 老狼王從那時起,病情開始急劇惡化。脾氣日漸暴躁,對他們的訓練也日復一日地嚴苛起來。 塵沐沒有熬死老狼王,自己反而被訓練折騰地快沒命了。眼看著幾個師弟在訓練過程中,先后喪生,為了保命,他只好提前退出狼王的爭奪,打算等著敖梧和敖鏡被老狼王折騰死,再去撿現成的便宜。結果沒想到敖梧不僅生生熬住了訓練,還成功打贏了老狼王,順利接下王位。 這下塵沐的一番折騰,倒成了給敖梧做嫁衣。他再不甘心也是無法,老狼王和敖梧那一戰讓他認識到,這個小師弟怪物一般的可怕成長速度?,F在的他,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 敖梧做了狼王,第一個命令就是把塵沐關押起來審問。敖梧堅信自己的直覺,是塵沐害死了老狼王。但他沒有證據,加上商會和長老院對塵沐的保護,只能這樣僵持著。于是塵沐就這樣在牢里住了下來。 霜語整理好塵沐那一年的記憶,交給敖梧:“殿下的判斷沒錯,塵沐就是害死老狼王的兇手,雖然現在證據可能已經無從查起了,但殿下若是現在處理塵沐,我可以幫忙作證?!?/br> “不急?!卑轿鄥s拒絕了霜語的提議。既然有了線索,就更不能稀里糊涂地結案,查個水落石出:“我們這邊的證據是沒了,繭鼠那邊的,卻未必沒有。除此之外,袒護塵沐的長老院和商會也該給我一個交代?!?/br> “殿下是想……”霜語聽著敖梧的口吻,是要有大動作。長老會大長老,三長老,商會會長,都參與到此事里過,這要是三人全部換下,北境,只怕也要亂上一亂。 “北境的長老會和商會早就爛到根子里?!卑轿嗌裆骸安回鄏ou刮骨,根本改變不了現狀?!?/br> “殿下決定了?”霜語眼睛亮了亮,聲音有些難以抑制地顫抖。 敖梧的語氣很堅定:“就算不為了老狼王,也要為了霜狼一族的將來?!?/br> 霜語深深朝敖梧行了一禮,拳頭用力砸在胸口,做了個效忠的手勢,聲音帶著幾分哽咽:“愿為殿下略盡綿薄之力?!?/br> 敖梧把人扶起來:“你是我未來的搭檔,我們又是同輩,倒不必行如此大禮?!?/br> 霜語這才恍然意識到自己的禮行錯了。赧然道:“我只是太高興了?!?/br> 霜語跟著三長老和哥哥,從小在長老院長大,自然知道現在的長老院已經腐朽。 最早霜狼一族創設長老院,是為了讓后代獸人在錘煉武力的同時,也通曉世事,明辨道理。 長老院創立之初,就從狼王這里分走了參政議政的權利。狼王雖然統領兵權,內務上卻受長老院諸多牽制。狼王培養的后輩,也需要拜長老院的長老做老師,學成畢業才能得到繼承人的資格。 這樣的設計原本是為了彌補狼王只知道一味注重武力,在治國上,經驗不足。卻沒想到幾百年延續后,長老院卻成了政客互相玩弄心術,交換權力的地方。再后來,掌控北境經濟的商會也被卷入其中,利益與權力互相糾纏,仿佛盤踞在一起的藤蔓,彼此扯著,向淤泥深處,逐漸深陷。 而那根緊緊纏繞著所有人的藤蔓,叫做家族血脈。像霜語和安晴的出生,便是三長老年輕時努力扯著藤蔓向上攀爬的產物。后來三長老又用這根藤纏住了自己的兩個兒子,霜語憑借祭司天賦掙脫了,安晴掙不開,便溺死在那攤泥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