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十七不是哈士奇_46
現在補救還來得及嗎?杭十七絕望地看著敖梧冷峻的臉,張了張嘴,心虛地干笑著:“這么巧啊,我也是霜狼,嘿嘿嘿?!?/br> 敖梧不說話,仍用一雙綠幽幽的眼睛盯著他。 杭十七裝模作樣地仰起頭,學狼叫:“嗷嗷嗷嗷嗚?” 然后他再次被敖梧叼起來,丟在床上。 有的狗活著,但它已經死了。 杭十七這樣想道。 敖梧醉了。 他對月光十分敏感,絕大多數霜狼在滿月只會覺得興奮,敖梧卻是實打實地,可以會醉到意識模糊。這取決于他在月光下待得時間長短。 敖梧并不打算讓太多人知道這件事,所以,除非必要,月圓這天他都會盡量避免被月光照射。 但今日是一年一度的冬狩慶典。他不能太早離場,會引人懷疑,只得強撐著神志,堅持到慶典后半段。 他是醉了,卻也在人前也竭力維持著平日的模樣,絕大多數人甚至以為他根本沒有醉月反應。但在親近的人面前,他的偽裝已經撐不住了。 尤其回到帳篷以后,心神驟然放松致使他的行為和一個普通的醉鬼一般,并沒有什么邏輯可言,仿佛被一個沒有智力的怪物支配著,行事全憑本能。就像此刻,他根本無法把杭十七前后說的話連貫起來,他只是覺得這家伙仰著脖子嗷嗷嗚嗚的樣子,傻得可愛。 敖梧變回人形,自己也坐到自己榻上,醉月使他覺得困倦,想早點休息。 杭十七略略松了口氣,他這是糊弄過去了?雖然不明白為什么敖梧傻乎乎的這么好騙。不過沒當場一口咬死他,應該就是沒事了。 杭十七也跟著變化成人類的樣子,大家都做人類,讓他覺得自己不那么像是對方食譜上的一盤rou。哎,可憐他一只狗混在狼群里,除了模樣,真是沒一處像得地方。以前不知道的時候,沒注意,以后還是得學學人家霜狼的樣子,防止暴露身份才行! 杭十七坐在床邊反思自己,沒留神敖梧突然從身后伸手把他按倒。 “睡覺?!卑轿嗖[著眼睛說。 炙熱的呼吸打在杭十七耳后,讓他整個人抖了一下。 身后的人猶不知足,一手墊到杭十七腦下,一手攬住他的腰,把人往懷里拉。 “喂喂喂,你干嘛?”杭十七被嚇了一跳,被抱一下他倒是無所謂,但這種禁錮的姿態,讓現在做賊心虛的他非常不適。 “你不是從來不跟我一起睡覺的嗎?現在這是干什么? 我不困呢,我還不想睡覺,你別非拉著我一起睡。你睡你的床我又不跟你搶,我今晚睡地板總可以吧?!?/br> 杭十七一直掙扎,讓已經閉眼準備睡覺的敖梧有些煩躁地睜開眼睛,他把人翻過來,過近的距離讓兩個人唇間產生一次事故性剮蹭。 杭十七仿佛被按下消音鍵,藍眼睛睜得滾圓,一瞬不瞬地瞪著敖梧。敖梧垂下眼睛,看自己不小心蹭過的柔軟,試探一般,再次貼了上去。 起初只是下意識的一個動作,淺嘗輒止??僧敱羌庑岬胶际呱砩仙l出來的,甜香的味道,喉嚨便覺干渴,動作逐漸失控。強勢地用舌尖撬開蚌殼般緊閉的嘴,在溫軟的內部里搜刮起來。 “唔!”杭十七嚇得僵住,平時活躍的大腦,這會兒像是載荷過重一般,運作得像老奶奶過馬路一樣遲緩,經過一個世紀的復雜的分析運算,終于得出了結論:敖梧是在親他! 得出結論的杭十七努力思考到底是自己瘋了還是敖梧瘋了,但是敖梧堪稱兇狠的吻讓他大腦有些缺氧,沒有辦法順利得出結論。 萬幸,敖梧在一吻過后,沒有繼續攻城略地,只是占有欲十足地用手勾著杭十七的腰,陷入沉睡。 杭十七全身僵硬地躺了一會,感覺到腰間的力度逐漸松開,立刻連滾帶爬地溜出帳篷。 敖鏡全身裹著黑色的遮光長袍,潛伏在敖梧帳篷外。他是少數知道敖梧醉月嚴重的人。在慶典上他就一直小心注意這敖梧的狀態,敖梧回到帳篷時,他已經帶著幾個心腹悄然守在這里。 敖梧平日里實力強大,警惕性強,刺殺他和找死無異。但醉月以后,卻會陷入沉睡,天亮之前,打雷都叫不醒,必須仔細防守,防止任何人潛入。 敖鏡沒等到潛入的人,卻看見杭十七從帳篷里慌里慌張地地跑了出來。 敖鏡心里咯噔一聲,他怎么把這茬忘了,老大現在有伴侶了,但是對方好像還不知道他醉月醉得很嚴重。他別是把人給嚇著了吧。 敖鏡趕忙出面,攔住杭十七,關心道:“你怎么了?” 杭十七抬起頭,沒有注意到敖鏡奇怪的著裝,滿腦子都是剛剛敖梧親他時候的混亂場景,救命稻草一般抓住敖鏡的胳膊:“怎么辦怎么辦,敖梧瘋了!” 敖鏡這時才看清杭十七的情況,只見他白皙的臉上暈起兩團酡紅,嘴唇微腫,泛著水光,衣服也有些凌亂,露出一片精致的鎖骨。 敖鏡別開眼,不敢再看,只能含糊勸道:“別慌,老大應該只是醉了” “醉了?他今天沒喝酒???”杭十七瞪著敖鏡,一副我讀書少你別騙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