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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拍攝最后一幕,講述的是女主房舒被圍堵在那條籠罩著昏暗,骯臟,惡臭的小巷子里。 圍堵她的人都蒙著面,為首的人嗓子沙啞狠厲,“說吧,東西你藏哪里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房舒滿面淚痕,崩潰地抱頭跌倒在地,雙眸毫無半點神采,唇瓣被咬得破破爛爛。 她什么都沒有了,她也什么都不知道。無論是找上門的警察,還是拿錢砸她利誘的生物公司的主管,亦或者是窮追不舍貓捉老鼠的不明身份的人,都把她平庸到沒半點出色的人生攪和得稀巴爛。 腥臭的臟水從殘破的水管“滴答滴答”地落下,還有巷尾流浪. 女人把她今日“大豐收”的編織袋在地上拖行出“哐哐哐”的聲音。 這一幕兩邊同時交匯推進,細微處需要互相烘托,硬生生把寧華軒緊張得死死盯著眼前的幾個攝像機,害怕低角度攝像頭,負責逐格拍攝的攝像頭漏掉劇情碰撞點。 那些蒙面人也聽到了低聲喃喃自語的女聲,他們晃了晃手里的武器,在拐角處屏息等候著即將誤入的“路人”。 流浪. 女盡管滿面風霜,此刻笑得純真無邪,似乎手里拽著的是什么獨一無二的寶物。她左側的手微微顫著,像是扭傷紅腫了手腕,亦或者是在哪里刮傷了,隨著她些許輕快的步伐,留在鏡頭里是晃動的一抹淺紅。 移動攝影機開始拉鏡頭,給人一種觀感放大放慢了傅瀟瀟的每一個呼吸和步伐,把危險臨近而不自知的驚悚渲染開來。 腳步聲漸近,最后兩個鏡頭是移動攝影機推鏡頭放大了的傅瀟瀟臉上的錯愕,淡笑,解放,還有炸裂的血液;一個是把自己手指咬得鮮血淋漓的房舒目光里的生如死灰。 這一幕,考驗的都是她們倆人的表演張力。寧華軒對房舒是不擔心的,畢竟是正規科班出身,他擔心的是野路子傅瀟瀟。不過幸好,傅瀟瀟的表現超乎了他的期待太多,讓他幾乎差點兒原地一跳,大聲驚呼出來。 還是“缺錢”這兩個懸在他腦袋上,他才控制住自己。重拍一次可不僅僅是浪費硬盤容量的問題,那都是燒錢。 “咔”一聲打板,場地內的燈光重新打開。 “傅瀟瀟,可真有你的。熊田田——快去把你家瀟瀟姐從地上撿起來”,寧華軒把劇本拍得“啪啪”響,給發小隔空就遞上彩虹屁。 已經站起身來的房舒,看著不遠處攤尸在地上的傅瀟瀟,目光有些許復雜。演戲這一行,它真的不是勤能補拙,后天能夠努力出來的一件事情。 它是,這個人首先具備一定的天賦,那么他的努力才有意義。演員這個職業和其他職業最迥然不同的是,共情能力和感染力,情感表現力這些,后天學習不來。 有的人,天生適合在聚光燈下。 房舒猶豫了片刻,朝站起了身的傅瀟瀟走了過去。 一被熊田田扶起來,傅瀟瀟簡直炸毛了,這會嘴上正不饒人地畫圈圈罵著寧華軒,“寧華軒你個摳門種,啊啊啊,這臭死人的是不是過期雞血?!” “你可給我等著”,她接過熊田田的毛巾抓狂地擦著自己的雙手和臉蛋,胃部輕微不適,整個臉色臭臭的。 房舒走到了離傅瀟瀟一米左右的距離,停下了腳步,想了想提醒道,“化妝師那邊有卸妝巾,你用卸妝巾或者清潔濕紙巾來擦會比較快?!?/br> 熊田田一聽,立馬就跑開了。 傅瀟瀟冷淡地朝她應了聲,“謝了~” 頓時,房舒臉上微露尷尬,“上次的事,不好意思?!?/br> 聞言,傅瀟瀟狐疑地打量了她一眼,有一說一,“又不是你的錯?!?/br> “我聽說,你最近有接洽某個生活類型綜藝,就是想提醒你一下,沐子薇的人也在接觸中”,房舒給她遞出自己的善意。 傅瀟瀟的動作一滯,神色嚴肅了一分,這才真情實感地拍了拍房舒的肩膀,“這消息有用,謝謝你了?!?/br> “不客氣,其實那個綜藝節目之前邀請過我”,房舒不太好意思地撓了撓自己的臉頰。 “懂的,懂的”,傅瀟瀟朝她燦爛一笑,“加個微信嗎?” “好”,房舒也同時一笑。 倆人這才正式“建交”。 傅瀟瀟的殺青,摳門寧華軒連紅包都沒給。不過他信誓旦旦,絕不會讓發小吃虧的,傅瀟瀟才暫且放過了他。 實際上,看完整個劇本的傅瀟瀟是沒抱任何期待了。這部驚悚片接下來的劇情走向都是以房舒的女主視角,一點點倒敘,同時多條線索匯總,最后給出的是開放性結局。 片子的基調偏暗黑,沒有主旋律愛情,沒有友情,角色之間是單獨存在,身份還是平平無奇,完全帶不出任何爽感。末尾,劇情壓抑就算了,兇手還要不披露。傅瀟瀟估算,觀眾大概不會賣賬,發小要涼。 她一回到保姆車第一件事是給夏明曦打電話。不過,沒人接聽。隨即,她極有眼色地沒有再撥打,反而是給對方的微信發了條比心心的表情包。 對于追金主這件事,她總結出的第一條原則是:工作時間里不能太煩人,到了床上則不能不煩人。 然后才一秒變臉,對熊田田吩咐道,“看看禮哥那邊洽談的是哪個綜藝,沐子薇那邊最近的行程表給我一份?!?/br> “好好好”,熊田田手忙腳亂開始應道。好一會后,她才把資料找齊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