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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頭雙目含淚:“我怕??!” 顏霽心道,燈燈也就只能指望你送個外賣,別的事情哪敢交給你,不如花大價錢請了那位烤rou店的法外狂徒。也不知道趙達斯老板再出現,是姓計還是姓米。 光頭跟著顏霽走到小會議室門口,諂媚的喊了一聲:“晏總?!?/br> 晏總從顏霽的包里拿出了紙筆書寫,聞聲頭也不抬:“放桌上?!?/br> 光頭喜笑顏開,將嶄新筆記本和熱乎乎的肯德基早餐一一放好。顏霽將泡面端到隔壁監控室,順便拿走兩盒粥和被蛋卷,以及帕尼尼。 “謝了,小顏?!?/br> “我要吃京醬大餅?!?/br> “就你麻煩?!?/br> 顏霽道:“京醬大餅沒有,可頌要不要,我去拿?!?/br> 應照笑:“再吃,我們楊公子又要給健身房做慈善辦卡了?!?/br> 小會議室里,光頭杵在旁邊,偷眼見晏燈咽下一口薯餅,趕忙彎腰:“晏總,您要找的那個鐘離鵬……” 顏霽轉身走出監控室,迎面見光頭如蒙大赦的往外走,不由心中好笑:“雨大,路上注意安全?!?/br> 光頭嘿嘿直樂,一路小跑離開。 顏霽走到晏燈身旁坐下:“看你把人家嚇的?!?/br> 晏燈咬了口紅豆派:“騙了幾十萬活動資金,跑幾回腿怎么了?!?/br> 顏霽咂舌:“真有錢?!?/br> 她在肯德基上了幾年班,離開之后鮮少再吃,拆了沒嘗過的金槍魚rou松飯卷:“看什么呢?都隨時瞎畫的?!?/br> 晏燈剛剛從包里找紙筆,無意看見顏霽的速寫本,此刻看得饒有興致:“前面畫的還算精細,后面怎么就鬼畫符了?!?/br> 顏霽無奈:“最近哪有空畫。開始覺得基站鐵塔、錢紅家感覺奇怪的,就順手畫了。后來是養羊場,點金藥業地下實驗,唉,就沒有正常的地方?!?/br> 晏燈拿著速寫本,生疏的在速寫本上勾畫:“既來之,聽天,由我?!?/br> 她的聲音清冽,天生有種漠視蒼生的輕蔑。顏霽聽在耳中,不覺傲慢,反而有些心澀。漫不經心的一句,是我輸你也不會贏的篤定,是魚死網破的絕決,是習慣了置之死地而后生。 劃過紙張的筆尖突然停住,晏燈抬頭看向顏霽。顏霽眨眨眼睛,晏燈低頭咬了一口遞到嘴邊的金槍魚飯卷。她細細咀嚼咽下,舌尖探出舔走唇邊沾的rou松,小動物一樣微微瞇起眼睛?!?/br> 顏霽笑:“雨停了我們就回家,晚上逛超市買袋rou松,聽說rou松配粥很好吃?!?/br> 應照扣了扣門,打斷兩人閑談。 顏霽起身:“應所長?” “巡視組要求徹查有堂酒店爆炸案,紀氏生物藥業停產封閉等待調查,紀氏藥業的員工在廠區抗議?!睉者M屋拿了車鑰匙,“這件案子一直是我在負責,市里讓過去交接?!?/br> 她對著窗戶玻璃理了理制服:“這么大雨,抗議?!?/br> 應照話未說盡,言下之意卻很清楚,這件事不簡單。顏霽跟在她身側,道了一聲:“應所長,雨大,路上注意安全?!?/br> 顏霽將應照送到樓梯,直到她的身影沒入雨幕才轉身回到小會議室。棲梧山派出所小樓的這條走道,她來來回回走了數趟,一次比一次心情沉重。 “之前應所長說,因為她處理有堂酒店爆炸案及時,上面領導才同意成立專案組三案并查?!鳖侅V聲音壓得很低。 不論出于什么目的,應照暗地里肯定幫顏霽擋下不少調查。一旦換別人來接手,很多無法解釋的行為就會變成疑點。 晏燈悠悠哉哉吃著可頌:“或是調虎離山分而擊之,或是緩兵之計蓄勢一擊?!?/br> 顏霽無奈:“晏總,您成語用的再好,迪弗在監獄里,我們也不能萬軍從中取敵將狗命。只能等紀董那邊看看怎么說?!?/br> 晏燈輕飄飄的說:“好人,麻煩?!?/br> 顏霽失笑,將剛剛從從紀寶那里聽到的信息講給他聽,又引得她吐槽:“水遇仙?還是有貴好聽?!?/br> 顏霽更在意自己的皮卡丘玩具為什么會在有貴手里。由于完全記不清什么時候弄丟玩具,顏霽心中有種惶恐,或許近期種種在很多年前就有預兆,只是現在危險更近了。 光頭送過來的筆記本發出“滴滴”的聲音,一份從中亞傳來的電子郵件跳出。顏霽俯身在觸摸板上雙擊,入眼的照片讓她愣住。 這白大胡子老爺爺是誰? 磕磕絆絆看了幾行,顏霽詫異咂舌:“迪弗?” 晏燈頗為淡定:“胡姆神掌握部分時間權柄,即便只是時間縫隙部分也足夠了?!?/br> “讓我喝口豆漿壓壓驚?!鳖侅V拿起豆漿杯,送到嘴邊卻沒有喝,“我的世界觀需要重塑?!?/br> 晏燈翹起嘴角:“嗯,原始人看見火車也會這樣?!?/br> 顏霽失笑:“從來沒聽過的神,突然出現在現實世界里,還打了一架。這么一想我心理素質真好?!?/br> 她指了指電子郵件里的照片:“迪弗能返老還童,肯定榨取了胡姆汁。等等,按照波斯圣經《阿維斯塔》上的說法,他會生下一個有神力的兒子?王曉萍的兒子不會是……他的吧?” 兩人對視一眼,心中不由擔心那個嬰兒是迪弗的后手,會成不可控制的變數。 “我去問問?!?/br> 顏霽起身還未走出小會議室,就聽隔壁監控室傳來歡呼,緊接著桌椅拖動的聲音,老吳和荊遠倆人急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