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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 在之 處 ,萬神奉迎 ?!?/br> “ 急急如律 令!” 伴隨著他這一聲大喝,無數斬下的鋒芒,瞬間讓所有絲線全都徹底崩裂,紛紛垂落消散而去,整個網陣頓時土崩瓦解。 而吳庸本人,則是被他利斧的一道氣勁所傷,頓時渾身一震,嘴角滲血,連連倒退數十步,一頭栽倒在地上,口中嘔血不止。 而就在此時,終于姍姍來到的道界眾人,剛剛到來,正好看到了玄翊擊潰網陣時,周身碎片流光飛舞、奪目絢爛的那一幕。 感受著空氣中殘存的攝人威壓,許多白發蒼蒼的老道士,都不由得怔了怔。 隨后,眾人頓時一片低聲呼,“嗡”的一下炸開了鍋。 “嚯,這年輕人術法竟是如此精湛,單憑自己一人,就破了這般規模宏大的網陣……” “咱們道界什么時候有了這樣一個后起之秀?” “何止是后起之秀,我看以他剛剛表現出來的功底,只怕修為已經比像我這樣的老家伙要高了…” “這個后輩到底是誰家的,為什么空有修為但聲名不顯?我以前怎么從來沒聽說過?” “好像聽別人提到過一句,這年輕人的主業不是咱們這一行,所以沒什么太大的名氣,但是我聽說,是玄蒼山他們家的……” “什么?玄蒼山!他也過來了?在哪兒?在哪兒?那個老流氓在哪里……” “別怕別怕,他沒過來,你跟他有仇嗎?這么激動!” “呃……以前年輕不懂事的時候,去找那老流氓麻煩,結果被他摁在地上摩擦過…” “……” 那些稍稍年輕些的道士們,還看不出門道,正在懵怔間,可這些眼光毒辣的老道士們已經一眼便看出了玄翊的天賦,早就亂成一片,議論聲不絕于耳。 在這一片嘈雜聲中,只有張默張天師欣慰的笑了笑,捻動著自己雪白的胡須,望著剛剛制服吳庸的玄翊,快步走了過去。 此時,被打倒在地的吳庸,全身的骨頭都在嘎吱作響,渾身抽搐疼痛,胸口發悶一直嘔血,卻依舊在試圖掙扎,總是不肯放棄逃生的希望。 他驀然間想起,自己的法器中,其實還有一件專門用來死里逃生用的羅盤,這次走的匆忙,那套羅盤就放在行囊的底部…… 像是突然抓住了最后一絲希望之光,吳庸猛地大喝一聲:“小寶,快把羅盤拿出來!” 一聲大喝過后,卻沒有人應他。 吳庸頓時奇怪的抬起頭,看向自己周圍,卻只見玄翊和蕭白墨、以及遠處那群道士,自己的徒弟趙小寶,卻連半個人影也看不見。 他的一張臉,頓時便慘白了下來。 “趙小寶,你個狗崽子!你……”吳庸瞬間明白了所有,不顧自己身上的疼痛,頓時氣得咬牙切齒,惡狠狠地低聲咒罵道。 原來在這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他收的那個好徒弟趙小寶,眼見他落敗,竟是直接拋下了他,拿著所有的法器,自己一個人悄悄溜了。 因為所有人的關注點全都放在了吳庸身上,趙小寶只不過是個法力低微的小人物,連被人注意的價值都沒有,所以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他的逃亡。 只是苦了被他所背叛的師父吳庸。 “狗崽子!小兔崽子!當初我就不該受你為徒,當時第一次看家你的時候,老頭子我就該把你小子弄死在牢里面…… 吳庸躺在地上,近乎絕望的大聲咒罵著,一副瘋瘋癲癲的模樣,被隨后趕來的眾多道士,直接給鎖了起來…… …… 就在吳庸正在被人擒拿的時候,此時遠在百里之外,趙小寶手中拿著逃命用的羅盤,正無力的跪倒在一條陰暗的小巷中,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因為驚恐慌亂,他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豆大的汗珠,在喘息良久之后,他才手腳發軟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拉開自己隨身攜帶的行李看了看,卻只見到滿滿兩大袋子法器,沒有一分錢,趙小寶頓時恨恨得往行囊上踢了一腳,小聲罵道:“日他老母,早知道就往里面偷偷塞點錢了!” 想起二層小樓里,那一箱箱被隨意丟下的鈔票,趙小寶頓時就像xiele氣一般,發泄過后,也不嫌棄這條骯臟的小巷不干凈,就頹然的坐在了地上。 其實自從他師父發現他的身份,知道他不是孤兒的時候,趙小寶就明白,自己是絕對不能再繼續呆在那里了。 不管之后他師父是輸還是贏,他繼續留在那里,全都撈不著好。 如果師父敗了,他肯定也會被那群道士一起拿下,到時候師徒二人都得被關起來。 而如果他師父贏了,那他就會慘! 跟了師父兩年,他知道自己師父的手段有多陰狠殘酷。 在發現自己不是孤兒之后,只怕師父早就恨不得活活弄死自己,以防自己以后會阻礙他的命格。 而且在弄死自己之前,師父怕是還會先狠狠折磨他一番,以此來泄氣。 一想到這里,趙小寶頓時忍不住狠狠地打了個寒顫。 與其這樣,那他倒寧愿被那群道士給抓去。 不過幸好,他師父…不,是吳庸那個老頭!吳庸并沒有贏,已經被那個小道士給擊敗了,現在肯定早就被逮了起來,絕對不會再有機會來找他。 他在心里面不住的自我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