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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倒是變了,”郁月說得專注,“變回了以往的天真爛漫?!?/br> “還和當初那個幫她謄寫書信的郁府下人在一起了?!?/br> 郁顏側頭,問,“那郁樅還和以前一樣整日在酒樓花天酒地嗎?” “他呀?和酒樓中的一個名叫惠子的東洋女子成婚了,想不到吧?” 郁月摸了摸下巴,“想當年……我一直以為惠子喜歡的是邱韞衍呢?!?/br> 郁顏吞了口口水:“???” “你想啊,惠子一個東洋人,若不是因愛淪為階下囚,怎會替邱韞衍打探多年情報?” “也不知哪個美艷的女子將邱韞衍的魂給勾起咯?” 郁月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調侃。 郁顏沒說話。 大片大片的緋紅色一直從瑩白的脖間蔓延到耳朵根。 調侃一個不夠,郁月連不在場的那一個都不放過。 “嘖,這邱韞衍的魅力也是大,當初京城街頭的少女聽見他死訊之時,一個個哭得……那叫個梨花帶雨?!?/br> 頓了頓,她雙手撐頭,看著郁顏打趣,“我家三妹可要看好自己的夫君啊?!?/br> “小心被人拐跑了?!?/br> 兔子急的簡直快咬人,跳出來反駁,“我家夫君才、才不會呢!” 唔……應該不會吧? 作者有話要說: 邱韞衍打了個噴嚏:何人挑撥離間? 第40章 后怕 暫別一年的邱府上下, 因二人的出現,一團和氣。 錯以為二人死訊是真的,別院的下人們瞬間成了無主之仆,紛紛返回邱府。 幾經曲折后的團圓。 徐氏和三姨這一高興, 硬生生給做了個滿漢全席。 朱唇局促不安的咬著筷子尖兒, 琳瑯滿目的菜系, 一時間竟讓她挑花了眼。 徐氏依舊熱情,打開裝著雞湯的砂鍋蓋口, 便為她盛,“多吃點兒, 顏顏瘦了?!?/br> 雙手接過瓷碗, 她甜甜的說了聲謝謝娘。 余光掃到一邊空著的兩個位置,她抿了口雞湯,輕輕軟軟道, “二哥和二嫂呢?” 徐氏忙著替她夾菜, 漫不經心, “房里窩著呢……” 將剔了骨的豬小排放入姑娘的瓷碗中, 徐氏看起來有些不悅,“真是不像話,郁白薇暈倒需要臥床也就算了, 這子墨怎么也跟著瞎胡鬧,三弟、弟妹回來也不出來看看?!?/br> 邱源小聲在她耳邊,“這不是被皇上駁回了攻打邊塞的奏折, 在房里生氣呢吧應該?!?/br> 徐氏撇了撇嘴,不動聲色的換了個話題,“不過咱家最近這喜事兒還真不少,兒子兒媳大難不死不說, 還成了公主了?!?/br> “真是苦盡甘來?!彼龂@了口氣。 冷友容聞言朝著邱韞衍打趣道,“可不是嗎?三弟有沒有入贅的打算?” 眉梢微揚,邱韞衍面無表情,“沒有?!?/br> 冷友容頓了頓,“沒有?這么說顏顏以后不回邊塞做公主了?” 邱韞衍將一塊挑了刺兒的魚rou放入姑娘碗中,下巴輕抬,“不樂意?” 冷友容放下筷子擺手,“當然不是,多了個好閨蜜還不樂意,駙馬爺您瞧我這臉上啊,全是光?!?/br> “可都是拜公主所賜啊?!?/br> “不過顏顏,”像是想到了什么,冷友容用手肘戳了戳姑娘,“你就真的忍心放棄萬貫家財?留在邱府做個區區三夫人?” 郁顏想也沒想便重重點了點頭,“嗯!” 睫毛低垂,郁顏慢吞吞的咀嚼著香酥的魚rou,從脖間到臉頰,都不易察覺的紅了個滿懷。 夫君在哪,郁顏就在哪。 冷友容收回手,嘖了聲,“也不知道邱韞衍這窮小子有什么好?” 邱韞衍耳朵尖,“我的好需要讓你知道嗎?” 而且我什么時候變成窮小子了?邱府一向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好伐? 見冷友容即將炸毛,邱燁又只顧著扒拉碗里的飯菜,郁顏朝她的耳朵根子湊近了些,害羞的小聲嘟囔,“你不懂,我夫君什么都好!” 語畢,小腦袋慢慢挪開,悠哉悠哉的繼續邱韞衍的投喂。 此情此景,冷友容無奈的搖搖頭。 瞧瞧這美艷乖寶寶和玩世不恭少爺的搭配。 在下……服了。 邱子墨的房內。 郁白薇正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仰頭看著微泛起陳舊黃的棚頂壁。 一雙眸子空洞無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刻的她,怕極了。 害怕郁顏會像自己一樣心懷歹毒的加害自己。 可平心而論,她并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為。 在她眼中,郁顏本就該死。 比她好的,她都得毀掉。 唯一后悔的,是在蛇蝎撲擊的那一瞬間,沒能等毒液蔓延到心臟,再將單純的小白兔一口咬到斷氣。 屆時,邱子墨并不在房內,反而呆在滿地碎紙的書房中撒氣。 邱韞衍大難不死的消息傳入耳中,他假借公事為由,慢慢淡出了邱父和徐氏的視野,暗自密謀著他不死心的計劃。 自我平靜的閑暇都沒有,更別提和郁白薇瞎胡鬧的功夫了。 估摸著飯局即將結束,邱子墨才招呼下人將他推進房內,語氣平靜得像個沒事兒人,“三弟和弟妹回來了,不出去看看?” 郁白薇仿佛被施了蠱,口中不斷重復著,“他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