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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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禾煩悶地抓了一把柔軟的棉被,嘀嘀咕咕的說道:“mama,我今天才發現,原來你是老陰陽人了?!?/br> 胡華靜愣了一秒才聽明白她在說什么,疑惑地轉頭回去問舒廉:“什么叫陰陽人?” 舒廉一臉懵逼地搖頭:“不知道啊?!?/br> 舒禾干咳了一聲,伸手拍了拍蓋在腿上的被子,聽起來有點一驚一乍的,簡直稱得上擲地有聲。 “陰陽!” “……是我國古代樸素而偉大的哲學?!?/br> “老陰陽人!” “就是指積累了從古至今所有的哲學智慧于一身的智者?!?/br> 舒禾從容不迫地換了口氣,語氣篤定。 “mama,我剛剛在夸您睿智?!?/br> 胡華靜:“……” 舒廉:“……” 兩人互相交換了一個“女兒怎么剛剛還蠻正常的但是現在突然就變成了一個神經病”的眼神。 舒廉趕緊拉著胡華靜往外走,邊走邊轉過頭來交代舒禾:“明天帶小光做完手術回家的時候,把你那個小男朋友也帶回家里來給我們檢查檢查?!?/br> 舒禾:“?” 有什么好檢查的。 好端端的,怎么還搞起了黃色。 舒禾還沒來得及向舒廉表達自己的驚詫之情,房間門就被一道殘暴的力量關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震得舒禾上回從e市帶回來的那串只賣九塊九毛八的貓咪風鈴叮鈴哐啷地左右搖擺著響。 叫得人腦殼痛。 舒禾爬到床尾,一把撈起蹲在地上靜默觀戰、一聲不吭又看起來傻不愣登的小光。 無聲地嘆了口氣。 她擼了擼小光后頸的毛,雙目無神地盯著墻面發呆:“小光,你說我該怎么辦呀?” 半晌。 少女擼狗的纖纖素手停頓了一下,目光也重新有了焦距,語氣堅定。 “那我只能……” “割以永治了!” …… 正在洗熱水澡的許嘉實忽然起了滿身透心涼心飛揚的雞皮疙瘩。 感受到了一股莫名其妙。 —— 想了整整一個晚上,舒禾還是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跟許嘉實說要帶他回去見爸媽這件事。 場面會有多尷尬是舒禾能料到的。 畢竟上回她也被迫見過了陳笑和許新言。 更何況,舒廉和胡華靜還跟陳笑和許新言不同。 他們兩個太能講了。 即使什么準備都不做,站到講臺上也能滔滔不絕地給學生叭叭兩個小時還不允許人反駁的那種口才。 她和許嘉實才談了一年多的戀愛不說,年紀也都還小,離結婚還遠著呢。 現在就正經地提見家長話,好像無論怎么開口,都覺得太過突兀了。 舒禾心里藏了事,導致她整個去寵物店的路上都是一幅憂心忡忡的模樣。 許嘉實誤以為她是心疼小光,還南轅北轍地安慰了幾句。 可是舒禾壓根兒一點也沒聽進去他的話,只是十分敷衍地點著頭。 許嘉實見她這幅油鹽不進的樣子,也就不再說話了。 直到兩人在一片寂靜中到達寵物店,舒禾才終于回了神,連哄帶騙地把小光帶進了手術室。 然后看見了小光絕望的眼神。 總覺得,她能透過了小光此時的狀態,看到一會兒的許嘉實。 …… 從手術室出來后,吳成亮拍了拍第無數次走神的舒禾,囑咐道:“手術完成后的4到6小時內不要給狗狗進食,4到6小時之后可以投喂一些流食。公狗做絕育后的禁忌不多,但是一旦出現異常的話,一定要記得及時聯系我?!?/br> 舒禾點頭,后知后覺地打開備忘錄,把注意事項都記下了。 和吳成亮道謝又道別后,她才總算預備向許嘉實開口。 舒禾抱著小光坐進副駕駛,系上安全帶,又把目光轉向身邊的人。 男生像是早就料到她有話要說,此時也不急著發動車子,有些懶散地靠在椅背上,微微側著頭看她,面部的輪廓深邃而精致。 舒禾下意識地為美色吞了吞口水,扭扭捏捏地說道:“我爸爸mama晚上想請你去家里一起吃個飯……” 許嘉實看舒禾那一臉糾結的小模樣就知道她這是被逼無奈之舉,答應得出乎意料的爽快:“嗯?!?/br> 恰好最近中秋節剛過,許嘉實在回去的路上順道買了幾提禮盒裝的月餅和兩瓶包裝精美的葡萄酒,帶過去當做客禮。 本來還應該回去換一身更正式一點的衣服的,但是吳成亮的寵物醫院離家遠,兩人到達千瀾廣場附近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多。 他不好讓舒父舒母久等,干脆就穿著現在的這一身直接過去了。 白色寬松大印花t恤配啞光料質的黑色防風運動褲,背后還背了一只大logo的斜挎運動包。 這樣的穿著加上男生那副衣架子一樣的身材和偏冷硬的面部表情,簡直把一個酷蓋的“酷”字展現得淋漓盡致。 雖然不適合見家長這種重要的場合,但好歹看起來干凈又清爽,也算是洋溢著青春和蓬勃的朝氣了。 許嘉實把車停在小區門口,跟舒禾一起走進去。 在這段不長不短的路上,真正該緊張的人雙手提著四個禮盒袋,臉上的表情淡定到不能再淡定,反倒是本該淡定的舒禾,簡直緊張到不能再緊張。 她抿著唇,一對秀眉不自覺地皺起來,每走幾步就要給許嘉實科普一個關于自己爸爸mama習慣和喜好的小知識,生怕他哪做得不對,讓他們挑出些錯來。 雖然她也知道許嘉實幾乎是讓人挑不出錯的。 兩人走到家門口的時候,舒禾緊張到連家門密碼都輸錯了兩次,最后還是舒廉來給他們開的門。 因為再三囑咐了女兒要把男朋友帶回家來看看,胡華靜今天特地按照許嘉實的口味燒了一桌子菜。 這時,大門剛被打開,餐廳里就有縷縷飯菜的香氣飄了過來。 舒禾家的戶型和許嘉實家差不多,但裝修風格卻和許嘉實家里完全相反。 眼前的客廳以白和暖黃為主色調,家具的擺設密集而整齊,天花板上垂下一盞華美的水晶吊燈,把整個屋子都照得亮堂堂的。 雖然沒有什么綠色植物,但桌上都放著許多五花八門的陶瓷花瓶,里面插著精心挑配過的低飽和色的干花,電視柜的邊緣還放了一個胖乎乎的透明魚缸,里面有水草、砂石和大紅的小金魚在游蕩。 許嘉實不動聲色地收回眼神,把鴨舌帽摘掉,禮貌地向舒廉躬身問好,又把手上的東西交給他。 這么客氣謙遜的樣子,倒是搞得昨天氣勢恢宏的舒廉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舒廉把幾個禮盒放到客廳的電視柜旁,招呼他進門:“來就來了,還帶什么東西?!?/br> 舒禾從鞋柜里給許嘉實拿了一雙新的男士拖鞋出來,許嘉實換好以后,站起身來,掌心微弓,指尖輕輕抵著她的后腰,帶著腳步發顫的小姑娘走進去。 雖然許嘉實自己也緊張,但是面上并不表現出分毫,反而俯下身,在舒禾耳邊低聲道:“對我有點信心?!?/br> 他的聲音鎮定,有股奇異的力量。 讓舒禾瞬間平靜了一些。 胡華靜從廚房里端著最后一道菜出來,瞄了一眼不知道在竊竊私語些什么的小情侶,對著許嘉實說道:“小許是吧,先過來坐,馬上就吃飯了?!?/br> 四人于是在餐桌邊落座。 面前的餐桌上擺了一人一份的全套白瓷餐具,舒禾的腳邊還趴了一只意識仍滯留在手術臺上、絕望到茶飯不思的狗子。 舒禾和小光沉默地對視幾秒,最終受不住他臉上那幅像是被全世界背叛了的悲戚之表情,忍不住彎下腰去揉了揉他的腦袋,輕聲安慰道:“不要不開心啦!你要知道,jiejie這么做也是為了你的健康和幸福?!?/br> 小光:“?” 我踏馬還能性/福??? …… 小光能聽懂人話,但舒禾聽不懂狗語。 她自顧自地說完以后,又重新去衛生間里洗了個手。 舒禾從洗手池邊上擺著的小綠瓶里擠了一些洗手液出來,雙手交疊著搓,打出潔白而綿密的泡沫,一點一點洗著,邊洗邊聽著餐廳里隱隱約約傳來的談話聲。 胡華靜的喋喋不休,舒廉的偶爾補充,和許嘉實一句一句簡單不拖沓的回復。 問完年齡問專業,問完專業問成績,問完成績問學生工作。 c市政法大學中文系的連理雙枝。 不愧是你們。 舒禾趕緊加速洗完了手,回到飯桌上。 她不太自然地笑了一下,拿起手邊的芒果汁,給每個人的玻璃杯里都倒了一些,說道:“爸爸mama,我們先吃飯吧,吃完飯再查/水表?!?/br> 胡華靜不滿地瞪了她一眼。 “說話怎么還夾槍帶棒的呢,爸爸mama這是在關心你們,什么叫查/水表?!?/br> 舒禾深呼一口氣,重新措了措辭。 “爸爸mama,我們先吃飯吧,吃完再關心慰問許同志?!?/br> 胡華靜聞言,忍不住皺了下眉。 “什么年代了,還同志同志的,mama在你眼里有那么古板嗎?” 舒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