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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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嘉實根本沒理會他的消息。 甚至沒看見。 在回完那兩個字以后,他就徑直去洗了個澡。 等出來的時候,手機里果不其然的又是一大堆文字轟炸。 許嘉實十分熟稔地先把叨叨不絕的人給屏蔽了,重新切回聊天框,點開那張圖。 然后愣了半晌。 眸色漸漸變深。 一對劍眉也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他居然還真的像蔣一銘說的一樣。 把人給撩沒了? …… 沉默了足足有兩分鐘之久,許嘉實給曾斌浩打了個電話。 “出來喝酒?” “謀問題??!”曾斌浩毫不猶豫地應了下來,“要帶板子不?” “不用?!?/br> “行,”曾斌浩立即關了電腦,二郎腿一翹,往身后的椅背上倒去,笑得無比燦爛,“這還是十年來,您老頭一回賞臉,主動約我喝酒啊~徒弟我就請您喝個爽嘞!” “我們去哪?” “隨便?!?/br> 曾斌浩轉了轉眼珠子。 “找個夜店嗨一嗨?” “吵?!?/br> “酒吧?” “煙味重?!?/br> “那搞個燒烤攤,不吃油了吧唧的燒烤,純喝酒,行吧?” “人太多?!?/br> …… 草。 曾斌浩煩躁地伸出兩根手指頭,揉了揉太陽xue。 師父挑刺的臭毛病又他媽的犯了。 也不知道是誰給他慣的。 一邊說著隨便,一邊又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 娘們兒兮兮的。 但這種話是不敢當面說的。 曾斌浩還是態度十分恭敬地又提出了一個選項。 “我家,我家總行了吧?” “行?!?/br> …… 蔣一銘見“撩沒達人”半天也不回自己消息,于是發了一條“你是不是傷心欲絕了?”過去,想著調侃調侃他、好讓自己揚眉吐氣一回,沒想到,居然收到了個紅色感嘆號。 ??? 媽的,居然又拉黑他! 這都多少次了! 每次只要他稍微多發幾句話,就被他拉黑。 現在連他女朋友已經都不屑于玩這種無聊的招了,他居然還樂此不疲! 娘了吧唧的。 越想越氣。 蔣一銘覺得他必須得抒發自己郁結的情緒。 他要打電話罵他??! …… 蔣一銘打來電話的時候,許嘉實剛好出門。 他用手指頭想想都知道他這時候打電話給自己是要干嘛。 不是奚落嘲諷,就是來出氣的。 嗤。 他能讓他得逞? 毫不猶豫地掛了。 還順便把電話也拉黑了。 憋不死他。 …… 蔣一銘對他拒接這一結果早有預料,也不氣餒,又給他打了一個過去。 于是,收到了機械冰冷、還帶著些卡頓感的電子女聲。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后再撥?!?/br> 日、了、狗、了! 要打電話給他的親親女朋友求安慰! …… 曾斌浩的父母常年在外地工作,家里就他一個人住。 此時,他早就已經買好了一打啤酒,放在客廳的茶幾上,只等師父過來。 許嘉實已經來過他家很多次,輕車熟路地給自己找了雙拖鞋換上,邁著長腿,到沙發上坐下。 “喲!”曾斌浩拍了拍他的大腿,又眼疾手快地把手撤了回來,護得嚴嚴實實的,“這位施主!老衲看你今日是情場失意??!” 許嘉實掃了他一眼,沒理,直接伸手開了瓶啤酒,往喉嚨里灌了一大口。 曾斌浩當然知道他是不愛說話的性格,要借著點酒精才能把話匣子打開,于是自己也開了一瓶,陪他一起喝。 許嘉實這個人實在活得太養生了。 導致,兩人這樣坐在一起喝酒的經歷,一只手都能數的過來。 他們認識整整十年,加上今天,一共也就三次。 前兩次還都是自己主動約的他。 說實話,曾斌浩還真的有點好奇,到底是什么事,能讓這個別人看起來像是奔著“120歲”目標活著的人,主動在半夜找他一起喝酒。 曾斌浩邊喝邊跟他碎碎念了很多事,許嘉實有一搭沒一搭地回應。 兩人這樣沉靜地干掉了四五聽,后者卻仍舊沒有想要交代來意的跡象,始終沉默地喝著酒。 “行了行了,”曾斌浩有點急了,奪過許嘉實手中的易拉罐,“別喝了,你不是說酗酒傷身么?快點交代,你那里到底出什么事了?” 酒精的緣故,許嘉實眼神此刻有點迷離,閃動著蒙了霧氣的波光,但意識卻無比清醒。 他從善如流地把酒遞給曾斌浩,思忖半晌,開口道—— “女孩子,怎么追?” 作者有話要說:許嘉實開竅進度:80% 第21章 第二十一遇 ???????! 哇草。 這驚天地泣鬼神的靈魂發問,問得曾斌浩那是虎軀一震。 人都傻了。 所以,他用星星眼和彩虹屁澆灌了整整十年的這棵鐵樹,今天這是開花了? 曾斌浩伸長了脖子探到鐵樹跟前,仔仔細細地把他端詳了一番。 好像,還真的在上面看到了朵花來。 曾斌浩一臉震驚地掃開茶幾上的障礙物,一屁股坐下,和許嘉實面對著面,說話的語氣都因為激動而有點顫抖。 “那個啥,師父啊,您……給我找了個師母回來嗎?” 許嘉實神色一頓。 “本來是?!?/br> “那然后呢?” “然后,”許嘉實把他的話重復了一遍,說出來的話毫無意義,“又不是了?!?/br> “……” 曾斌浩恨鐵不成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長長地呼了口氣,耐下心來引導他。